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人形虛影,只是模糊得看不清相貌。
商山君顯得既jī動又歡喜,大笑聲中縱身一躍,便與空中虛影合而為一,頓時天地一片銀『sè』光芒,令人不可『bī』視,即便以易鋒寒的修為,也只能橫臂遮住眼簾。
燦爛之後,歸於平淡,銀光斂處,商山君一臉睥睨之『sè』,單手持刀對著易鋒寒,順手挑了挑。
易鋒寒心頭一轉念,立時相通了關鍵,哈哈大笑道:“我還以為你有什麼了不得的秘密,原來是以jīng血為引,召喚出三皇刀中殘留的天皇真氣,強行提升自己的功力!”說著冷冷一嗤:“你白痴麼?三皇刀乃是兵器而非法器,並不是真氣傳承的合適載體,其中能夠留有天皇餘氣,僅僅是因為天皇內力太過深厚,功參造化、強逆乾坤,硬生生的滲入三皇刀之中,如今時隔千年,所剩愈發有限。你就為了這點兒修為提升,竟然不惜損耗自己的jīng血元氣?”
商山君冷笑道:“一點兒提升?”手掌輕輕一翻,易鋒寒立覺一股剛猛無濤的巨大力量湧上身來,還未來得及反應,就被擊得滾出三丈開外,喉嚨一甜,噴出一口鮮血。
商山君狂笑道:“滋味如何?”反手又是一掌擊出。
易鋒寒吃了一次虧,哪兒還敢大意,身形剛剛一穩,立即就地一個懶驢打滾,避開了商山君的掌力,翻滾之間,揚手就是三柄飛刀。
商山君自覺勝券在握,也不全力進攻,輕輕展動三皇刀,將飛刀擊落,貓捉老鼠般盯著剛剛翻身而起的易鋒寒,揚手又是一掌平推。
易鋒寒大喝一聲,刀光一轉,空氣中的水汽急速聚攏凝結,在他的身前製造出一面冰壁。
碰的一聲悶響,堅硬無比的冰壁在商山君一擊之下,馬上呈現出龜裂的痕跡,看得商山君咦的一聲:“易水易家的玄yīn歸元勁果然有些mé即獰笑道:“不過同為上古傳承,你們易家比起天皇來,簡直就是不入流!”說罷惡狠狠的持刀撲上,悍然揮刀橫掃。
蓬!就像玻璃鏡子被磚石砸碎一般,冰壁直接迸裂開來。
不過有了冰壁的這一會兒阻滯,易鋒寒已經緩過氣來,縱身跳到空中,易鋒寒手中碧yù寶刀當空揮舞,刀氣,連成一張落網,朝著商山君當頭罩下,接著左手五指就像撥nòng琴絃一般,連續揮出,無數冰珠迅速在他的指尖凝結出現,然後夾著呼嘯風聲,劈頭蓋臉的向商山君『shè』去。
商山君凜然不懼,立定當場,三皇刀猛然舉起,一橫一豎,在空中劃了個十字形的刀招,剛猛的刀氣竟然斬破虛空,留下兩道有若實質的刀影,將易鋒寒的刀網撕得稀爛。
易鋒寒的刀氣處於虛實之間,尚未凝如實質,一旦真氣的聯絡被切斷,頓時化為烏有,失控的真氣瀰漫開來,在半空中形成一片四處肆虐的氣流,漫無目的的胡『luàn』釋放力量,易鋒寒隨即『shè』到的冰珠,正好落在這一片暴戾衝動的氣流層中,當場就被衝得橫飛豎落,要麼互相碰撞碎裂,要麼『shè』向遠處,要麼直接墜落當地,沒有一粒能夠『shè』到商山君身邊。
商山君冷笑一聲,飛身而上,刀光過處,頭頂上暴『luàn』的氣流立時被驅逐開來,一下子來到易鋒寒的對面。
不等商山君出手,易鋒寒便全力出招,使了一個千斤墜的身法,身子一沉,落到商山君下方,一招逆龍斬,從下往上狠狠斬出。
商山君撇了撇嘴:“不自量力,垂死掙扎!”順手一刀劈在易鋒寒的刀鋒之上。
轟的一聲,易鋒寒被商山君劈的耳鼻流血,身體像隕石般飛墜下去。
商山君見狀,心中暢快之極:“呵呵!易鋒寒!現在你還能自吹自擂麼?”口中說話,身形不停,箭一般『shè』向地面,朝著易鋒寒的落腳處就是一刀。
蓬!易鋒寒落在地面上,就像一顆煙霧彈般爆炸開來,當地頓時瀰漫起一陣濃霧,其中伸手不見五指,商山君的猛力一擊,斬在空處,徒自在地面上留下一道深達丈餘的刀痕。
“寒霧遁法?”商山君落在地上,眼見失去了易鋒寒的蹤跡,不禁暴喝道:“易鋒寒!你身為武士,卻去學習忍宗的雕蟲小技苟且偷生!羞也不羞!”
『mí』霧中傳來易鋒寒淡淡的聲音:“忍宗也是天皇嫡傳,何羞之有?倒是有人貪天之功,藉助邪功暫時提升自己的修為來顯擺,有違武士之道吧?”
商山君聞言大怒,正要出口反駁,忽然心生警兆,反手一刀揮出。
錚的一聲,兩刀相jiāo,易鋒寒自知內力相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