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幾千兩銀子裝修,它也僅夠得上低階小吃店的檔次。走進前門,見裡面只擺放著兩張桌子,櫃檯上燃著一盞油燈,光線昏暗,屋裡還有一股餿味。牆壁上塗鴉似的寫著某某到到此一遊,還有赤裸裸的生殖器漫畫,到了這種地方,高粱卻像到了家一樣無拘無束。
他坐在空空蕩蕩的酒店裡,遠處只有一個大鬍子正和一個店小二聊天。說什麼,高粱也懶得去聽。那個店小二是一個臃腫的傢伙,臉胖乎乎的,他看看高粱,可就是不過來招呼。
“來一斤燒刀子。”高粱說。
“有錢嗎?”店小二問。
高粱心裡也不發火,因為他知道自己看起來就不像有錢的樣子,事實上,他現在也確實沒有多少錢。
“有”
說著,他把懷裡的四十文錢掏了出來,放在了桌子上。店小二也不說話,拿來了一壺酒放在了他的桌子上,然後拿走了五文錢,隨後又回去和大鬍子嘀嘀咕咕地聊天去了,聊到高興處,兩人大笑起來。
高粱也不在意,心裡盤算著,按五文錢一斤燒刀子酒他到底能買幾斤酒,算了很久,也沒有算清楚,反正很多,不會少於五斤。高粱正喝到第三斤的時候,兩個傢伙走了進來。
進來的兩個人,一個叫廖忠,穿著一件普通的褂子,敞著懷露出了排骨一樣的身材,在胸口處刺著一條龍。另一個叫廖實,卻是一個胖傢伙。同樣敞著懷,裸露著一身肉,胸口處刺著一條張著嘴的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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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廖氏兄弟
廖忠和廖實稱自己為漁夫,其實他們並不打漁,只是住在帝都碼頭的一條被船伕報廢的破船上,船早就破得不成樣子,一下水就要沉。那麼兩個人怎樣賺錢生活呢?他們的辦法就是站在碼頭上,當有客船靠岸時,他們就會禮貌地上前,幫著旅客搬搬抬抬,他們表現的十分專業,不僅幫著客人拿東西,而且還給客人介紹那家客棧好,哪裡有風景可看,哪裡有東西可買,總之服務的特別周到,所以拿到的小費也很可觀。到碼頭的客船很有規律,通常就是早晨和中午各有一趟船,所以廖忠和廖實的工作時間並不長,剩下的時間,他們倆就在帝都的各處閒逛。
高梁看得出廖忠和廖實是這兒的常客。兩人剛走進來,店小二就迎上去,指著店門說:
“去,不是告訴過你們!出去!”
“別,別,別這樣。”廖實說著,雙手放在胸前,一副息事寧人的樣子。
“你看,我倆只是想喝兩杯,我們有錢。”說著從口袋中摸出些銅板擺放在桌子上。店小二瞥了一眼,沒說話。
“好了吧?”說著,廖實坐在了另一張桌子旁,廖忠坐在了廖實的對面。廖實已經看出店小二不再為難他們了,指著桌子上的銅板說:
“能買多少就買多少。”
店小二還是不理他們,只是將銅板一個個數好放到手裡,然後在兩人面前放了兩個杯子,順手拿了一壺酒放在他倆的面前,轉身回到了大鬍子那兒。
“真是個混球。”廖忠對廖實說。
高粱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搖了搖頭繼續喝著他的酒,只要有酒喝,他才不管眼前發生了什麼。
過了一會兒,他覺得有一些憋尿,伸手去拿桌子上剩下的錢,突然發現少了。他不敢肯定少了多少,但肯定是少了。
高粱看看緊挨著自己的另一張桌子旁的廖忠和廖實,他們倆個都在喝酒,喝得很投入,彷彿他們喝得不是劣質酒,而是上等仙露。
“嘿!”高粱叫了一聲。
廖忠和廖實還是盯著自己手裡的酒。
“嘿!”他又喊了一聲。
廖忠依舊盯著自己手裡的酒,廖實轉過頭,狠狠瞪了他一眼,說:
“啥事,哥們!”
“還給我!”高粱說。
“什麼?”廖實拉長了臉,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一看就像裝的。
“我說還給我!”高粱說。
“你他媽的在說什麼?”廖實罵道,這時廖忠也轉過身來,兩人都衝著高粱。
按已往的經驗,高粱知道以自己破繭四重天的境界是不會吃虧的,這錢一定得要回來。
“我是說還我……”
一拳迎面打了過來,因為隔著一張桌子,廖忠這一拳並不快,可是高粱竟然沒有躲開,被廖忠一拳打在了臉上,從凳子上朝後跌了個四腳朝天,這下子可不輕。這時廖實蹬蹬蹬地從廖忠身邊繞了過來,朝著高粱的臉踩了過來。高粱想還擊,身體竟然不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