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明些什麼——要國?要家?要民族解放、個人自由?這些概念是分裂的還是統一的?我們怎樣看待巴金和他的《家?春?秋》?事到如今,我們對於現代文學與當代文學的主旨,又將如何評說?現當代文學之間是什麼關係?作家、作品與痴心讀者之間,在歷史上又產生了怎樣的作用……
上得樓來,李彬兄弟輕輕叩門。
趙梅生女士拄著一隻柺杖,站立於廳堂中間,並無須趙健攙扶。她用典雅的微笑迎接盛開的鮮花。
一個漫長而又隆重的午後。
追訪歷史,晚輩唯餘敬畏。
談話從名字開始。小問題,易輕鬆,卻極是關鍵。
我需要再一次驗證,眼前這位梅生老人,是不是當年那位趙黛莉?
李彬攙扶老人坐定。
“老人家,您還記得黛莉這個名字吧?”
趙梅生老人腰背端直,面容方正,戴一副方框眼鏡,保持著一種非凡的氣度。她毫不遲疑,並且有些歡快地回憶道:那時我在太原女師讀書,有幾個同學很要好,都嫌原先名字土氣,一個衚衕學起了新名叫燕莉,很好聽,我就叫了黛莉,還有一個杜同學,想了半天起不好,我們就叫她黑莉,說黑色跟黛色反正差不多呀!她也認了,另一位好朋友,叫文彩霞,起個啥莉她都不滿意,就還叫文彩霞吧。彩霞住在上馬街,我家住在坡子街,關係特別好。
她確實就是趙黛莉啊!老人腦子清楚,我很慶幸。
接下來談讀書,以便接近巴金。
黛莉老人——現在終於可以確認這個稱謂了,她用那種非常熟悉的山西普通話來表述歷史,因而讓我感到這歷史很近很近,並不遙遠。她清楚地記得那些革命理論家的名字: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