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埋下了頭,“名劍橫塵,這把劍就是東海君口中那把名劍橫塵。”
“名劍橫塵?”業修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他輕輕地拔出了劍,一股悅耳的靈動之聲頓時響徹了四圍,果然是好劍,劍身的光澤度足以將今夜的月光反射到任何一個地方,只是現在還不是評論劍的時候,他果斷將劍別入了自己的腰際起身跳躍到了營帳之上,一個鬼步便消失掉了。
“我聽說項羽將軍乃是豪邁之士,為什麼捨不得請我等也喝酒吃肉。”樊噲受了張良所託直接撞進了項羽營帳之內,“我等也想大腕喝酒大口吃肉。”
“放肆!”劉邦見狀毅然起身擋在樊噲面前,這一擋直接就震住了項莊和項伯的對舞,“還不快向項將軍謝罪,你這個莽撞的傢伙。”
“哦,你們先散開,讓我好好看看這位兄弟。”項羽揮手示意項莊和項伯停手,自己則走下了臺座打量起樊噲來,“這位壯士叫什麼名字啊。”
“在下樊噲,乃是沛公馬前卒。”樊噲說話十分鎮定一點也沒有被項羽的氣勢嚇倒。
“一個馬前卒?”項羽有些懷疑樊噲的身份,不過又有點欣賞這個傢伙的性格,“你可知道我是誰?”
“我知道你項羽將軍,我很佩服你在鉅鹿之戰的勇猛,可是今日我等沒有酒喝沒有肉吃就是心有不快。”樊噲說話的時候給沛公使了一個眼色讓他退後,“我知道項將軍的英勇威武,不過如果我上陣殺敵一樣無所畏懼。”
“哈哈哈,有意思,來……”項羽從桌子上挑了一大塊豬腿丟給了樊噲,“你要吃肉我就讓你吃肉,要喝酒就讓你大口喝酒。”
“多些項將軍。”樊噲倒還沒有要給項羽客氣的意思,自己拿去豬腿就瘋狂地啃食了起來,不光如此他就向在自己家裡一樣拿上酒壺一個人痛飲了起來。
“這個壯士不簡單啊,沛公。”項羽看著樊噲的樣子不僅沒有生氣反而笑意闌珊,“看來沛公對自己的手下談不上好啊。”
劉邦搖頭揮手,乘機擦拭了剛才額頭上的冷汗。
“項將軍此言差矣,沛公對部下那是相當的仁愛,有什麼好吃好喝的都會和我等兵士共享,對老百姓也是愛護不已。”樊噲一邊吃喝著一邊誇耀著劉邦,“我義軍之中有兵士生病了沛公都會前去看望,大到將領,小到巡邏兵士都一視同仁,義軍的團結全都仰仗沛公的德行。”
“好了,樊噲你就安心吃你的東西吧。”劉邦不失時機地阻止了樊噲的話,他自己也知道自己的性格,對兵士好,對百姓愛都只是表面功夫而已,得人心者得天下這是誰都明白的道理。
項羽聽罷內心突然一陣羞愧,之前丟沛公的猜忌實在不應該:“哎,想不到沛公在軍中如此德高望重,我之前也是聽信了曹無傷的讒言,現在看來這個傢伙果然不是什麼好東西。”
“哎……”范增一陣鬱悶,待到他聽到項羽道出曹無傷的名字之後更是心灰意冷,想這曹無傷本就是自己派去劉邦身邊的探子,之前對劉邦的瞭解全靠這個曹無傷,現在到好就這麼輕易被項羽給出賣掉了。
“項將軍謬讚了。”劉邦彎下身子行禮,眼神中卻充滿了殺氣,好一個曹無傷,等到回營之後定要將其誅殺。
“怎麼樣,壯士還要喝酒吃肉嗎?”項羽低下頭去看著坐在地上吃的津津有味的樊噲笑道,“有沒有興趣陪我喝上一碗。”
“喝酒喝,大丈夫死都不怕,還怕什麼喝酒,項將軍來!我敬你。”樊噲戰起來用身體完完全全地擋住了沛公,自己舉起一個大碗先幹為盡。
“好!喝。”項羽見狀也十分來勁兒,自己是好久沒有遇到這等猛士了。
這個時候張良也進入營帳之內小心地給沛公做了一個手勢示意他出營,沛公也拜了一下項羽藉口入廁跟在張良背後出了營地。
“主公快取馬先行回營。”張良叫來兩名馬卒扶劉邦上了馬,“項羽無心可是范增有心除掉了,速速離去吧。”
劉邦當然知道情勢危急,不過他還有所顧慮:“這樣一走不會引起項羽的懷疑嗎?你們兩個怎麼辦,項羽怪罪下來你們誰都跑不了。”
張良溫柔一笑:“有主公你這一句我等便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也值得了,放心去吧,一路小心。”
劉邦微微地點頭轉身策馬衝出了楚軍營帳,他對張良有信心,他知道子房這個人向來足智多謀,應該用不著自己擔心。
張良送走劉邦一個人進入了營帳之內,他第一次直面范增的眼神發現范增的眼珠子瞪得大大的像是要滾落出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