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修者是透過將神通融入無意,來尋找進入無念境界的契機。”
他這話說得異常肯定,無鋒門上下,大多數走的是器修的路子,就連名稱,都是“大巧不工,重劍無鋒”的意思,對於器修的幾個境界,他是非常確定的。
楚惜刀略略思索一下,也點點頭,“我若沒有機緣,也會如此嘗試。”
大家都沒有說,進入不了無念的話,修習劍陣,也能借此來感悟和突破無念,但是這種因果,也無須說——能進了無念的話,修習什麼劍陣啊?
總之,進不了無念境界,為無意融入神通,修習劍陣,都是可以的,但是真的融入神通那麼重要的話——為何不把神通加在無念的刀法上?
“原來如此,”陳太忠長出一口氣,微微頷首,“我就奇怪,怎麼會這樣。”
楚惜刀卻是在糾結另一個問題,“陳真人,你真的達到了無念境界?”
這麼問話,委實有點冒昧,尤其是在賭鬥的當口,甚至不無打探底細的嫌疑。
不過小刀君原本就是直來直去的脾氣,論待人接物的能力,並不比雪峰觀的修者強出多少,而且她跟陳真人結識於微末之際,對他也沒有多少敬畏,還是以朋友的口氣交談。
事實上,以她刀痴的性格,不惦記這個問題,才叫咄咄怪事。
“呵呵,”陳太忠微微一笑,“待我上場之後,你自會看到。”
舒真人知道不宜多談此事,於是又問一句,“定下場次了嗎?”
陳太忠看一眼簡真人,遺憾地一攤手,“這你得問他,我可不知道……我只管動手。”
話是這麼說,但是他心裡早就知道,自己鐵定是第六場了。
第二場的戰鬥,在十二個時辰後展開,果不其然,這一場遠遠沒有上一場精彩,兩名初階玉仙的打鬥水準,也非常一般,不過,也沒什麼人喝倒彩,因為這一場,比斗的是毒!
兩名玉仙都是用毒高手,規則也在出手時商定了,不得使用保命的符籙,不得使用盤外招,誰先扛不住倒下,就算輸了。
這場戰鬥看起來不精彩,其實內裡的兇險,實非外人所能想象,戰鬥了沒多久,兩名真人就不住地往嘴裡塞著丸藥,就跟吃飯似的,一大把一大把地往嘴裡塞。
激鬥了兩個時辰,真意宗的真人拿出一個小鐧,祭向空中,那鐧發出古怪的嗚咽聲,重重地打向對方。
“七曜鐧?”平牧守使一眼就認出了此物的根腳,此鐧雖然只是初階靈寶,但卻是能神魂擾人,又有極強的攻擊力,聲名在外。
這算是契合靈寶,最合適真意弟子的功法,高階玉仙拿了它作戰,也絕不算場�住�
真意宗甚至煉不出第二柄七曜鐧,可見此靈寶的不凡。
七曜鐧一出,官府方對戰的真人也知道不妙,拼死打出一團黃煙——在賭鬥毒功的時候這麼做,其實已經算是落了下乘,玩毒都比較講究無形,露出痕跡,少不了要被行家小看。
不過他不這麼做,也不行了,七曜鐧的嗚嗚聲,令他的識海不住地震盪,而恰恰就在剛才,他中了對方的迷幻之毒,正在苦苦地排毒。
再加上這動搖神魂的七曜鐧,他知道自己的時間不多了,也顧不得講求形象了。
不說別的,他起碼要拼個兩敗俱傷,就像第一場一樣。
第一千零一十三章意外(求月票)
第二場賭鬥,依舊是以雙方倒地而宣告結束。
不過真意宗的毒修並沒有昏迷,他只是沒有想到,對方打出的黃色煙霧不但有毒,跟場中的一些毒物接觸之後,還產生了爆、炸。
他避開了侵蝕,卻沒有避開爆、炸的衝擊波,被炸得跌落地面,然後順勢盤腿打坐,壓制體內的毒性。
坐觀他的對手,因為被打得昏迷了過去,連體內的毒性都壓制不住,在地上不住地痙攣著、抽搐著,臉色也逐漸變得灰暗。
勝負已分,平劍磐忍不住冷哼一聲,“你真意宗真是捨得下血本啊……連七曜鐧都賜人了。”
七曜鐧是宗中之物,他敲定賜人,其實不懷好意——成了個人物品,別人就能垂涎了。
不過對方若是敢說並未賜人,他就好好說道說道,這“友好的切磋”,你如何要將宗中之物,借給修者使用?
說來說去,他不想坦然接受失敗——大家都說好不用盤外招了,你這借出寶物,算怎麼回事?
其實在以往的賭鬥中,這種事挺常見,但是也容易引起爭議。
權賦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