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檸本就已經是今日的焦點,現在更成了焦點中的焦點。 既然這樣了,姜晚檸決定好好利用這個機會。 清了清嗓子:“我新研製了一款舒痕膏,明日開售,大家若有需要可去三希堂購買,數量不多,欲購從速。” 在場的不少人眼神一亮。 二殿下莫非就是用了這款舒痕膏才恢復如初? 身上沒疤的覺得,這樣的神藥無論如何也要備上一些,有備無患。 身上有疤的覺得,那必須買來試試。 大家的注意力都轉移到舒痕膏上去了,也沒人去在意姜晚檸治好二殿下這件事本身。 蕭琰垂眸,嘴角彎了彎,他好像成了姜晚檸的活招牌。她很會抓商機嘛! 兩位皇子就是過來打個招呼,便回外院去了,女眷們又自在地閒聊起來。 話題無非是圍繞著美容養顏以及最近流行的服飾,這些都是姜晚檸最在行的,逐漸掌握了話題的主導權。 姚瑩看著眾星捧月的姜晚檸,心裡很不是滋味,為什麼姜晚檸這樣低等的身份卻備受大家喜愛,而她身為侍郎之女,從小苦練琴棋書畫,才貌雙全,處處以女戒上的規訓要求自己,卻得不到大家的喜歡,到哪兒都是被忽視的存在,自己心愛的人連個眼神都不願意給她。 姚瑩只覺胸口悶的慌,悄悄離席出去透氣。 姜晚檸正在教大家一個讓肌膚變白的方子,有侍女過來,悄悄跟她說,百萃樓的人請她去一下。 百萃樓是她的酒樓,姜晚檸以為是玉娘遇到了問題,跟大家說了聲失陪,便隨侍女出去了。 跟著侍女七拐八彎,姜晚檸心生疑惑,廚房不是在二門外嗎?怎麼走到園中來了。 斜地裡突然伸出一隻手,將她拽到了假山後。 姜晚檸定睛一看,是蕭望,頓時冷下臉來。 他是不是有病,竟然讓國公府的侍女假傳訊息騙她來此。 “太子殿下請自重。” 她被蕭望的手臂圈住了,這個姿勢很曖昧,很危險。 蕭望咬著牙:“自重?姜晚檸,本宮對你的縱容是有限度的。” 姜晚檸極度無語,縱容?他們之間用得上這個詞嗎?他縱容她什麼了? “是不是因為太子妃讓你不痛快了,所以你也要讓我不痛快?你知不知道,你治好了二殿下,會給我造成多大的麻煩?” 姜晚檸氣笑了:“太子殿下,您想多了,首先我是個大夫,治病救人是本分,與其他無關,我也不懂你們之間的勾心鬥角,麻不麻煩。其次,太子妃找我麻煩,我已經用自己的方式回擊,跟太子殿下沒有半點關係,因為你我之間本就沒什麼交情。” 蕭望看著她淡漠疏離的神情,疏離中還透著幾分鄙夷,這讓他很受傷。 “連你也瞧不起我是不是?” 她怎麼會?她怎麼敢? 他是太子,未來大齊的皇帝。 多少女子渴望得到他的一個眼神,希望成為他的人。 可她一個小小商女、大夫,卻將他的心意視若敝履,還跟他作對。 姜晚檸唇角噙了抹譏笑:“殿下又說笑了,我哪有什麼資格瞧不起殿下,我只是不喜歡白日做夢而已。” “姜晚檸,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謝謝,我不想要。”倒貼家產做你身邊見不得光的女人,她是中了毒,不是壞了腦子。 “你……”蕭望撐在假山上的手,手指緊緊扣住石壁,惱羞地情緒在發酵。 “殿下若再糾纏,就真的要讓人瞧不起了。”姜晚檸冷聲說道。 他若再不放開,她不介意給他扎一針,,讓他在這好好反省反省。 蕭望終究還是鬆開了對她的禁錮,狠狠道:“姜晚檸,你會後悔的。” 姜晚檸不以為然:“聖人有言,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寡助之至,親戚畔之,得道之至,天下順之,終日慼慼者難成大業,胸懷坦蕩方能居品天下,望殿下好自為之。” 說罷,姜晚檸轉身離去。 蕭望怔忡再原地,終日慼慼者難成大業,胸懷坦蕩方能居品天下,這話,似乎南梔也說過。 姜晚檸走出園子,長舒了口氣。 暗自警醒,以後還得再謹慎些才是。 身後有人叫她:“姜大夫。” 姜晚檸回頭,見是姚家二孃姚瑩。 姚二姑娘顯然也是從園子裡出來,姜晚檸有種不好的感覺,剛才她和蕭望說話,莫不是被她聽見了。 姜晚檸微微一笑:“姚二姑娘。” 姚瑩確實聽見了,當時她就在假山的另一邊。 本來是想一個人待著透透氣,沒曾想會聽到那樣一番對話,讓人更堵心。 同樣都是被太子妃欺負過的人,為何姜晚檸偏能得到太子的青睞,而她過的如同陰溝裡的老鼠。 “姜大夫,有個問題不知當問不當問。” 姜晚檸其實最討厭聽這話,你自己都覺得有不當問的地方,那你還問什麼? “姚二姑娘請講。” “之前關於你的傳言,我都聽說了,有一事不明,以姜大夫的手段,想要博取婆母的喜歡,夫婿的寵愛並非難事,而結果卻是你婆母給你下毒,你夫婿與你離心,姜大夫難道就沒有從自己身上找找原因?” 姜晚檸看了看遠處一隻飛舞的蜻蜓,心想:今天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