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嗎?”天邪的臉上突然湧上了一層怒意,沉著臉說道:“陳年舊事,無須再問!”
“是!”
歐陽鐵衣急忙低下頭不敢再問。兩個人就這麼靜靜地坐著,歐陽鐵衣明顯能夠感覺到對面的任建烽在壓抑著心中的悲憤,四周的空氣不安地波動著。過了好一會兒,歐陽鐵衣發現任建烽的情緒已經平靜了下來。便小心翼翼地問道:
“任前輩,您和始祖是怎麼認識的?”
任建烽長嘆了一聲,神情陷入到回憶之中,
“我和你們的始祖是在一個偶然的機會下認識的,交談之下,我們二人大喜過望。因為我們二人不僅脾氣相投,而且都博學多才,所獵甚廣。在之後的三十年中,我們兩人結伴同遊,邊感悟天地衍變,邊相互印證胸中所學,也就是在那個時候,我從你們始祖那裡學會了滅魂引這首琴曲,那是我一生中最快樂的三十年啊!後來……”
說道這裡,任建烽痛苦地搖了搖頭,停了下來。有了剛才的經驗,歐陽鐵衣也不敢再問,只是在那裡靜靜地等待下文。
可是任建烽卻是搖了搖頭不再說下去,而是看著歐陽鐵衣說道:
“這滅魂引本是你們歐陽一族的鎮族絕技,如今你可是願意和本尊學?”
歐陽鐵衣聞言大喜,急忙站起身來躬身施禮道:
“多謝前輩成全!”
“那好,我們現在就開始吧!”
看到歐陽鐵衣的臉上掠過一絲猶豫,天邪淡淡地說道:
“你是在擔心你的同伴吧!”
看到歐陽鐵衣點頭,天邪揮了揮手說道:
“他們沒事,在你離開這之前,我會告訴你他們在哪。”
聽到天邪的話,歐陽鐵衣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向著天邪躬身施禮道:
“多謝前輩!”
淡淡地看了一眼歐陽鐵衣,天邪開口道:
“我們開始吧!”
看到歐陽鐵衣認真的表情,天邪的眼中閃過一絲滿意之色,開始講解道:
“聲無形而樂有器,器為聲之基,聲為器之式。有五聲:甲子宮,丙子羽,戍子徵,庚子角,壬子商。五音與五行相合,宮音屬土,為五音之首,其聲極長極下極濁。徵陰宮所生,其音次段次高次清。商音徵所生,其聲次長次下次濁。羽音商所生,其聲極短極高極清。角者羽所生,其音在長短高下清濁之間。故五音可積五行之力。五音起源於天象,宮為二十八宿所繞之北辰,商為東方蒼龍七宿中心宿三星中的主星,角是東方蒼龍七宿中的角宿,徵為東方蒼龍七宿中的氐宿,羽為南方朱雀七宿中的翼宿,故五音可引星辰之力。從內使五行波動,從外引星辰之力,使人之靈魂失去根本,此為滅魂引之總綱。滅魂引分魂睡,魂爆,魂幻,魂滅四章……”
歐陽鐵衣越聽越震驚,沒想到自己家族的絕技如此厲害,竟然能夠積五行,引星辰。看到天邪自顧自地在那裡解說,沒有絲毫停頓的樣子,歐陽鐵衣急忙收緊心神,認真地聆聽著,不一會兒,便完全陶醉在天邪的講解中。
不知過了多久,歐陽鐵衣從感悟中清醒了過來,看看外面的天色,已經是深夜了。天邪看到歐陽鐵衣睜開了雙目,眼中精光一閃,開口問道:
“領悟了?”
“嗯!”歐陽鐵衣輕輕地點頭。
見到歐陽鐵衣點頭,天邪揮了揮手,佈下了一個隔音禁制,然後將膝上的古琴遞給了歐陽鐵衣。
“彈給我聽聽!”
歐陽鐵衣默默地接過古琴,將自己的心境調至最佳,然後緩緩地將手指輕觸琴絃,一陣滯重的琴音響起……
琴音嫋嫋散去,歐陽鐵衣抬起頭來,神色恭謹地望向天邪。天邪讚許地望著歐陽鐵衣,輕輕地點頭說道:
“你的悟性不錯,只聽本尊講解了一遍,便已領悟了兩三層,以後隨著你的眼界和心胸的不斷開闊,終會領悟大音無聲的至高境界。”
“大音無聲?”
歐陽鐵衣的心中一跳,腦海中好似撲捉到了什麼,又好似無跡可尋。
看到歐陽鐵衣迷惑的樣子,天邪緩緩地說道:
“不要請求,以你現在的境界,強求有害無益。”
歐陽鐵衣慎重地點了點頭,將琴放置在桌上,站起身形,向著天邪深施一禮,恭敬地說道:
“多謝前輩!”
天邪輕輕地搖了搖頭,有些感慨地說道:
“不用,吾將滅魂引傳授給你,也算是物歸原主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