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許姓女修笑容一滯,臉上閃過一抹怒意,不過一掃高松四人身上的傷勢,她也找不出什麼反駁的話,只能一指陳執,冷笑道:“那他呢,高松,你也知道我們是僱傭的關係,我可沒有同意讓一個廢物加入我們的隊伍。”
被人指著鼻子痛罵,就算再好的涵養都忍不住,更別說陳執本就不是什麼涵養好的人,他眼中一抹殺意一閃即逝,常年殺戮積累的煞氣忽然一閃即逝。
“哦?”就在這時,一直站在女子身後極不起眼的中年男子忽然抬起頭,眼中忽然兩縷精芒迸射
毫無徵兆地,陳執和這中年男子的雙眼對視在一起,四道目光一觸即分,不過兩人的眼中,都多出了一抹凝重之色。
高手
陳執雙眼微微眯起,他沒想到自己竟然還有看走眼的一天,再次看向中年男子的目光,卻是帶上了一絲凝重之色。
怪不得這許姓女子敢如此囂張
對面的中年男子同樣也在看陳執,似乎察覺到陳執目光轉向了許姓女子,他對陳執笑了笑。
若是一個無腦的女人,陳執倒是不介意收拾一下,不過這女人有後臺又有保鏢,陳執不會犯傻到和她一般計較,而且那中年男子,也不可能看著許姓女子將他得罪死,雖說他對這中年男子頗為忌憚,但對方也不過是假丹修為,陳執奈何不了他,但他也同樣奈何不了陳執。
“這是……我的朋友,一名煉丹師,之前我們被鐵棘豪豬群圍困之時碰上,出手相救。”高松說道這,發現許姓女子微微皺眉,他有些頭疼地捏了捏額頭,補充道:“許道友這次既然獲得了百年集靈果,順路回去,也是相互照應。”
“相互照應?就憑他一個築基二重的……”許姓女子剛開口,便被身後中年男子拉了拉,她微微皺眉回過頭。
“小姐,就聽高道友的吧。”
“卞伯,可是一個來歷不明的人……”
“沒事。”
兩人低聲交談了幾句,當即那被許姓女修稱之為卞伯的修士笑著拱了拱手:“高道友素來仗義,既然是高道友的朋友,想必也不會是魔門修士,是吧?”
最後一句話,卻是對著陳執所說,與此同時,卞伯的目光,忽然變得銳利起來。
“是……”高松下意識地想要開口,不過一旁的陳執卻是淡然一笑。
“當然不是,在下只是一名散修,魔門和正道,和在下無關。”陳執說著,一揚手,一道灰色天雷形成一條電蛇,在他手掌心中游走。
“好強的御雷之法”卞伯忍不住讚歎一句,雙眼微微眯起,深深看了陳執一眼,當即笑了笑:“既然如此,我們休息一夜就出發吧。”
說完,他便走回了許姓女子的身後,恢復了那副毫不起眼的模樣。
“哼”許姓女子本來就不爽陳執,被卞伯拉住,心中不爽卻是更盛,不過她再高傲也清楚,卞伯可是她的金丹期大伯手下的得意弟子,絕對不是她能夠得罪的,強壓怒氣狠狠瞪了陳執一眼,故作大聲道:“把這裡的青狼草平整一下,莫非我們要一直開著光罩麼?”
雖然不爽,但高松等人還是行動了起來,不過他們可不敢使用靈力,高松拿出一柄類似砍刀狀的上品法器,而摩鐵、摩倫兩兄弟,則是各自拿出一柄鉅刀,忙活了大半夜,這才砍出一片空地。
“總算有點用。”許姓女子冷哼一聲,在高松等人忙碌的時候,她一直在說著風涼話,將摩鐵、摩倫兩兄弟氣個半死,由其她說話的時候目光總是有意無意地瞟向陳執,那意思彷彿是在說:“你這個廢物連一點用都沒。”
對於這等腦殘女,陳執根本懶得理會,坐在一旁,平靜地恢復著靈力。
在他看來,這許姓女子完全是一個被嬌寵壞了的胸大無腦女人,根本沒必要和這種女人鬥氣。
就是這樣的情況下,一夜時間過去了,第二天一早,陳執等人便起身朝著南部哨所的方向行去,半個月後,眾人也漸漸來到了青狼原的邊緣。
“這是哪裡?”高松表情有些呆滯地看著面前枯黃髮黑的草叢,看了一眼身旁的劉姓修士。
“不對啊,我帶路不可能出錯的。”劉姓修士亦是滿頭問號,有些不解地看著身前的草叢。
這片草叢,依舊是青狼草,不過現在這些青狼草卻是基本枯萎,伸手一碰便化為灰燼。
陳執皺眉看著面前的草叢,眼中閃過一抹深思。
這片草叢,絕對不是自主枯萎,而是所有養分都被吸收了一樣。
是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