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著言笑夢的傷情,跟喬任女極為相似,神魂受損,體內經脈殘破了好幾處,精血消耗也極大,兩女的區別僅僅在於,一個傷得重一點,一個傷得快死了。
不能再等了,他必須儘快趕到翡翠谷,先行出手救治言笑夢——須知他手上可沒有第二具萬年玄冰的冰棺了。
然而,越急就越會遇到事,一名巡查的猛獁正揚著長鼻子玩雪,猛地發現眼前人影一閃,它先是一錯愕,然後就大叫了起來,“有人飛行……有人族在飛行啊啊啊~”
西雪高原同樣是禁止人族飛行的,這是鐵律,眨眼之間,訊息就傳了出去。
陳太忠正在飛行中,前方驀地出現了兩隻猛獁大妖,氣勢洶洶地衝了過來,“人族大妖,竟敢在西雪高原飛行……納命來!”
“我是陳太忠!”陳太忠高喊一聲。
怎奈對方根本不聽他是誰,兩隻長鼻子一揚,幻化出一把灰色的剪刀,狠狠地向他剪來——西雪高原的規則,不容破壞!
陳太忠卻不能跟它們動手,情急之下,他再次大喊,“翡翠谷少谷主重傷中,我要送它回翡翠谷療傷,擋路者死!”
翡翠谷少谷主?那兩隻猛獁大妖聞言,登時一怔,在西雪高原上生活的,誰不知道翡翠谷主人的可怕?
就連猛獁大尊,口中聲聲說自己不怕,但也鄭重地警告猛獁一族:不得招惹翡翠谷。
趁著它倆一怔之際,陳太忠早就闖了過去,衝著翡翠谷一路狂奔。
“你才重傷了,你全家都重傷,”純良氣得大喊,“你敢再敗壞一點我的形象嗎?”
“那我要趕路啊,”陳太忠哼一聲,“要不,拿塊回家石來用用?”
“做夢吧你,”純良氣得又一哼,別看它整天唸叨離家出走之類的話,對雙親也頗多微詞,但是事實上,它還是很珍惜雙親留下的東西的。
近在咫尺了,要它拿出一塊回家石來浪費,它才捨不得,“我跟這女人又不熟,換給老易來了,還差不多。”
“老易來了,你也捨不得用,”陳太忠毫不留情地恥笑它,“你就是一守財奴……”
說話之間,一人一豬就去得遠了,只留下那兩隻猛獁大妖,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良久,一隻猛獁的長鼻子狠狠一甩,拍向自己的腦門,“我去……那個人族,好像說他是陳太忠?”
另一隻猛獁扇一扇蒲扇般的大耳朵,疑惑地發話,“陳太忠這名字……在哪裡聽說過?”
“算了,事涉翡翠谷少谷主,”前一隻猛獁嘆口氣,“還是先請示大尊吧。”
“大尊好像,好像在捕捉什麼小世界?”這一隻猛獁用不確定的口氣發話……
陳太忠一路急行,衝進了翡翠谷,也顧不得多想,只用了一炷香的功夫,擺出個聚靈陣,裹著言笑夢就進入了陣中。
他用混沌混元真炁在對方體內遊走一遭,修補一下她受損的經脈。
因為有足夠的靈氣,大約盞茶的功夫,言笑夢幽幽地醒轉,她身子微微側翻一下,一抬雙臂,懶洋洋地攬住了陳太忠的脖頸,“真好,又夢到你了……太忠。”
她的雙目緊閉,嘴角微微地翹起,一副異常滿足的樣子,聲音也極其地慵懶,“你在幽冥界呢,要記得保護好自己,等我傷好了,就去找你……唉,好想永遠在夢裡啊。”
陳太忠眉頭一皺,“修者不是很少做夢的嗎?莫非你也是大能轉世?”
“啊~”言笑夢驀地睜開眼睛,緊接著就尖叫一聲,跳起來就衝出了聚靈陣,“我……我……我,這只是一個誤會,陳真人你要相信我!”
“回來,”陳太忠一招手,硬生生將她吸了回來,波瀾不驚地發話,“你神魂受損不輕,準備一下,跟我神念雙、修。”
“可是……可是我不會啊,”言笑夢不住地掙動著,臉頰通紅。
“別鬧,嚴肅點兒!”陳太忠臉一沉,不怒而威,“說正經事兒呢……不跟你測試一下,怎麼治療喬任女?”
“可是……可是……”言笑夢的臉脹得通紅,“可是我真的不會啊,任女可是習練過這門功法的,還說,還說……還說肯定能跟你合拍。”
她雖然年近三百歲,卻從未有過什麼感情生活,這話說得委實艱難無比。
“她已經昏迷了,這種治療,怎麼能允許半點差錯?”陳太忠黑著臉發話,“你好歹有意識,跟我神念雙……那個修一下,摸索出經驗來,才好救她。”
“可是這功法,不是一時半會兒能修習會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