撣著。”
“是是是!”有了這句話客館的官員們彷彿吃了定心丸,一個個將心竅放回了肚子裡,恭恭敬敬的道:“恭送衙內——”
喻裴樨與郭恬帶著被救下來的僕者,返回太尉府,郭恬道:“師父,今兒個咱們算是解氣了,但若是叫文辭先生知曉,師父如此魯莽,直闖鴻臚寺客館,咱們又要被叨唸了,還有呢,今日打了喻半年那廝,按照他睚眥必報的秉性,絕不會吃這個虧,怎麼辦是好呢?”
喻裴樨挑眉:“為師不是說了麼,有事兒……太尉府撣著。”
他對郭恬又道:“你去安排一下,這些僕者全都要留在府裡,帶他們先去驗傷,再吃些好的。”
“是,師父!”
喻裴樨自行離開園子,往裴雪荼的院落而去,正巧看到幾個僕者正在往園子裡源源不斷的運送餐食,應該是準備布膳,於是唇角掛上一抹笑意,來了主意。
裴雪荼聽了僕者的稟報,知道喻裴樨又出去“鬧事兒”了,但他心裡並不把這些當做鬧事兒,一點子也不擔心,反而讓僕者下去。
沒過一會子,便是傳膳的時候,僕者們源源不斷的將膳食端進來,只見最後一個端著湯羹的,是一個年紀十六七歲的少年,身材修長纖細,帶著一股子羸弱的翩翩公子之風,不正是裴雪荼的寶貝養子麼?
喻裴樨親自端著湯羹走進來,他今兒個在外面惹了事兒,喻半年絕不會善罷甘休,因此這事兒還需要太尉府出面擺平,喻裴樨想著,既然需要裴雪荼幫忙,自然要給他些個甜頭,於是便“殷勤”的端著湯羹進來。
哪知……
裴雪荼見到他端著湯羹進來,非但沒有一點子歡心,反而瞬間撂下臉子,英俊硬朗的面目冷若冰霜,陰霾一片,冷聲道:“是誰讓少郎主端湯羹的?”
嘩啦啦——僕者們嚇得跪了一地,連連磕頭:“太尉明鑑!太尉明鑑!小人們不敢!”
喻裴樨道:“不干他們的事兒,是我自己個兒要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