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悶笑出聲。
那是半年多前的事吧?好像也是她的生理期──
“影,你出來一下!”
“幹麼啦?鬼吼鬼叫的。”由浴室出來,看他手中拎著奶粉罐,表情好似活見鬼。
“你、你──有了嗎?”他正瞪著她的小腹。
她呆了一分鐘,才由他的視線領悟是“有”什麼!
“你白痴啊!我要是懷孕,還會來生理期嗎?虧你還是醫生,說這種鳥話,對得起你的碩士文憑嗎?”更別提他們避孕措施做得很徹底。
“那你沒事買什麼嬰兒奶粉?”他看看周遭,大概是在找會不會有尿布奶瓶什麼的。
“耶?有差嗎?我們不是都喝這個牌子的?”
這下換他呆個一分鐘。
“服了你了!以後我來買就好,行嗎?”
於是,她又乖乖當回它的皇太后。
想到這裡,她笑了出聲,胸口卻覺得酸酸的。
這一次,她沒有買錯奶粉,但是結帳時,老闆娘問了她一句話──
“怎麼沒看到任先生?幾時請吃喜糖啊?”
她苦笑,沒說什麼就走開了,別人大概會覺得她很沒禮貌吧?
電話聲響了起來,她放下喝了一半的牛奶,到客廳接電話。
“喂,心影嗎?”
“嗯。”是邵光啟。
“你怎麼了嗎?為什麼請假?”聲音聽起來很著急,讓她心底流過一絲暖意,起碼還有人關心她。
唉,雙魚座女子的通病吧,細膩善感,又極了孤單。
“沒事,只是有點……不舒服。”
“哪裡不舒服?要不要看醫生?”
“呃?”她一窒,答不上話來。原來她還是有女性矜持,懂得什麼叫難以啟齒。
可是怪了,為什麼對任牧禹就從來不會?總是想什麼就說什麼,隨興自在,完全沒有任何的形象或負擔。
這是不是浪漫愛情的弊病?太有美感,呈現出來的全是最有氣質的一面,反而失真了,不若和任牧禹在一起時的輕鬆自在。
哎,停停停!她在想什麼?怎麼老拿他們作比較?她不能總是三心二意啊!
既然分手了,就該全心全意去經營現在的感情,她已經傷害了一個仔男人,不能再辜負真心待她的這一個了,否則,連她都不會原諒自己。
“我真的沒事,你別擔心。”她聽見自己牽強的聲音。
“那好吧,看你說話都沒什麼精神,你多休息,真的有事要打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