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充斥著追逐獵物感覺的獸倭族人根本就是一群依靠本能進行殺戮的野獸,沒有絲毫服從他人命令的可能,眨眼之間,一百餘名獸倭族士兵已經衝入樹林,只有二十名不到的獸倭族人比較理智,團結在長官周圍,沒有隨眾出擊。
突然間,慘叫聲響徹雲霄,聽得獸倭族軍官心頭一顫:“有埋伏!”一念及此,立即轉頭望向不歸谷口。
遠在不歸谷山壁之上的易鋒寒看在眼裡,嘴角露出冰寒的笑意:“殺!”
早已得到命令、蓄勢待發的一千名易家軍精銳,同時彎弓放箭,頓時箭如雨下,跑過來清除障礙的五十名獸倭族士兵一下子就被淹沒其中,一片慘叫過去,盡數伏地不起。
獸倭族軍官看得睚眥俱裂,暴喝道:“衝出去給族主報信!”說罷雙手持刀,怪嘯一聲,合身撲向不歸谷口的鐵角柵欄,人尚未到,迅猛的風聲已經逼迫過來。
易鋒寒淡然道:“這些柵欄花了我手下不少工夫,還是不要弄爛它們吧。”人隨聲至,趕到獸倭族軍官之前,橫刀攔住去路。
錚的一聲,兩刀交擊,獸倭族軍官被易鋒寒劈退三丈,一張口,吐出一灘鮮血,落在地上,冒起絲絲寒氣。
易鋒寒嘴角掛出一絲冷笑:“再來。”
獸倭族軍官雙目赤紅,大聲吼叫著再次持刀撲上。與此同時,殘存的獸倭族士兵也隨之而動,發起了衝鋒。二十餘道黑影其疾如風,掠向易鋒寒。
易鋒寒胸中豪氣驟生,長嘯道:“來得好!”刀隨聲至,帶著一條白濛濛的霧氣,化作飛天神龍,悍然迎上,頓時激起一陣密集的金鐵之聲。
山崖之上,日向朝陽淡淡地道:“易十二公子,不出三年,即可與我輩比肩。”
站在他身旁的花濺淚微笑道:“用不了三年吧?”話音剛落,下方的刀劍交擊之聲也即停止,只剩下易鋒寒獨自傲立在一片血泊之中,抬頭喝道:“打掃戰場!全軍集合!”
聽到命令後,嵇千石帶著一百名士兵衝出樹林,清理屍體。司空輪則領著大隊,徐徐走出樹林,部隊一邊走,一邊調整,還未來到易鋒寒面前,就已從一盤散沙匯成一支行列整齊的隊伍。
易鋒寒面露讚許之色,朝著司空輪點了點頭,以示褒獎,接著轉頭對著軍隊洪聲說道:“初次上陣,你們怕不怕?”
“怕!”“不怕!”隊伍中響起參差不齊的聲音,不過大勝之餘,即使說怕的人現在也是一臉的興奮和激動。
易鋒寒道:“知道我為什麼不用久經沙場的老兵,而用你們去抵擋青倭嗎?”
對面一陣沉默,過了半晌,才有個怯生生的聲音道:“將軍是要我們吸引青倭主力的注意力。”
易鋒寒望著那個面板黝黑的少年士兵:“你叫什麼名字?”
那個少年受寵若驚地道:“屬下黎二娃。”
易鋒寒和藹的一笑:“你說錯了,這麼點敵人,哪兒需要靠新兵吸引敵軍主力?不過你是好樣的!上戰場,就是拎著腦袋求生存,必須隨時想著如何求勝!不動腦筋的人,不是一個合格的軍人!”說著目射寒光,掃了對面一眼,厲聲道:“就再沒有人肯用心思考我的問題了嗎?!”
“有!”一個五短身材的中年士兵和一個清瘦白淨的少年士兵同時應道。
易鋒寒指著中年士兵道:“你先說!”
中年士兵操著隴川方言道:“我們新兵戰鬥力不高,和青倭正面打仗肯定打不贏,正好引誘敵軍跟在我們屁股後面踩上陷阱。”
易鋒寒唔了一聲:“你叫什麼名字。”
中年士兵道:“屬下是賤民,沒有姓,村裡人都叫我大強。”
易鋒寒嗯了一聲,轉向那個少年士兵:“你說說。”
少年士兵侃侃而談道:“屬下認為將軍的用意有三,第一,帶給我們真切的戰爭體驗。這撥敵人人少力薄,既可以讓新兵體驗真正的戰爭,又能夠保證我們的損失有限。第二,鼓舞我們計程車氣和信心。我們這些新兵都不是武士出身,從未想過自己也能抵抗兇悍野蠻的青倭,追隨將軍至此,都是沒有選擇的緣故,終日為了青倭來襲的事情忐忑不安,經此一役,我們都能體會到,我們憑藉生疏的陣法、低微的武藝、簡陋的武器,都能在青倭的猛攻下自保,那麼只要我們聽從將軍的指揮,透過訓練提升自己的武功和行軍技巧,擊敗青倭應該是輕而易舉的事情。第三,就是剛才那位大強兄說的,誘敵深入,真敗怎麼也比佯敗強。”
易鋒寒呵呵大笑道:“不錯嘛,答對了,你叫什麼名字?不是農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