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都不知道在這裡打擾我做什麼。”樵夫大怒地說道:“今天你賠也得賠,不賠也得賠,如果賠不了,就給本王把命留下來。”樵夫大怒,抓起手中黑鐵巨鈍斧,朝著陳景便劈過去。
那黑鐵斧在他揚起的一瞬間,他整個人變了。原本只是黑幽結實的樵夫,手腳突然之間變得無比的粗大,手背上長出黑黑的粗毛,赤著的人腳,變成一雙巨大的熊腳,他的頭,下巴額骨突起,瞬間變成了一顆黑熊頭顱,原本只是一個看上去脾氣暴躁的樵夫,在揚起他手中黑鐵鈍斧之時,變成了一頭人形巨熊,身高有陳景所立的那一株樹那麼的高,一斧劈斬而下。
“霍……”
虛空之中出現黑鐵鈍斧劈斬虛空的聲音,那斧的刃原本是鈍厚的,但是在這一刻斧刃變成了赤金色,大地深處的岩漿之中的石頭那般的顏色,在虛之中斬過,帶起一道火光。
陳景沒有動,但是巨斧斬過他的頭顱之時,他的身體卻像是被風吹了一起,就如水中倒影一樣,剎那之間模糊了一下,然後那巨斧從他的肩頭斬過,而他整個清晰過來時,卻一點事都沒有。
巨熊樵夫臉上看不出半點的表情,反手便又是一斧斬過,這一斧威勢更盛,他不但帶起火光,還帶起了風,風聲如咆哮,然而,那個站在樹頂上的人,卻仍然如風吹湖面,吹皺了的倒影一樣,被黑鐵巨斧斬過,不動不動,只是看著他。
巨熊樵夫看著他的眼睛,只覺得他的瞳孔之中有著許多的小瞳孔一般,其中有些瞳孔泛著暗金色,如果仔細的去看的話,他的雙眼就像是黑暗之中的滿天星光的天空。
“你這哪裡來的道人,在這裡還能夠施道法。”黑熊樵夫疑問道。
“在這裡又怎麼不能夠施道法了。”陳景問道。
“這個世界的道法都是有名兒的,你施的道法如果是別人的道法,那就不能夠用。”黑熊樵夫說道。
陳景看著黑熊,說道:“道法天授,憑心悟得,哪來的名,你想出去?”
“是。”黑熊樵夫哪裡還看不出來,面前的這個道人的道法高深。他便繼續說道:“這個地方是道宗所在之處,唯有完成道宗的人交待的任務才能夠出去,我的任務就是在這棵樹上砍出一寸深來。在這裡的每一個道法都是要道宗親授才能夠施展擁有,必須要受他們符,就算是妖也要是道宗的妖才行。”
陳景並不在意這些,他現在已經不在意很多事了,比如別人的生死,比如天下生靈的生死,又與他有什麼關係呢。他騰身而起,再次一化為斑斕的蝶,再朝下看,那個黑熊樵夫又在那裡劈斬松樹了。
他知道,那個人根本就沒有醒,那只是他被人灌輸的一個思想而已。斑斕的蝶在山中飛,山中有霧,霧如輕煙。
前方有一座道殿坐落在山腰上,道殿坐落於這清幽之地,顯得飄渺而道意若溪水在心間流淌。
蝶在道殿前落下,落在道殿門上的銅環上,銅環輕響,扣在門上。
過了一會兒,一個小道童來開了門,然後斑斕的蝶飛了進去,那道童見蝶飛了進去,眼中露出疑惑之色,憑他那有限的道學和神識,當然無法看出這蝶是妖還是那種矇昧未開靈的蝶,所以他眨著一雙疑惑的眼看著有他臉那麼大的斑斕彩蝶飛了進去。
不過,他還是很快就反應過來,在這裡,所有生靈都是有秩的:“那隻妖蝶,怎麼來道宮了。”
但是那隻妖蝶卻根本就沒有停,朝著道殿深處飛去。他抓起旁邊的一根閂門木棒,追著彩蝶便追了上去打,要把彩蝶趕出去,但是那彩蝶卻在殿中繞一圈之後,直接朝著後殿飛去。
他哪裡追得上,遠看那蝶就在面前,但是手中的木棒揮下去後,那蝶卻像輕盈的躲開了。
“哪裡來的妖蝶竟敢闖月華殿。”是一個聽上去頗為蒼老的女聲。
在內殿的一間密室之中,有一個老道姑盤坐在那裡,她的雙眼並沒有睜開,但是她卻已經感應到有人闖了進來,在這個世界之中,所有的生靈都各司其職,山中有生靈,巡視自己地盤的獸內都不會逾越半步,飛鳥都不會都是按照固定的方式在飛。
但是今天卻有一隻妖蝶飛進了道殿之中,這看上去沒有什麼,但是這卻是亂了秩序,這個世界就是一個安靜的湖,每一絲的波紋都是有不能亂。但是她為的話才落,密室之中突然光華一閃,一隻斑斕的彩蝶突然的從清光之中飛了出來。
她原本還只是閉著的雙眼剎那之間睜開了,雙眼之中冷芒如乍寒的秋霜。
“你是哪裡來的,竟敢闖道宗。”她此時又何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