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燕試探著問道。
陳執略有深意看了白燕一眼,卻是沒有回答,極為神秘地笑了笑,這種東西越解釋就越麻煩,反倒是保持神秘讓這婦人慢慢猜測吧。
果然,看到陳執笑容,白燕微微皺眉,卻是沒有繼續糾纏詢問”而是露出一抹思索之色。
洞窟之中再次變得沉默,陳執坐在楚冰凌旁邊,從儲物袋中拿出一些草藥給她服下,看楚冰凌臉色終於恢復了一些,這才鬆了口氣,從儲物袋中拿出一個瓶子開啟。
這瓶子一開啟,一旁的白燕忽然渾身一震,失聲驚呼道:“靈液!”
陳執依舊沒說話,將靈液灌入楚冰凌的口中,看到這一幕,白燕心中震驚無比,她只感覺陳執就像是一團神秘的迷霧,讓人根本看不透。
也難怪她會這樣想,雷靈宗的法術,佛宗的煉體之法,外加隨手拿出只有返虛修士才能煉化的靈液,任何一種都足以讓她覺得此人來歷不凡,更何況這些集中起來。
看著陳執溫柔的動作,白燕雙眼不由地微微眯起,當初紫蘭冰魔那番話在她的腦中迴盪,雖說得知海一門對雲靈宗出手,但以宗主實力,雲靈宗應該不會很快被攻陷,不過現在長老已經重傷,單憑她一人,就算前往宗門也做不了什麼,若是能夠拉攏這個神秘修士,說不定……
一想至此,白燕眼睛一亮,腦中開始思索著組合說辭了,只是她並沒有注意到,背對著她的陳執的嘴角,微微帶起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
楚冰凌喝下靈液之後,口中發出一聲輕微的喃呢,似乎有轉醒的跡象,陳執將她帶血的面紗取下”看著楚冰凌那張彷彿帶著冰霜的面孔”眼中不由地露出一抹追憶之色。
“當初第一次遇到冰凌的時候,她也是這幅模樣。”白燕忽然笑著開。”打破了洞窟中寂靜的氛圍。
“哦?莫非仙子當初遇上她的時候”她也是受了重傷?”陳執皺了皺眉”回過頭。
“的確,當初妾身遇到她的時候,她被兩個神秘金丹修士追逐”在妾身出手救下冰凌之後,那兩人這才悻悻離開,妾身也是看出冰凌天生寒體”是和修煉我們雲靈宗功法”這才帶她回去,事後妾身從冰凌口中得知,她是隨同天武界合歡宗的兩名元嬰修士一同來到此界,不過卻意外遭遇了追殺,而冰凌也正是那時候和隊伍走散。”,說到這”白燕抬起頭看了陳執一眼,當察覺到陳執眼中一閃即逝的殺意之後,心下大定,對拉攏陳執更有把握了,當即繼續說道:“事後妾身也經過多方打探,但那隊來自天武的修士卻恍若從此界蒸發了一般不見蹤影……就算宗主親出馬向一些交好的修士詢問,也沒得到那隊修士的蹤跡,而冰凌手中又沒有信物,只能在我們雲靈宗暫時住了下來”卻不想這次隨妾身前往柳葉島獵捕妖獸,遭宗內叛徒洩露行蹤,這才被一路追殺,宗內當初十幾人到現在只剩下妾身三人”,”
“原來如此。”聽白燕一說”陳執倒是明白了其中來龍去脈,同時,他的心中也不由地有些疑惑,白燕既然提到那宗主,想必以他的地位,根本無需欺騙楚冰凌,也就是說,合歡宗的修士很可能真的失蹤了,而這情況也只有兩種解釋,一便是被那群襲擊的修士圍剿死亡”第二,就是在這次圍剿之下,合歡宗的領頭之人像他一樣察覺到了什麼,故而隱藏了起來,準備觀察一段時間再做打算。
第一種情況,陳執並不相信,首先,楚冰凌既然能夠逃脫,那麼說明這次圍剿合歡宗修士的數量並不多,想想也是,這些修士恐怕都是聽命於鬼蜮或是妖族,自然不敢在瀚海界太過明目張膽,也就是說”第二種可能的機率佔了絕大部分。
而合歡宗領頭者既然選擇了第二種可能”也就證明了天武修仙界目前的情況雖然糟糕”但並沒到真正山窮水盡的地步”要不然,來此界的修士縱使冒著被追殺的危險”也會趕往雷靈宗的。
在陳執思索的時候,白燕眼睛一眨不眨盯著他,看陳執抬起頭”白燕忽然說道:“若是妾身猜得不錯,道友應該是第一次來到瀚海界吧,若是沒有落腳之處,我們雲靈宗……”,終於說出來了麼?陳執心中微微一笑,正準備說話,忽然一聲喃呢在一旁響起,楚冰凌嬌軀一顫”緩緩睜開眼睛。
“嗯?”陳執回過頭,當即走到楚冰凌身旁坐下,而一旁白燕準備好的說辭頓時化為無形,只能苦笑搖頭。
“冰凌,你醒了?”陳執上前一把摟住想要爬起來的楚冰凌,眼中帶著擔憂之色。
“陳師弟……”,楚冰凌眨了眨眼睛,似乎依舊有些不敢相信會是陳執,她伸出手,輕輕貼在陳執臉上,當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