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儂將軍和他的戰士(4)
262部隊的偵察兵必須精通化裝滲透、判圖行進、偵察和情報蒐集、冷兵器格鬥、輕武器射擊、爆破……教官哈峋在訓練方面表現出了無可爭議的重要性,他將他在步兵分隊偵察和戰鬥方面的一身本事,都儘量傳授給了其他官兵。特別寶貴的是,他向新隊員傳授了101部隊和傘兵部隊越界作戰的經驗,而這正是他們所缺少的。在一些方面,哈峋有時甚至比阿爾儂對士兵的要求更為嚴格。阿爾儂要求士兵能夠掌握他們在戰場上可能找到的一切武器,而哈峋則進一步命令他們必須能用這些武器進行最熟練和最準確的攻擊。在行軍的時候,身有殘疾的哈峋,比部隊裡身體最好的小夥子都走得更快和更遠。他的學員認為,他所做的已經超出了人身能承受的極限,而他對此的解釋是:如果說,在沙漠的烈日下武裝行軍50公里而不準喝水,是一種殘忍的訓練方式的話,那麼,在敵國的領土上武裝行軍100公里而得不到一粒水米,則是一種幾乎註定要出現的情況,262部隊的每一個官兵必須要能夠毫無痛苦地承受這一切。而他本人就曾帶領傘兵偵察連的部隊,創造過連續行軍200公里的紀錄。此外,由於阿爾儂的努力,部隊得以和以色列空軍的第一支直升機部隊進行協同訓練。因此262部隊也成了全軍中最先掌握了利用直升機進行機降、偵察、攻擊和撤離的部隊。
在所有這些訓練中,最為別緻的一項被稱為“解放”,就是說,乘夜間潛入附近的“基布茲”村莊,偷偷地解放老百姓關好的羊和雞……然後再摘一些水果蔬菜,把它們帶回駐地吃掉。有時這種“解放”行動是作為夜間野外識圖訓練後的一個即興節目,後來在更多的時候則是專門訓練專案。阿爾儂認為這種行動是訓練夜間滲透的絕好方式,隊員們也的確從中磨練出了一副來去無蹤的身手。後來,營裡一個機靈的小個子兵埃胡德·伯魯格將這一點發揚光大,“解放”到北部軍區司令的頭上去了——偷了這位將軍座車的汽油。由於後來這位小個子兵改名為埃胡德·巴拉克,成了一個盡人皆知的人物,這個故事也變成了在以色列國防軍中代代流傳的趣事。
1965年,未上完中學的巴拉克透過自學,同時考取了耶路撒冷希伯萊大學和海法工學院。他找到阿爾儂,告訴他自己決定退伍。巴拉克的理由是:以色列看來很快就要與周邊國家和解,軍隊已經不再是尋找挑戰的年輕人應該呆的地方了。他甚至對阿爾儂描述出一幅十分樂觀的前景:“再過13年,我就可以帶著兒子去黎巴嫩滑雪了。到那時,以色列需要的最後一種職業才是軍人。”儘管阿爾儂對此堅決反對,巴拉克還是離開了軍隊。這使得阿爾儂非常生氣。此後的兩年中,他不肯直接與巴拉克進行任何聯絡,連個電話都堅決不打。但與此同時,他幾乎是不斷地派出手下所有和巴拉克有交情的人去遊說他回來。兩年後,“六天戰爭”打破了巴拉克的求學夢,他以預備役身份回到偵察營參戰。戰爭結束後,他決定重新加入現役。然後,他的第一個要求就是要與阿爾儂見面。
巴拉克任營長期間是偵察營行動最為活躍的時候,雖然這一時期他指揮的絕大多數行動直至今天仍未解密,但僅從3次見諸公開報道的行動中,人們完全可以看出這位指揮官大膽而又縝密、果斷而又靈活的指揮藝術。這3次行動是:1972年盧德機場反劫機運動,巴拉克和他的戰友們開創了世界反恐怖作戰史上的首次反劫機成功戰例;同年底,他又指揮部隊在黎以邊境地區設伏,活捉了5名敘利亞高階軍官,用於交換3名被俘的以軍飛行員,行動代號是“板條箱”;第三次是震動了整個中東的“少年之春”行動,基本上消滅了“黑九月”的領導層,直接導致了這個狂熱組織的迅速消亡。巴拉克離開偵察營時,胸前已經掛上了四枚獎章和一枚勳章,這是以色列國防軍的最高紀錄,至今無人打破。
痛苦的鑄造(1)
以色列國防軍對於特種部隊在常規戰爭中的作用一直搞得不清楚。1976年10月,“贖罪日戰爭”爆發。戰爭初期,以色列形勢岌岌可危,全國動員搞得手忙腳亂,但總參偵察營卻和在“六天戰爭”中一樣,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沒有人給他們任務。偵察營的官兵們在基地裡如坐針氈,最後,軍官們開會決定:不等命令,也不向總參報告,自行去戰事吃緊的北線參戰,基地裡只留一個小隊看家。當時形勢一片混亂,他們找不到去北線的交通工具,便在路上截住了一隊到北線參戰的裝甲車,冒充參戰部隊隨車隊混到了前線。他們趕到坦克戰打得最為慘烈的戈蘭高地,找到正在指揮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