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來一個多時辰,才將上面的那些字認出來,同時也才發現自己的手好軟。
一共是八個字,陸爾雅從床上起來,自己攤開紙,狼毫點上墨汁,將那幾個完全毫無聯絡的字寫下來。
“鳴、羊、副、家、子、月、園、圈”。
這是什麼意思?陸爾雅怎麼覺得這不是故意弄上去的宇,而且即便是要弄上玉簪去,那也應該一句詩,或是一句詞,而且也不可能說藏得這麼隱蔽,而且還是八個算不上雅的字。
“鳴羊副家子月園圈!”陸爾雅連著讀了一遍,有些不通暢,而且便是從字面意思來看,也解釋不出來是個什麼意思。
又將鳴羊副家子月園圈改成鳴羊副家,子月園圈。但是還是讀不通。
只是這其中陸爾雅竟然將這‘鳴’、‘月’二字忽略了,猛然反應過來,便立刻折出這兩個字來,正好的月鳴。
用著類似的方法,瞬間便拼出一個“副園子”、“月鳴家”、“羊圈”。
這便是陸爾雅得來的最後結果,按照這句話的暗示,夜嫿是在告訴她在副園子裡面,月鳴家的羊圈裡藏了什麼?對了,還有那個玉蟾墜子,不知道是不是也留了什麼線索。
連忙去荷包裡翻出玉墜子,只是翻來覆去的,也沒發現什麼東西。
但陸爾雅整個人還像是給雞血打過一般,立刻顯得毫無病態,身體異常的精神,把東西收拾好,再把那寫好的幾個字燒掉,換上那粗布衣衫,準備去找上官北捷幫忙翻翻月鳴家的羊圈。
還在鏡子面前用薑汁來塗臉,突然發現鏡子裡邊,自己的身後竟然站著一個人。轉過身來,有些詫異,“你什麼時候來的?”
“來了好一會兒,見你忙,便沒有打擾,你這是要出去?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哦?”上官北捷有些邪魅的半挑著軒眉,環手抱胸靠在那雕著繁花的紫檀木屏風邊上,有些一改往日裡的那份溫文爾雅。
陸爾雅有些不怎麼熟悉他的這幅模樣,隱隱覺得有些彆扭,他既然來了好一會兒,見自己忙?剛剛自己在看玉里的字,還有自己就是換衣服,頓時覺得他有些無賴道:“你怎麼能這個樣子,進來都不會吱聲麼?”
上官北捷見她那有些生氣的模樣,加上她那還沒有塗完的臉,一半是薑黃色的病態,一面是白淨如凝脂的玉澤,看去有些怪異,伸手給她把臉上的薑汁擦去,“你這是想去夕照樓?”
“我本來是要去找你的,不過你既然已經來了,就罷了。”陸爾雅絲毫不怕上官北捷誤會她的意思,直接告訴她道。
上官北捷來卻是跟她告別的,只道:“我明白你想去做什麼,我把長亭留下來,你讓他就在夕照樓裡,你有什麼事情,儘管去找他便是。”
陸爾雅聽出他這話的意思,他是要走了,只是去哪裡?“你不是說不著急走的麼?”
他也不想,可是無奈邊關戰急,他作為主帥,怎能不去呢?扶著陸爾雅的肩膀,“如今邊城戰火又起,蠻夷來犯,我作為大明的主將,怎麼能此刻臨陣脫逃,置那麼多將兵於不顧呢?”
“我懂,你這是正事,只是你要自己小心些。”陸爾雅沒有說一句捨不得他的話,卻只是向上官北捷叮囑一聲小心而已。
可是這在上官北捷看來,已經是十分的滿足了,而且反倒是更加的喜歡她,他明白她是理解他的,所以才沒有說那一句捨不得。
如果當真是說了,自己難免是左右為難,如今她沒有說,自己心裡反倒是平靜了許多,她外表柔弱,但是卻很堅強,雖然有些她力所不能及的地方,自己自然會安排人給她將這個缺陷補上,不過自己目前最擔心的,還是她會不會真的懷孕了,到時候永平公府會置她於何地?
“今日就去別莊裡吧,即使是當今天子來,他也不能進去,你可以在那裡安安心心的度日子,何況你不是也挺喜歡那個孩子的麼?去的話,你還可以經常和他在一起,順便也教教他。”上官北捷知道她喜歡那個夜狂瀾的孩子,所以試著以那個孩子來說服她現在就去別莊裡。
陸爾雅一口拒絕,“不行,現在時機未到,何況我就這麼走了,心裡實在是有些不甘心,你去吧,我還沒有到任人宰割的地步,若是真的到了那個地步,我自然會想法子脫身,用不著你來操心!你安心保重自己便是。”
整是一個倔性,上官北捷不再說這個話題,因為爭來爭去,反倒是有些傷感情,本來是想忍不住問她荷花節那天的事情,但是一想,還是罷了,自己就先裝作不知道那天發生了什麼事情,免得她覺得難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