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形但可見的,遊烈幾乎覺著他能看到,小狐狸身後搖著的大尾巴上炸起來的毛,一下子就服服帖帖地收回去。
還把尾巴藏了起來,低眉順眼地小口喝水。
“……”
遊烈輕狹起眼,顴骨咬得緊了緊。
一種說不清的,略微煩躁又心癢的情緒,從不見光的身體深裡一路泛上來。像被無形的狐狸毛勾扯著,叫人躁戾。
唯一的紓解方法,好像就是把藏起來的狐狸尾巴拎出來。
被掀了尾巴的小狐狸不知道還能不能野這麼歡。
——
夏鳶蝶是在趙阿姨在她面前放下粥碗的一個空隙裡,察覺那點莫名的危險感。
少女還在和阿姨說笑著,身體已經下意識仰臉,朝長桌側望去。
然而被趙阿姨身影攔住了。
等人影退開,好像只是夏鳶蝶的錯覺——遊烈懶撐著顴骨,依舊是那副冷冷淡淡誰也不想搭理的倦怠少爺樣了。
“?”
夏鳶蝶微微歪了下頭,還是不想計較,低下頭去喝趙阿姨做得香噴噴的甜粥。
-
有點意外。
夏鳶蝶來的第一個大休週末,遊叔叔人就破了例沒回來。
話是午飯前她下樓時,在一樓樓梯中間聽見的。聽得幾分模糊,只隱約辨識到是遊叔叔在國外參加一場國際級的科技公司領軍人物峰會,時間上趕不及,這個週末的例行家庭會餐就免了。
傳話人說完後,夏鳶蝶沒有聽到遊烈的任何聲音。
要不是確定傳話的人不會是在自言自語,她大概都要以為遊烈不在樓下了。
估摸這是對話結束的前奏,夏鳶蝶又輕著腳步,慢慢往樓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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