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的一聲冷喝,那後撤的那一步突然朝前踏出,同時大喝,這一剎那就如寒瓶乍破,在場的人個個臉現驚駭之色,在他們的思感之中,這大地被他一這一步踏碎了。
碎的並不是天地,而他們與道宮形成的那種玄之又玄的聯絡,所以他們覺得自己大地碎了,覺得天碎了,身在一個破碎的天地之中,無依無靠。
緊接著,他的一隻手已經高高的揚起,並掌如刀。當他手豎起之時,大家眼中看到的就是一柄能夠劈斬天地的刀,那種能夠劈一切的鋒利讓長生一脈的坤悟感到心驚,在長生這一脈的人之中,是以坤悟為首的在對抗著太沖。
就這一下,他覺得即使是自己面對著也沒有辦法完全的接下來。對於他來說,神通一脈的人都很強大,而長生一脈的人卻也不懼,他們雖然以追求長生為目的,但是卻也有著“虛空寄神之術”來保命。
“都說這清陽的斡旋造化的境界極高,也不知是真假,即使是真的,面對太沖的‘玄天斬神’法,也只有退避一路了,若是退避的慢了,太沖雖不會要了他的性命,只怕以後將顏面無存了。”
可是坤悟的心中念頭才起,他便已經看到清陽一指點了出去。
他無法形容這一指,既覺得這一指沉重無比,又覺得他輕盈的不沾半點世間塵氣,那矛盾重疊在一起,讓坤悟有一種要嘔吐的感覺。
就在他詫異的一剎那,清陽的那一指已經點在太沖的手掌上,正中他手掌氣勢最強之處。
無聲分解,光華四散。
太沖的手臂上的衣服瞬間散解開來,像是團風塵一樣。太沖他只覺得那一指點碎了自己的手臂,順著手臂而上,有著一股無可匹敵的氣息要將自己整個人都攪滅,他想退,卻根本就來不及,心中驚駭。在這一刻之前,他還覺得清陽只不過是有大名,只因自己不在,而讓他成了大名,可是這一刻,他才發現,不是自己不在而使對方成了大名,而是對方有大神通,斡旋造化已經上了他的身,入了他的神。
陡然之間,那股說不上多麼銳利,卻又讓太沖身上的法瞬間潰散的氣息散去,清陽已經太沖的身邊走過,並沒有看再看他一眼。
造化殿的大門被推開,推開的那一瞬間,狂風烈光自殿中湧出,一股紛亂如刀的氣息撲了出來人,殿外諸人紛紛後退躲避開來,而清陽則在那那股狂風和霸烈的鐘聲之中走了進去。
進去的那一剎那,清陽又順手將門關上。
殿中的人看上去並不多,但是也不少,有不少是清陽見過的,但也有不少是並沒有見過的。在他進來後並重新關上門的那一剎那,大家的目光都朝他看來,有些眼中有驚訝,有些有著慍怒,還有些人的臉上出現了玩味的笑。
清陽不等他們說話便開口說道:“諸位都是師長,都是道宮的根骨棟樑,為何要在這裡做出這種破臉之事來。”
“你是什麼東西,這裡哪裡有你說話的份。”對方是誰清陽並不認識,但是卻知道對方是神通一脈的。
“我是道宮弟子,在道宮之中自然有我說話的份。”清陽看著對方針鋒相對地說道。
“哼,你是師父是誰?”有人問道。
“家師不執。”清陽說道。
“哦,是他啊,叫你師父來吧。或者是你們這一脈有什麼想法的話,叫苦竹來說吧。”又一人說話,很顯然,對方是在說他的輩份不夠,這裡沒有他說話的份。
清陽並沒有再回答他的話,而是說道:“諸位大概是在爭道宮的宮主之位吧。”沒有人理會他,但是清陽卻能夠看得出其中有不少人對自己產生了怒意。
清陽繼續說道:“既然是爭宮主之位,那麼又怎麼能夠將我們這一脈的人排除在外呢?”
“你是代苦竹師叔而來的?”有人問道。
“不,我是代我自己而來,代天衍殿而來。”清陽說道。
“呵呵,你們斡旋一脈的都在清風殿,你不知道嗎?”
清陽並沒有回答他說的話,而是直接說道:“雖然苦竹師叔祖他們都在清風殿,但是歷代的宮主之位都是由斡旋一脈繼承的。”
“嘿嘿,連你那一脈的苦竹師叔都退避在清風避。你待如何?”
清陽深吸一口氣,淡淡地看了諸人一眼,他這一眼讓在殿中的人都有一種如芒刺膚的感覺。
“只要在場的任何一人能夠勝過我,我馬上就離開。”清陽的聲音看起不大,但是他的心中卻有著壓抑的怒火,他怒的既是眼前的這些人,也不是眼前的這些。
他不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