屍總不會拿著槍走吧。”
“你是說,他們可能都還活著?”翟友環顧了一圈,並沒有發現活人的痕跡。
“很有可能,就是不知道他們這會躲在哪裡。”李然嘆了口氣,如果可以的話,他很想把那些還倖存著計程車兵找出來帶回去。只可惜,他不能下這種命令,他們此行的唯一目的就是把那個擁有抗體的人帶回去,哪怕犧牲至最後一人,那個人也必須救出來。
“挑出幾個人放哨,一旦發現有大量喪屍老鼠接近,立刻發出警報。”
“是。”
“設定好燃燒彈。”“是。”
收音機裡的求救訊號大概是兩個小時出現一次,可以聽的出來,求救的女聲聲音越來越虛弱,也不知她是否能撐到救援的時候,李然有些焦急,卻也無法可想。
紀彬和另外一些士兵在街道兩邊開始用火力壓制被吸引過來的喪屍,姜曜則被分到了工程兵那一方,開始挖掘。雖說有兩三百人,但是手動挖掘的速度實在太慢。姜曜一邊挖一邊分神看紀彬那邊,現在情況好像並不算太遭,雖然過來的喪屍不少,卻也能應付。
紀彬換了個彈匣,擦了下頭上的汗,五六個小時的瞄準射擊,讓他的視線有些模糊不清,噗的一聲,這一槍竟然射偏了,只射到了喪屍胸口,少量的汙血從那裡流了出來,喪屍並沒有任何影響,低吼著,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朝著他們修築的臨時工事走了過來。
又扣動一次扳機,喪屍的腦袋上噴射出一朵汙黑的血花。不止是紀彬,其他人的射擊精確度也開始大幅度的下滑。喪屍們越聚越多,甚至有幾隻喪屍已經快走到了工事前。
“你們幾個,快上去增援。”教官隨意點了幾個人,姜曜趁著教官不注意,也拎著槍混到了那些人裡。
紀彬正勉強集中精神射擊,背後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你先閉眼歇一下,我頂你一會兒。”接著一隻手將他推到了一邊,一瓶曬的有些微溫的水塞到了他的手裡。他們這次出來,一人只帶了一瓶水,身上的乾糧也都是些壓縮餅乾,每個人都儘可能的多帶彈藥,挖掘工具。
摸著手中微溫的水,紀彬也沒有推辭,閉上眼輕抿了一口,在口中含了半天才嚥了下去。
喪屍好像無窮無盡一樣的朝著這裡湧過來,越來越多的喪屍讓所有人從心中升起莫名的絕望感。街面上已經堆滿了被爆頭的喪屍,有些地方甚至壘出了一個一米多高的小堆,那些喪屍爬著屍堆,又被一槍爆頭。紀彬歇了不到二十分鐘,又拎著槍爬了起來,姜曜趁著換彈匣的時間問道:“怎麼不多歇一會兒。”
“已經夠了。”紀彬壓了下帽簷,儘量壓住刺眼的陽光。哨聲突然響起,一時間所有人從地上跳了起來,拎著槍就朝著車廂跑去。這是喪屍鼠過來的警訊,那幾個哨兵一人一個望遠鏡,一旦發現動靜,便會吹響口中的哨子。
幾個燃燒彈,靜靜的擺在街道上,在喪屍鼠即將穿過它們的時候,轟轟幾聲炸了開來。這是昨天在指揮所裡商量出來的辦法,用那種附著性極強的燃燒彈,遙控爆炸,燃燒時間將近十分鐘,那些燃料只要粘上去一點,就不會停止燃燒。將近十分鐘的時間,那些喪屍鼠也該燒的差不多了。
火焰四濺而出,星星火點落到了喪屍鼠的皮毛上,靜靜的燃燒著,蔓延著,而喪屍鼠並不會有任何的感覺,它們帶著一團燃燒的火向著那些拼命逃跑的人撲了過去。
“快關車廂,快!”“不行,還有些人沒上來。”
“快開車!”幾輛車發動起來,按照剛剛規劃好的路線,依次離開。最後一輛車的車廂門一直沒關上,那幾個撤的晚的,跟在車子後面拼命追著。團團熱浪彷彿越來越近,那些未來得及上車的人好像已經聽到了身後那些齧齒動物磨牙的聲音。那幾個燃燒彈幾乎燒成了一面火牆,而從火牆後面不斷湧出更多的喪屍老鼠,燃燒著,帶著焦臭的皮毛味道奔向他們。
眼見的,一隻老鼠要竄到離他最近的那人身上,只聽噗的一聲,有人在車廂裡開了槍,就見那隻老鼠從空中炸開,還粘著火焰的皮肉四散亂飛,其中有一塊正落在一人後背上,“快脫衣服!”車廂中的人吼道。
此時已經來不及了,那塊燃著的皮肉已經將作戰服燒出一個洞,只聽那人慘叫了一聲,卻依然拼命的朝著車廂跑去,他不能停下,一旦停下滅火,身後的那些喪屍鼠很快就會將他圍住。車廂裡的人可以看到火焰從他背後躥起,而他也因為背後的灼燒越跑越慢,已經有幾隻喪屍老鼠跳到了他的腿上,開始啃咬。
“給他一個痛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