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下身子,躺在通風口處,等待兩個老人說話悄悄話離開。等著等著,疲憊襲上腦際,她昏昏然就睡去了……半夢半醒之間,那個顯示屏上出現的圖樣還不斷重複出現著,像是在提醒她,讓她想起某種重要的事。而那件事情,和她有著密切關聯。
可惜,睡著了的她,光顧著和周公下棋,沒空搭理這個圖樣,直到再度醒來。
張開眼,是因為韻月被胸前的異物給硌醒了。
翻身,“咚”的一下撞到頭,她揉了揉眼睛,看著昏暗的四周,才想起身在何方。
“哎呀——”騰的坐起身來,韻月在想明白自己都幹了什麼後,可著急了。閉上嘴,平復喘息,她小心翻身,從通風口的擋板處看到外面亮到不行。顧不上被人發現的危機,她急急轉身,認真的想了想,憑藉記憶中的路線往回爬。
好像爬了有一個世紀那麼久,韻月終於看到了亮光。來到那個沒有遮擋物的通風口處,她飛快的往外,努力忽略全身的不適和胸口的疼痛。韻月攀著椅子凳子,晃晃悠悠的爬了下來。拾起床上髒兮兮的擋板,裝回通風口,然後一張張椅子搬開來。
還沒等她想好怎麼處理這些椅子,就聽到門外傳來了交談聲,然後是門板被敲擊的聲響。
“完了!”吞吞口水,韻月看了看時間,暗叫不好。
且不說她這會兒蓬頭垢面的模樣容易讓人起疑,單憑著滿室的座椅,稍微有智商點的人就可以大概明白她在幹嘛。
門外的敲門聲越發響亮,她好像還聽到了唐希瑞的聲音。看了看四周,簡直稱得上四面楚歌的境地,韻月急了。腦子裡亂哄哄的作響,門外的人似乎已經開始扭那個有當沒有的門鎖,想要破門而入。
怎麼辦……怎麼辦……有了!這是不是就叫做命懸一線終有救?飛快的行動起來,韻月也沒吭氣,就任那門外人在外面忙活,她在裡面動作。
“你在幹嘛?”仍舊是隔著一層門板,唐希瑞非常不爽的聲音穿了進來。
“洗澡啊!你以為浴室裡還能幹嗎!”不耐煩的把浴室門擰開一絲縫隙,韻月一手托住頭頂的大毛巾,從縫裡支了個腦袋出來。
“叫了你半天沒動靜,我還以為甜心出事了,所以才關心你嘛!”見她光禿禿的胳膊,還有赤裸肩頭,希瑞微笑著,假意關切詢問。
“有什麼事待會兒說吧!我還沒洗完!”翻翻白眼,韻月當著希瑞的面,甩上浴室門,反手落鎖。然後大喘氣的滑落於地,看著四仰八叉擱置在浴室中的椅子凳子,她才算真的放下心來。
幸虧剛剛她靈機一動,也不知哪裡來的神力,把幾張木椅就這麼甩了進來。然後還飛快的脫下了一方衣袖和內衣肩帶,找了塊毛巾裹住髒兮兮的頭髮。真是太緊張刺激讓人受不了了,剛剛她被希瑞盯著肩膀看的時候,還以為自己會當場暈下去。
“幸好沒事。”拍拍胸口,韻月起身搬挪了一番木椅,把它們重放到一起,然後開始洗二十四小時內的第一個熱水澡。看著水流沖刷下的髒汙,緊張的心情才終於得到鬆弛。把自己洗白白之後,韻月回到臥室,隨意換上套衣服,不慌不忙得下樓去向客廳。
雖然昨夜的探險沒能成功,但畢竟已經爬到了一樓的書房。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只要按照那個路線一直往下,應該就可以到達地下室。然後根據宋琪曾經給她描述過的場景,出了地下室就能夠尋到花園中半人高的排水溝。只要小心貓著腰,應該就額可以沿著水溝順利逃脫了。
想到這兒,韻月不由得放鬆了心情,微笑著來到客廳,往希瑞所坐的沙發對面優雅的坐了下來。
“甜心,洗完澡之後,還真像傳說中東方的出水芙蓉,讓人過目不忘啊!”似乎很滿意韻月乖巧微笑的模樣,希瑞招呼人過來,用義大利語嘰哩呱啦吩咐了一番。那幾個男人,就齊刷刷把目光調向了韻月,打量了下,然後又回了希瑞些什麼,就朝著她走了過去。
“他們想幹什麼?”不解得瞧著那些男人一步步逼,韻月有些小生怕怕得縮了縮身子。
“呵呵,甜心真多疑,我不過是讓他們幫你裝扮下罷了。你應該不會忘記,今晚是我們的訂婚宴,你是我唐希瑞即將上任的情婦吧?那個鏈子,到時候別忘了拿出來展示哦!”看希瑞得意的模樣,應該還不知道,當那個仿冒的項鍊一現世,唐家就表示內部即將迎來大洗牌,而李家對他們的庇護就隨之解除了。
“是,我明白。”也不多說,韻月只由著那些男人在她頭上臉上塗塗抹抹擺弄,心裡暗暗計量著晚上要說什麼臺詞,並不把他的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