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亭先去打探了一番,確定好了沒有什麼特別熟悉的人,所以才請陸爾雅下的轎子。
那茶棚裡已經是許久沒有來過像是陸爾雅她們這樣的貴客,所以那茶棚的老闆娘便親自出來招呼道:“小姐請坐,不知道要喝什麼茶水?”
這荒郊野外的,指望喝什麼好的,就算只要喝,他這裡也拿不出來,便道:”有什麼便喝什麼,另外還要麻煩老闆娘給我那些小廝們備些涼茶,若是有什麼點心的話,也一併配著。”
那老闆娘見這主僕大大小小的加起來,也有十幾二十人了,想著都是自己有時候一整天的客人了,所以便照顧有加,更是賣力的新增著茶水,而且看這陣勢又是富貴人家,吃得喝的也沒有小氣,正好自已好好的賺上一筆。
陸爾雅正抬起茶水,便聽見隔壁一些從城裡出來的路人道:“你聽說了麼?昨天晚上,瀾四爺的小妾死了,還有那個三房的五爺也傻了。”那人一臉神秘兮兮的。
另一個人也道:“是啊,最近這永平公府可是不大太平,自從那夜嫿小姐跳水了以後,瀾四爺的那個小妾,就是咱們刺史大人家的三小姐無緣無故的落進了雲湖,然後柳太君去了,現在那個小妾也突然死了,五爺傻了,聽說是夜嫿小姐死的時候下了詛咒的。”
“是啊,聽說最玄的是那個陸爾雅,她那天來來回回的在石塘街都過了好幾趟,可是卻恰恰只有她一個人坐在馬車裡的時候,那馬不知道是被湖裡的什麼東西引去了魂,就把那陸爾雅往湖裡邊帶呢。”又一個莊家漢子付過來說道。
陸爾雅不禁是聽得毛骨悚然的,這些人說得繪聲繪色的,好像他們說的這些都是他們看見的一番,不過有些令她震驚的是,小鐲竟然死,心裡不禁想到昨天晚上夢,更覺得自已今天來拜佛就是拜對了。
一面吃著茶,一面吩咐皎月道:“你去給大家說一聲,吃快些,咱們早點走。”
皎月地們也是聽見那幾個閒人的話,知道陸爾雅不愛聽,所以便點點頭,叫那些抬轎子的小廝都趕緊吃了早些上路。
一路都是烈陽高照,便是陸爾雅的那轎子裡,也都悶得厲害,陸爾雅想來自己坐在轎子裡,還有丫頭在邊上肩著涼風,也都還覺得熱,那這些走在外面的轎伕定然更是熱,所以到那陰涼的地方,又歇了幾次。
這樣,一路上她們又走走停停的,一直竟然到傍晚才到那青燈庵。
不過到了青燈庵,陸爾雅便下轎子來自己走,卻在那門房邊上看見了一架夜家的馬車,不由朝流蘇道:“你去打聽打聽,來青燈庵的是何人?”
想來,還真有些狹路相逢的意思。
因而來的晚,所以便安排住在了廟裡的廂房,不過這裡不是扼山寺,有自己的園子,而是跟許多的香客住在了庵裡的西廂房裡。
去大堂裡拜了菩薩,本來還要去四處逛逛的,只是現在正是那早課的時間,庵裡的姑子都在做晚課,所以便只是讓一個小尼姑陪著。
剛剛流蘇已經查探清楚來了,那門前的轎子,竟然是夜狂瀾父親的。
此刻一面跟著那小尼姑一起在庵堂裡轉著,一面很不經意的問道:“今兒在庵裡住宿的香客倒是挺多的啊。”
那小尼姑聞言,似乎有些自豪道:“是啊,施主,今兒單是大富人家,除了您,還有一位貴客。”
“呃?什麼貴客?”陸爾雅裝著一臉的不知,好奇的問道。
“告訴施主,今兒永平公府的永平公爺也來了,而且在永平公府沒有遷到東洲來之前,他也經常來咱們庵裡,一來最低也是要住半個月才走。”小尼姑一臉神秘的說道。
半個月?而且東洲沒有遷過來的時候,他從金城也要不遠萬里的來東洲,這是為什麼?難不成那金城就沒有廟,沒有庵堂麼?
陸爾雅如今已經離開了永平公府,按理是不必在去管永平公府的事情,可是好奇心的驅使,讓她心裡升起了各種的懷疑。
說來也巧,偏偏還叫她看見了那永平公爺跟主持師太說話。
此刻正是那月上中天,陪著她的小尼姑早就已經回去打坐了,可是自己的心裡大概是今兒聽到那些閒言碎語,所以很是凌亂,此刻由皎月跟長亭陪著,在庵裡四處閒逛。
突然只聽見前面傳來一陣哀聲嘆氣的聲音,陸爾雅小心的止住了腳步,只見那轉角處的假山邊,站在兩個人影,一個看不清楚,但是看背影的話,陸爾雅覺得很是眼熟,一個卻是青燈庵裡的主持師太。
夜文令嘆了一口氣,看著冷麵對著自已的無塵師太,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