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影融化在了這一片溫暖的夕陽裡,瞬間出現在他身邊,一隻手捏住了他的喉嚨。
“你輸了。”
說話的不是我。
光頭消失在了我的手中,這讓我明白了這會是一場詭異的戰鬥。他的念能力有蹊蹺,也許和那雙眼睛有關。我沒有焦慮,正式的戰鬥中需要絕對的冷靜,那樣才能找出克敵制勝的機會。
我不知道對方的能力,同樣的,他也不知道我的。
手中殘留著冰冷如刀的面板的觸感,慢慢浮起了一塊紅色的奇怪磁碟。它只有半個拳頭大,卻和那些3。5英寸軟盤的樣子沒有任何區別,只是縮小了一輪。
把氣集中在眼睛和耳朵中,試圖尋找著光頭的身影,手已經捏成了拳頭,磁碟接觸面板,瞬間滲進了體內。
塞壬之歌,發動。
眼前的垃圾山已經變成了上輩子的高樓大廈,來來往往的車水馬龍,和熟悉的大街小巷。
呸,真TM惡俗!接下來就是爸爸媽媽還有夏日了吧?
我靜靜地等著對方進一步的精神攻擊。我不得不承認,這個人背後的主子怕是查了我很多東西,連我對外面有記憶這些事情也查到了,這樣的幻覺攻擊對於一般的流星街外來者來說說不定還真十分有效。
可惜,誰也不知道,這具身體裡的靈魂是來自於另一個世界的。關於這樣粗糙的精神打擊對我來說根本不痛不癢。
爸爸和媽媽拙劣的表演讓我忍不住冷笑,他們的臉是那樣的模糊,就像是打上了馬賽克。光頭讀取了我的記憶,可惜,有關上輩子的爸爸媽媽和這輩子的雙親形象早已在那一段黑暗的日子裡合二為一,變得模糊不清了。
“臭小子,找個小攻好好疼你吧!”夏日的聲音響起,我都要放聲大笑了。
也許我該謝謝這個光頭,可惜塞壬之歌不給我這個機會。
……
……
“別過去。”
男人拉住了愛好是小甜餅的女人,而後者一把甩開了他,加上一記鄙視的眼神,“老孃不是蠢蛋!”
“塞壬之歌……沒有想到到了他手裡居然會變得那麼強。”男人站在百米外的垃圾堆上挖鼻孔,口氣有些酸,在他的眼中,只看見了兩個人站在垃圾山之間,呆滯著不動,“就像兩根蠟燭。”
“你在嫉妒,同樣的能力,用在你身上就只能用來收集情報。”女人笑得幸災樂禍。
如果是在平時,被女人笑話笑話就算了,可惜情敵當前,男人怎麼能忍得下這口氣,“你等著,我這就下去,看看到底誰才是原版!”
啪——嘭——
男人摔了個大馬趴。“懶鬼你故意的是不是!”
睡眼惺忪的男人感覺到身體上巨大的重量,連句話都不說,飛起一腳開始踹人。清鳴不是曉曉,男人對夏空的憤怒頓時轉移到了剛睡醒的懶鬼身上去了,二話不說,打就打!
直到我發現了這邊的動靜,兩個人還在交手。腦門上不禁滑下無數黑線,這三個活寶……朝著三人走過去,身體卻沒有一絲放鬆。
果不其然,把□浪的捲髮紮成馬尾的偽少女臨門一腳……這個猥瑣的傢伙,你踹哪裡啊!
雙手格擋下斷子絕孫腿,腦袋再次閃開了揮來的拳頭,女人的體術還是那麼得理不饒人,追著弱點窮追猛打。
這個叫做曉曉的姑娘今年38歲,還沒有進入更年期,脾氣卻古怪暴躁地跟那個時期的中年婦女一樣,熱愛暴力,當年我們幾個還都沒被少修理過。
說起這個我就後悔啊,老子當年還小,年輕氣盛,沒有聽從老人言,狠狠地把這個暴力女修理了一頓,這下好,被纏上了,動不動就找我打架,就算我怎麼認輸也沒有用了。
這下好,舊友重逢,又變成打架大會了。
……
……
庫洛洛和瑪奇走近小屋的時候就感到了四股強大的氣,其中一股就是夏空的。瑪奇在這四股氣的刺激下積累了幾個月的沉澱頓時爆發,念,覺醒了。
庫洛洛不得不停下來指導她如何引導自己的氣,眼神卻依舊四處飄著。
他看到地上倒著一具七竅流血的屍體,卻沒有任何傷口,看上去死得極為詭異,而不遠處打鬥的四人正包括了那個年輕的男人。
他正被一個穿著紅衣,一頭波浪的長髮女人壓著打。頓時,兩股矛盾的想法開始在他的腦海裡碰撞。最後理智戰勝了感情,他拉起已經收斂了氣的瑪奇,拔腿就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