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業,想要阻擋已經來不及了。
剎那之間,林逍的脖子便通紅,紅到了臉上。
“好……”鹿篤拍著手叫好,他站了起來,說道:“有膽量,有氣魄,但是可惜,就是傻了點。”說罷他轉身朝著子葉說道:“我是一個說話算話的人,你從今天起,不再是我鹿家的人,但是,你仍然是未央宮的人,沒有人能夠背叛未央宮。”
說到最後幾個字之時,殺氣四溢。子葉臉上的笑容才剛剛展露便又僵硬成了蒼白與恐懼。她僵硬著,不敢動。
鹿篤冷笑著。
旁邊那林逍則是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他的頭頂隱約之間竟似有火焰在燃燒。
“呵呵,自逞英雄,自尋死路,怪不得別人。”鹿篤冷笑道。
子葉離開那桌子,快步的來到林逍的旁邊,急切地問道:“林逍大哥,你怎麼樣了。”
林逍臉上像是要燃燒起來了一樣,他彷彿正強忍著五臟的焚燒,朝子葉說道:“如果我能不死,你願不願意跟我走。”
子葉只是微微一愣,隨即柔聲地說道:“這會連累你的師門的。”
“只要我不回去的話,就不會有事的,天衍派雖小,自保卻足矣。”林逍看著子葉緩緩地說道。
子葉很認真地看著林逍,彷彿在思考著,但是卻又根本沒有思考多久,突然說道:“只要你能夠不死,我就跟你走。”
鹿篤大怒,而林逍卻笑了,笑的那一瞬間,張嘴,朝著鹿篤所在的那一桌張口輕吐,一片火焰自他的嘴裡湧出。
火焰呼嘯,竟是比他喝下去的那一杯火焰更為的蒼白,也更為的強盛,鹿篤大驚,他衣袖一展,便朝那火焰拂去,一片狂風湧生,似要將這火焰拂散吹滅,但是那火焰卻瞬間湧上了他的衣袍。
他的衣衫可不是普通的衣衫,而是冰蠶絲與赤銅絲煉製而成的,水火不侵。而這一剎那之間,竟是有一種衣衫要燃燒起來的感覺,然而最讓他感到可怕是他的雙眼看到的是一片天火降臨,鋪天蓋地,在火臨身的那一剎那,他竟是幻象叢生,看到了許多東西,當他驚醒過來之時,發現面前已經沒有那個林逍,沒有了子葉,只有自己狼狽地站在那裡。
他心中大怒,四周環顧,他只覺得每一個人的眼神都是在嘲笑自己。唯有的那兩位師弟、師妹也都不知所措地站在那裡看著,他們的眼神之中還透著恐懼。剛才那火焰雖然沒有傷到他們,但是卻嚇到了他們。
就在這時,一陣狂風吹了進來,樓中那些修士的眼睛都微微一眯。隨著狂風湧入樓中的還有兩個人,正是那已經逃離了的林逍也子葉,他們狼狽地摔倒在地上,而在樓梯的入口之處則站著一箇中年人。
中年人一身的白衣,下巴上有著雖不濃卻非常細膩而整齊的短鬚,短鬚朝內彎。他冷冷地看了一眼鹿篤,鹿篤連忙低下頭,不敢吭聲。
中年人朝著樓中諸人一抱拳,說道:“教徒無方,讓諸位道友見笑了。相逢即是緣,諸位既然看到了我座下弟子叛師,那就再見證一回吧,也好讓世人知道,未央宮的規矩不是嘴上說說的。”
他只是站在那裡,便自有一股森然氣度,彷彿所有的目光都不自覺的集中到他的身上,就像是黑夜之中唯一的光亮。
“鹿篤,叛離師門該當何罪?”中年修士森然地問道。
“回稟師父,叛離師門者,當收回其身靈力。”鹿篤大聲地說道。
對於一個修行人來說,攝起其身上的靈力就是殺了他,而且比殺了他還要難過,因為若是殺了則是直接的殺死,抽取了他身上的靈力則是讓瞬間變成凡人,變成一個形如枯槁的凡人,容顏瞬間不再有,病痛將光臨。
那位摔倒在地上的子葉臉色浮生了一種死灰色,卻並沒有哭求饒恕,彷彿她已經知道自己不可能得到饒恕一樣。
未央宮素來嚴厲,她是知道的。
中年修士再次地問道:“誘拐未央宮弟子叛師者該當何罪。”
“當與叛師者同罪。”鹿篤大聲地回答著,他的聲音之中透著一種興奮。
未央宮收回叛門弟子的靈力並不是僅僅是廢除,而是因為未央宮有一種法門叫吞食天地,可以極短的時間內讓自己的法力提升數倍。但是這個時間一過,自身的靈力將會下降一大截,但若是吞食與自己同源的靈力,那麼卻能夠永遠的提升自己的靈力。
這也就成了未央宮懲罰叛徒弟的方式,既可懲罰叛門之人,又能夠提升本門弟子的實力。
“諸位道友,此人誘拐我派弟子,還請諸位做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