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門十三針是一種極耗精力的針法,姚阿婆此刻顯得也不是太好,滿是皺紋的臉上滲著水珠子,臉皮子也一陣抽搐。
白蔡蔡知道,此刻是最關鍵的時候。想了想,她便悄悄的拿出幾塊玉符,壓在王秀英床單低下,玉符雖然對於這類實症的功效很一般,但對於調理很有好處的,也能幫著緩解一下兩人的神精損耗。更重要的是也能增運啊,古人有一句話說,謀事在人,成事在天,這個成事在天,其實講的就是一個運字。有自己這個玉符在,自然能增加王秀英冶愈的成算。
果然,過了一會兒,王秀英和姚阿婆兩人的神情要略略放鬆了點。
而此時,王秀英體內鬱結這處的大戰仍在繼續,氣霧和煞氣仍在交著,好一會兒,那氣霧終於透過鬱結之處又繼續前進,到達下一處鬱結之處。
白蔡蔡這時算是看明白了,所謂的鬱結這處,其實就是筋脈堵塞或是病變的地方,這樣一看,才發現,這王秀英全身鬱結之處,意多達幾十處,難怪姚阿婆說這是一個長期的過程。
而此時,那針尖的氣霧到達第二個鬱結後,幾次衝鋒,最終沒能透過,姚阿婆額上的汗則更多了,白蔡蔡覺得這樣下去不是個法子啊,姚阿婆再有本事,畢竟歲數大了,這樣大的精神消耗,她怕是也承受不起。
想到這裡,她不由的看了看自己戴在手腕上的一串瑪瑙手珠,這串瑪瑙手珠她在老街的一個地攤上淘到的,總共十二顆珠子是老貨,而且曾經的主人應該是個禮佛的,上面還著一種淡淡的佛運,白蔡蔡買來後,又刻上了康壽和福運玉符,就成了一件相當不錯的法器。
當然這竄手珠比不過當年,她在京裡用綺羅玉換的那竄沉香藥墨佛珠,但也很是難得,白蔡蔡這時有個樣法,如果將這珠子放在鬱結之處上揉揉,會不會有幫助呢,雖然玉符對於實症功效不是很明顯,但白蔡蔡覺得那暗沉的氣團應該也是一種煞氣,說不定會有些用處,就試試看吧,白蔡蔡想著,便摘下一顆石珠子,放在那第二個鬱結這處,以手心按著珠子慢慢的揉著。
很快的,白蔡蔡就發現那本來鬱結成一團的暗沉之氣,開始有些鬆散開來,而隨著珠子在搓揉下發熱後,珠子的上玉符運勢便漸漸的滲進了肌體裡面,一點一點的銷蝕著煞氣,此消彼長,這就給了銀針氣霧以可趁之機,那氣霧一鼓做氣,迅速的透過了第二個鬱結之處,也就是說,這一下,姚阿婆打通了王秀英筋脈的兩處於堵。
只是此時,王秀英精神太過疲憊,還是昏了過去。
姚阿婆長鬆一口氣,拔了針:“沒事,讓她睡吧,好,今天就到此為止,再多,病人會吃不消的,我也吃不消了,說起來,今天已經出乎我的預料了,我本來以為能通一處已是非常不錯的了。”姚阿婆說著,又搖了搖頭:“唉,不服老不行啊,倒是你這丫頭,還算有點門道兒。”姚阿婆說著,還衝著白蔡蔡豎了豎大拇指。
白蔡蔡嘿嘿笑道:“是這東西好。”白蔡蔡說著,晃子晃手上的那竄手珠。
那竄珠子,姚阿婆早就看到了,以她的眼力自然能看出這一竄手珠是一個相當不錯的法器,不由的笑道:“不錯,只是剛才一用,那一顆珠子就廢了,你這丫頭倒也捨得,這竄手珠花了不少錢吧。”
“沒,一不小心在老街淘到的,撿了個漏。”白蔡蔡呵呵的道。
“嗯,你這丫頭聽說撿漏的本事不小。”姚阿婆開玩笑的道,白蔡蔡撿漏的本事,在老街是有名的。
“以後想撿漏難啦,老街上那幫人凡是我看中的東西,一個個都把價飆到天上去了,完全沒漏可撿了。”白蔡蔡有些鬱悶的,現在凡是她在老街上看中的東西,一個兩人的都將價開的高高的,其實有的她看中的東西真的只是小玩意兒,不值錢的,偏那幫人不知哪來的邪門勁兒,跟她拗上了。
姚阿婆聽白蔡蔡這話也樂了。
事情還算順利,姚阿婆為了繼續給王秀英冶病,乾脆就在高家住下了,白蔡蔡則跟著那翟阿姨的車了回了寧山,不過,她把那竄手珠留給了姚阿婆。
姚阿婆看著車子離塵而去,好一會兒,突然一拍大腿:“倒,差點叫這丫頭給糊弄過去了,手珠是不錯,可這丫頭能一眼看出堵塞和鬱結之處,那眼力非同一般哪。”姚阿婆嘀咕著,就算是她,也必須透過銀針才能找到鬱結之處,這丫頭僅憑眼光就辦到了,門道兒不小,由此可見,徐師公可不是個神棍,早先看走眼了,可惜了,以前沒跟他聊聊,姚阿婆這時頗有些後悔。
白蔡蔡回到家裡,天已經黑了,免不了又要被周老師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