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段時間裡往往會棧戀在屍附近不肯離去,直到認清自己已經死亡的事實,然後才是該幹嘛幹嘛去。
很顯然,這幾個流浪漢十有**都是非常死亡。
我拍了幾張照片,給馮甜發過去,又附上自己檢查的發現,然後就立刻上樓,開始逐層檢視。
說是逐層檢視,但我沒有再像第一層那樣每個房間都看一遍,而是站在樓梯口,安靜下來,傾聽每層樓的動靜。
這個老電視臺樓不是很大,每層樓梯左右兩側也就六七個房間,而且房門都已經被卸下來,如果房間裡有什麼動靜的話,站在樓梯口完全可以聽清清楚楚。
想來不管是李德財三人還是濟妙和朱莉亞來這裡肯定是有目的的,不可能老老實實待著,不發出一點動靜。
其實走到三樓的時候,我就聽到些動靜了,隱約就是從樓上傳來的,等上到四樓,聲音就更清楚了,是什麼人在低低呻吟,顯得異常痛苦。
在這個空洞陰森的廢棄舊樓裡,突然響起這種聲音,妥妥是經典恐怖片的標準節奏啊!
我順聲音走過去,在盡頭的一間小會議室裡看到了發出呻吟的人,不,應該說是東西。
出於警惕,我沒有立刻進門,而是探頭瞧了一眼。
這一眼就看到了那個東西。
看起來好像個人般大小的超大號螞蟻,被什麼東西釘在牆上,血流了一地,惡臭滿室。
不過發現呻吟的不是螞蟻,而是那超大號螞蟻腹部上的東西。
那裡有一張清楚的人臉,我看了兩眼,基本可確認就是李德財的臉!
為了以防萬一,我又把驢子惡魔召喚出來,讓他先進會議室檢視一圈,看看有沒有埋伏圈套。
驢子惡魔這貨就屬於牽著不走打著倒退的,一出來就是百般不情願,各種不肯做,說什麼我是魔王啦不能幹這些跑腿的活太沒面子,又什麼他是惡魔對人類的法術不是很瞭解萬一有什麼陷阱沒看出來不就是坑了嗎,還什麼我不應該有點事情就召喚他,他是惡魔目的是為了奪取我靈魂的,不是我的召喚獸唿之即去招之即來,我這樣做很容易引起魔國公憤。
亂七八糟地說了一堆,我二話不說,拍了拍自己背上的揹著的那個付志剛所化的肉嬰,只問一句他還想不想要這個東西了,驢子惡魔立刻轉變態度,二話不說就進去了。
結果一看到牆上那大螞蟻,驢子惡魔就連喊浪費,一付忱惜的樣子,衝過去從上到下看了那大螞蟻好幾圈,最後還想伸手去摸螞蟻肚皮上的那張臉,做為一個投影,他當然是摸不到的,卻把那張臉嚇得哇哇大叫,連喊什麼求主救我。
驢子惡魔遺憾地退回門外,說裡面沒有陷阱埋伏,我覺得他不能騙我,這才進門,直面那個大螞蟻,或者說是李德財。
進到室內,離得近了,看得更清楚,我才發現,這個大螞蟻的身體扁扁的,看起來就剩下兩層皮了,裡面一點東西都沒有,被人用黑色的釘子給牢牢釘在牆上,牆下雖然流了一大灘血,但和正常血量比起來還是少得很。
李德財明顯有些神智不清醒了,看到我進來也沒有別的反應,就是緊盯著驢子惡魔大喊求主救我,不停地喊,反覆地喊,一看就屬於神精不正常那路數。
我試探著叫了他幾聲,他卻一點反應也沒有。
驢子惡魔就說:“別叫了,他都被人吸乾了,沒成形的靈胎也被吃了,就剩下張臉了,現在嚴格來說已經死了。看到釘他的那幾根黑釘沒有?那是伊爾海姆家的東西,利用黑釘施展的是惡魔法術,這招叫釘魂,通常情況下我們都是用來防止靈魂逃跑的,現在看起來伊爾海姆家是推陳出新,搞出新用法來了。”
我懷疑地問:“你說他是朱莉亞殺死了?”
驢子惡魔說:“至少肯定是伊爾海姆家的巫師乾的,我們魔國在人間只有伊爾海姆這麼一個代理,相關法術也只傳給過伊爾海姆家,除了他家簽訂契約的巫師外,絕不外傳!”
我大惑不解,李德財不是來配合接應濟妙和朱莉亞的嗎?怎麼卻被伊爾海姆家的巫師搞死了?
驢子惡魔又說:“你看他現在的樣子,明顯是屬於被人活活吸乾的,所以才能在釘魂法術的作用下殘留臨死前記憶片段到現在。靈胎對於修法的人來說是大補,一定是有人急需精力補充,手頭又沒有別的辦法,只好借他的靈胎一用了,雖然比不了完全成形的,但總比沒有強得多。”
我看不出什麼其他東西來,就又拍了兩張照片傳給馮甜,她要是能看出東西來,就會給我打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