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之時,榮姓老者的聲音忽然響起。
“這位,便是陳道友吧?”
陳執回頭,發現榮姓老者雙眼微微眯起正看著他,當即笑著拱手道:“見過榮道友。”
榮姓紅髮老者眉毛一挑,頓時笑了起來,大步走到陳執身邊,看到他這舉動,一些剛剛從塔中走出的各派修士紛紛露出幸災樂禍之色,唯獨雲靈宗的修士紛紛心中暗笑,雲老怪嘴角更是微微翹起,帶起一絲幸災樂禍的笑容。
“道友最近名聲很大啊,哈哈哈。”榮姓紅髮老者伸出那恍若熊掌的大手,彷彿長輩對晚輩那樣想拍拍陳執的肩膀,不過若是有人細看,便能看到老者手中紅光一閃,旋即,重重落在了陳執的肩膀上。
“嘭!”一聲悶響,眾人只感覺心臟都隨著這一巴掌為之一跳,但很快,眾人便紛紛露出駭然之色,只見陳執面不改色站在原地,依舊保持著那份笑容,彷彿根本沒受到這一掌任何影響。
而反觀榮道友,雖然臉上帶著微笑,但他的嘴角,卻微不可查地輕輕抽搐,他原本只是想試探一下陳執,畢竟這個最新蹦出來的小傢伙前段時間可是被傳得神乎其神,什麼堪比元嬰三重修士,四大超級宗門修士之類的,不過身為一殿之主,他卻是從情報中得知,這陳執來歷雖然神秘,但明顯不是瀚海界修士,如此一來,這些傳聞似乎有了很好的解釋,那便是雲老怪為了震懾窺覷雲靈宗修士,這才故意散佈這些傳聞。
所以,這次試探榮姓紅髮老者還是留了幾分力的,畢竟他和雲老怪交情還算不錯,若是傷了這小子就不好了。
不過現在,榮姓紅髮老者卻是不由慶幸自己沒用全力,剛剛那一掌拍在陳執肩膀上,卻給他一中拍在八級妖獸鐵甲之上的感覺,震得他手臂發麻,若是再重一些,恐怕他就要出洋相了。
這時,陳執臉上露出一絲笑容,這笑容極為詭異,彷彿下一刻,陳執便要按照榮姓老者的“禮節”回敬一般。
榮姓紅髮老者看似莽撞,但並不是傻子,要不然,也不可能成為煉器宗師了,畢竟這種等級的煉器之術,絕非苦練能夠達到,需要的是極大的悟性。
一想至此,榮姓老者頓時打了個哈哈,一轉身,直接走向雲老怪,一把攬住其肩膀,哈哈大笑:“走,雲老怪,我們去喝熔果酒。”
這一下,所有人都大跌眼鏡了,看著依舊帶著淡然笑容的陳執,不少修士都露出若有所思之色,尤其是幾名金丹修士,原本這些人在看到陳執之後一臉躍躍欲試之色,畢竟這些中等宗門都擁有自己的情報網,若是一開始還是將信將疑,這十年陳執一直呆在雲靈宗一步不出,已經讓很多人開始漸漸生疑。
所以,一些原本就和雲靈宗不對路,或是原本就打著雲靈宗主意的宗門,早就在來之前就暗自算計,想要給陳執一個難看。
但,在這一幕之後,各派金丹修士心中已經打起了退堂鼓,甚至連一些走出高塔的元嬰修士,亦是目光復雜。
不過經過剛剛那一出,整個高塔周圍頓時熱鬧起來,不少和雲靈宗交好的宗門修士走出來交談寒暄,而云老怪亦是一揮手,這次帶來的幾十名築基修士便歡呼一聲走向周圍擂臺。
畢竟這交流會的性質,大家心裡都明白,而這些築基修士若是能在擂臺上獲勝,等於是漲了雲靈宗的臉面,回去之後,雲老怪也自然會根據修士勝場重賞,反倒是金丹修士,往往會等到交易會結束之後,再行進行擂臺比鬥。
“好了,幾位道友,請吧!”寒暄一會,三位控火殿長老便笑著說了一句,大步走進高塔。
一進入高塔,陳執便聽身旁雲老怪一聲怪叫,旋即那魁梧的身體直接從他身邊掠過,直接衝向上首一排座位上唯一坐著的一名賊眉鼠眼的乾瘦老頭。
此時,這乾瘦老頭正舉著一壺熔果酒,拼命往嘴裡倒。
“該死的付老頭,給老夫留點!”
看著雲老怪和那乾瘦老頭扭打在一起,陳執左右看了看,卻發現一眾元嬰紛紛露出果然如此神情,不由心下苦笑。
很快,一眾修士便在位置上坐定,而對於陳執,也沒人將他看做普通金丹修士了,自然分了個位置,排在一眾元嬰修士的末尾。
對此陳執倒是不在意,他自顧自地喝著靈酒吃著靈果,不時和上前交談的元嬰修士寒暄著,到也其樂融融。
正當此時,忽然一名控火宗金丹修士走進高塔,大聲稟報:“宗主,海一門、冷月教、裂海宗三宗修士到了!”
此言一出,整個大廳氣氛不由一滯,原本交談著的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