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我好?”一貫淡定,鮮少情緒外露的林若若憤然起身:“當初我爹過世,屍骨未寒,是誰拿了假借條,說我爹欠了錢,把我家的田地都拿走了?是誰說三希堂她也有份,說我年紀小,守不住三希堂,想要搶走三希堂,逼得我用宅子去換。” 項振業和江林氏面色微有些不自然。 “這麼多年,我一個人孤苦無依,你們誰來管過我?誰給過我一粒糧?誰曾給過我一絲關懷?如今,我要議親了,不過是想請你們作為長輩來見證,你們倒是口口聲聲為我好,開口要人家八百兩,這八百兩還得歸你們兩家分?臉呢?” 從未見過林若若發如此大的火,姜時心疼死了,去扯她衣袖想安慰她,林若若卻是一把甩開,自嘲地笑:“是我錯了,我不該奢望你們還念著那一點點血脈親情,我早就應該明白你們這樣的親人是不會盼著我好,你們巴不得將我敲骨吸髓。這親我不議了,你們哪來哪兒回。” 林若若又轉向姜時:“姜郎,我命不好,父母早亡,所謂的親戚都是些吸血的水蛭,我這樣的人,配不上你,你另覓良配吧。” 說罷林若若拂袖而去。 姜時趕忙追了去:“若若,你等等……” 須臾,兩人不見了蹤影。 項家負責和江家母子面面相覷。 “這孩子也是小心眼,張口閉口過去的事。”項振業嘟噥道。 “就是,老提過去的事,有意思嗎?咱們若不為她好,誰大老遠的費這個勁。”江林氏附和。 還沒走出花廳的王嬤嬤聞言,不由的頓住腳步,回頭看了眼這兩家人,眼神冷的像看死人。 四個蠢貨,你們都不知道自己錯過了什麼,又得罪了誰。 王嬤嬤走後,江海華擔心道:“他們不會真丟下咱們不管了吧?” “怕什麼?她若敢不管咱們,咱們就找到三希堂去,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項寶義不以為然。 “你們兩明日去三希堂找若若,順便打聽一下清平縣主的事兒。”項振業道。 姜時追上林若若:“若若,你別跟他們置氣,犯不上。” 林若若拭去眼淚:“我是生我自己的氣,我早知道他們是那樣的人,卻還是對他們抱有希望,活該受氣。” “若若你沒錯,他們再不堪,畢竟是你的長輩,倘若不跟他們說一聲就自作主張的嫁了,將來他們遲早會知道的,到時候被他們拿住話柄,更加肆無忌憚,咱們還理虧。” “如今你請過他們了,他們就沒話好說,理在你這邊,你別擔心,剩下的交給我。” 姜時好言相勸。 林若若道:“你一文錢也不許給他們。” 姜時點頭:“不給,絕對不給,他們若是好的,我好酒好菜招待,也樂意扶持他們,但他們這副嘴臉,我就少不得跟他們算算賬了,他們當年怎麼欺負你的,我要他們全部還回來。” 姜晚檸很快就知道這事兒了。 “姜娘子,您是沒看到他們有多無恥,林大夫臉都氣綠了。”王嬤嬤道。 “林大夫人呢?” “回房了,估計在生悶氣。” “王嬤嬤,你去把我阿兄請過來。” 翌日,江海華和項寶義來到了三希堂,遠遠就看到三希堂外排著長隊。 兩人上前打聽。 “嬸,這三希堂裡是不是有位姓林的女大夫?” “有啊,林大夫是這裡的坐堂大夫,醫術了不得,不過她師父更厲害。” “她師父是……” 大嬸聽他們操著一口外地口音,以為他們是外地趕來求醫的,好心介紹道:“她師父姜大夫可了不得,是位女神醫,之前京城爆發痘疫,就是這位姜大夫研發了痘苗,消除了疫病,為此,皇上特意封她為清平縣主。清平縣主是大善人,每月會有兩日坐堂義診,分文不取,你們今日算是來著了,趕上姜大夫義診。” 江海華和項寶義對了個眼神,確定了林若若確實是這裡的坐堂大夫,而林若若跟清平縣主還是師徒關係,這就好辦了。 看著這麼長的隊伍,江海華道:“他表叔,看這隊伍,估計咱們這會兒找若若,若若也沒空理咱們,要不,咱們先去打聽一下姜家布莊?” “行。” 於是兩人四處打聽,最後確認,京城只有一家姜記綢緞莊,再沒有姓姜的布莊了。 兩人來到姜記綢緞莊,這不就是之前路過的嗎?就開在三希堂斜對面。 看著這五開間的大鋪面,氣派非常,出入的皆是衣著華貴的客人,兩人心裡犯嘀咕,真的是這裡嗎?這就是所謂的小本營生? 兩人進店打聽。 “夥計,跟你打聽個人,你這有個叫姜時的嗎?” 夥計將他們上下打量:“你們找姜時有事兒?” 兩人面上一喜,姜時果真是這裡的,這小子不厚道啊,開著這麼大一家綢緞莊,還跟他們裝窮。 “那個,我們林大夫的親戚。” “哦,你們是林大夫的親戚啊,姜時不在。”夥計的態度並沒有想象中的熱情,語氣平淡的就像在說今天的天氣還不錯。 “他去哪兒了?”項寶義問。 “這我哪知道。”夥計說著就要去忙自己的事兒。 “我再跟您打聽個事兒?”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