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強烈的怨氣在這個大地中的廟宇裡湧動著,在那一座佛像之下,是一堆的屍骨。
原陽可以感受得到,那一座銅像之中,禁錮著的是一個惡魔,這個僧侶不過是它分化出來的一縷神念而已。
它在吸收著別的痛苦與恐懼。如果讓他這樣一直成長下去,當他有一天能夠真身脫離之時,那將會是一個大麻煩,附近的人那是必死的,而想要再消滅它,那是極難的。
現在原陽,就只想知道,是誰把他禁錮在這裡而已,然後,自然就是順手斬魔了。
那僧侶站在原陽的面前,眼中光芒一閃,它解開了懾心術,但是原陽卻還是站在那裡不動,它先是大奇,然後立即大怒道:“你是哪裡的法師,竟敢入我廟宇來。”
它是發現了原陽並不是普通的人,只當是原陽是來除魔的法師。
“我被你帶來,你還問我,我還要問你呢為什麼把我帶到這裡來呢。”原陽笑著說道。
那僧侶伸出手,在面前的虛空之中抓著,半邊爛了的臉顯得恐怖無比,眼中那死灰色的光芒讓人心悸。
“修行人發自心靈的恐懼才最美味,不管你來自哪裡,在這裡,只要進了我的廟裡,你都逃不了。”
“既然如此,那你能不能小小的滿足一下我的好奇?是誰,把你禁錮在這裡的。”原陽問道。
“我的仇,我自己會去報的,當年他們把我用銅水澆築,我會找到他們的……”
原陽不想再跟對方說什麼,直接一指點出,剎那之間,僧侶只覺得這一指就像是天一樣的鎮壓而下。他還來不及做什麼,那一縷分神被點散了。
銅像上那猙獰的臉扭動起來,他彷彿要大吼出來,原陽來到那銅像前,伸手一抓,便從那銅像上抓出一道影子,陰影扭動著。
原陽嘴角顫動,彷彿在問著什麼。
隨之,那扭動的陰影被捏碎。
原陽一步跨出,消失在這個地下廟宇。
他剛才已經從那個銅像記憶之中瞭解到了它是怎麼被禁錮的,他原本是一位僧侶,但是卻與一個土司家的小姐相愛了,但是土司不容許他們在一起,為了斷開他們,土司直接將他抓住了,然後用銅汁澆築,最終將他做成了這樣一座銅像,並請了法師,將他的靈魂禁錮在銅像之中,讓他永世不得解脫。
而他的記憶之中,只有那個黑巫,就是他出的主意要將他築成銅像的。
這些,都是數十年前的事情去了,土改之後,土司那一家也不知道還在不在。
原陽回到地面上,抬頭看天空,天色尚晚,離天亮還有許多的時間,於是他便又回到了那家牧民所在的地方,鑽回了帳篷之中睡去了。
第二天的早上,當他從帳篷之中鑽出來之時,其他的人都沒有什麼,唯有那個小亞震驚地看著他。
伸手指著他:“你,你怎麼在這裡。”
“我不在這裡能在哪裡,昨天晚上我就是睡在這裡的啊。”原陽笑著說道。
如果是以前,他在這樣說話,小亞還只會當他是一個單純的,出來找刺激的某個有兩個小錢的富家公子,而現在,她的心中只有一股無法抑止的恐懼。
“他怎麼回來了,他怎麼回來了,他不是被那個鬼僧帶走了嗎?以前被我賣給那個鬼僧的人,從來沒有活著回來的,他怎麼能夠回來,難道,他已經不再是本人,而是被那個鬼僧附身了。”小亞心中想著。
“你是誰?”小亞小心地問道。
原陽微笑著,然後小亞越發的恐懼了,她只覺得原陽的笑容之中充滿了陰森。
原陽的笑與來的路上的笑,並沒有半點的不同,反而,這一次的笑容之中有更多看到小亞恐懼的那種好笑,而小亞卻覺得他的笑詭異而邪惡,陰森而恐怖。
說到底,這個世界,很多時候都不順心,不如意,當有這種心理的時候,應該靜下來反思一下自己,是自己的心態不對,看事看物扭曲了還是真個是別人有問題。
瘋子的眼中,別人的行為都是有著別樣的意義的,其他,那只是別人正常要做的事情罷了。
“昨天,我帶我去看風景,確實很好看。”原陽說道。
“你,你到底是誰。”小亞驚慌地問道。
“我當然是人。”原陽回答道。
旁邊有人則是在說:“小亞,你們在說什麼,來弄早餐了。”
小亞連忙跑到他們人群之中去,但是眼睛卻還不住的看向原陽,他害怕原陽不是人了。
而原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