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好一句尊重他,你就不想知道他是用什麼辦法還了這筆錢的嗎?”
“有一天他覺得可以告訴我的時候,自然會說。”
“不要把自己說的那麼偉大,來,我放一段錄音給你聽聽。”
黃小姐把她的手機放在茶几上,開到擴音。
是一段男人和女人的對話。
“怎麼樣?你又沒什麼損失,還能把欠債一筆勾銷,這麼便宜的事情你也不做嗎?”
“這樣我覺得對不起自在。”
“切,裝什麼清高,我們又不是沒有做過。”
“那不一樣,以前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是我決定和自在分手的時候,現在我改了心意,打算和她一輩子在一起了,怎麼還能和你??????”
“那就算是告別分手的儀式怎麼樣?我對你也算是不薄,你走出去問問,有幾個人願意馬上捧出十萬塊送給你?”
“我寫了借條。”
“我跟你,有什麼借不借的?那,借條在這裡,你撕掉好了,傻瓜,你到哪裡找得到像我這樣實心實意對你的人?”
男人不知道怎麼,忽然笑了:“呵呵,你這個人??????”
一陣沉默之後,聲音變得含混不清,然後忽然不堪起來。
拿起那隻電話,把它扔出去吧。自在在心裡這樣命令自己,但手腳卻軟綿綿地使不出一點力氣來。
很快,錄音裡傳來手機的振鈴聲,那振鈴聲還是自在替清戌選的,怎麼會不熟悉。然後振鈴聲嘎然而止。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愛情歸零(3)
“幹嘛關我的手機?”男人喘著氣說。
“等幾分鐘回過去又不會死。”女人的聲音聽起來是含著笑意的。
是的,昨晚,九點多鐘的時候,自在打過電話給清戌,他掐了電話,半小時之後回了過來,說當時正在上課,不方便接。
黃小姐關了手機,又在自在心上戳了一刀:“這之後他回給你,說他因為在上課掐了你的電話,對不對?他打電話給你的時候,我在廚房倒水喝,全聽見了。”
展自在只覺得全身的血都衝到了頭上,讓她無法思考。
清戌不是這樣的人,他怎麼可能在和別的女人剛剛結束那樣的事情,又若無其事地打電話來?
昨天的電話裡,他的聲音很正常很鎮定,沒有任何的蛛絲馬跡讓人質疑。
“可怕吧,男人可以把自己隱藏得這麼好!”黃小姐一臉同情地看著自在,“展小姐,若是論起打架來,你的身手我很佩服,但是說到跟男人相處,我的段位可比你高多了。清戌這樣的男人,憑你,還真是搞不定的。”
留下那張借條,丟下神色木然的情敵,黃小姐飄然而去。
進門沒有問候,離開也沒有道別,本來她就是來挑釁的,你以為她是來拜訪朋友嗎?
自在回過神來,第一件事就是開始拆開那些剛剛打好包的東西。
這種事情,有些人可以忍耐,但這樣的事情,自在沒有辦法當它沒有發生。
可言回來的時候,發現家裡比走之前更加亂了。
“自在,怎麼把這些箱子都開啟了?明天早上我們不是要走嗎?”
“媽,我想過了,我們還是住在上海比較好,你複診的時候也方便一些。”自在淡淡地說。
“是不是跟清戌有什麼不愉快的事情?我打電話去跟他講。”可言狐疑地看著自在。
“媽,以後不要隨便給我的朋友打電話!”自在賭氣地扔下這一句話,跑了出去。
“你,你怎麼可以這麼說!”可言也很生氣,但還沒發作,自在已經跑得不見蹤影了。
再不跑出去,眼淚就要掉下來了。
這種事情,自在沒有辦法跟可言講清來龍去脈。
她甚至沒有勇氣去跟清戌對質。
清戌跟自在,在某種意義上,還沒有清戌和黃小姐走得遠。
但即使是沒有經驗的展自在,也聽得明白,那些不堪的聲音代表了什麼。
自從在醫院裡和好了以後,清戌和黃小姐的關係,自在一個字也沒問過,她想,那只是一段過去式。
但是當過去式這麼清晰地呈現在她面前的時候,她發現自己原來是承受不了的。
媽媽手術那天,清戌奇蹟一般地迴歸,自在本已經決定,對過去視而不見,不問、不想、不恨。
現在,她恨得要命!
可是,恨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