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山君出面要求易鋒寒停止改革,後者直言不諱的指責易鋒寒收買人心、大力發展私人勢力、居心叵測,請求商山君下旨查辦。
就是在這樣的窘迫形勢下,商山君親啟御駕,以皇后探望姐姐的名義,來到了易水郡。
吱呀一聲,城門大開,易鋒寒率領著蕭城主要官員,側伏在地,三呼萬歲,恭迎商山君夫婦入城。
車隊在城門口停滯不前,商山君帶著春茜排眾而出,滿臉笑意的來到易鋒寒面前,一把拉起他:“愛卿平身,不必多禮。”
易鋒寒望了望對面的車隊:“皇上……”
商山君嘴一撇,冷冷地道:“他們隨後進城,就憑他們,還當不起千戶一拜。走,我們先去你家,皇后可是想姐姐得緊,我們別耽擱時間了。”說罷轉頭吩咐道:“車隊隨行人員,聽從易千戶手下官員的安排,不用跟朕來了。蕭城其餘的官員,先散了吧,朕此次前來,主要是為了走走親戚,要論國事的時候自然會召你們。”
易鋒寒連忙交代宇文華顏妥善安排好商山君的隨從們和蕭城官員們,然後跟上興致勃勃、大步向前的商山君:“皇上行事隨心所欲,真乃名士風流,不過如此一來恐怕有損龍威,不如……”
商山君面色一沉,打斷道:“若論隨心所欲,朕哪兒比得上愛卿?”
易鋒寒暗道一聲:“來了”臉上露出惶恐的樣子:“微臣萬死。”
商山君哼了一聲:“你萬死?朕才是被你玩兒得快萬死了!你知道朕現在每天聽到多少人狀告你嗎?我那馬車是裝不下,否則我真該把那些奏摺拿給你看看!讓你也見識下什麼叫做堆積如山!”
易鋒寒嘿嘿一笑:“好啊,如今神州那邊廢紙價格見長,皇上有不要的奏摺,不妨賞賜給我。”
商山君翻了個白眼:“你是不是做生意做昏頭了?在朕的面前也說這些混賬話?”
易鋒寒正色道:“皇上,做生意可不是混賬活兒,微臣可是靠著這做生意的方法才能夠安定一方啊。”
商山君嘆氣道:“你就得意吧!你光圖自己這旮旯安逸,也不看看後夷其他地區成什麼樣子了?”
易鋒寒自然知道商山君所指,裝聾作啞地道:“什麼樣子?”
商山君聞言氣不打一處來,正要發作,卻被春茜拉了拉衣角,嬌嗔道:“我說你們兩個,能不能到了家再聊?走那麼慢,我可是想快點見到姐姐。”
商山君雙眼露出寵愛的神情:“好,好,朕不說了。”轉向易鋒寒:“愛卿帶路吧。”
易鋒寒見狀心頭猛然一疼,低下頭應了聲:後一言不發的帶著商山君和春茜來到易府大廳。
春茜不待就坐便說道:“我去看姐姐,你們男人聊男人的事情。”
易鋒寒點頭應是,招呼翠蘭引路,將春茜帶往內堂。
春茜遠去之後,商山君慢悠悠的喝著茶,一言不發,易鋒寒侍立在側,也不說話。
沉默了半晌之後,商山君終於開口:“你不問問我為什麼來?”
易鋒寒道:“不是說皇后想念姐姐嗎?”
商山君冷笑道:“你信嗎?”不等易鋒寒回答,繼續道:“好了,朕沒有時間可以浪費。朕就開門見山的說吧。你現在在易水郡的舉動,已經超出了我後夷統治集團的容忍範圍,你聽清楚,不是某個人,也不是某個政治派別,而是整個統治集團!你難道也不想想,廢除家僕制觸犯了多少人的利益?這是你一個人可以辦成的事情嗎?”
易鋒寒淡淡地道:“按照後夷律法,千戶在采邑內的立法就是國法。微臣只是在自己的采邑內推行此策,並未越權,皇上似乎不應該以此責問微臣。其他地方我不管,也管不著,在易水郡,違法者糾,抗法者族滅。”
商山君為之氣結:“嘿,如果只是你易水郡的事情,朕隨便你怎麼折騰!可是如今不是,你雖然只是在易水郡推行新法,可是對後夷造成的影響卻是深遠的,其他各郡的百姓會羨慕!會心生不平!你打亂了後夷權貴們的統治基礎!”
易鋒寒道:“皇上,我們國家為什麼如此窮困?擊敗青倭區區一群窮鄙野人,就弄得國力耗盡、民不聊生?”
商山君聞言一愣:“別扯遠了。”
易鋒寒道:“微臣沒有扯遠,這就是微臣廢除家僕制的原因。如果耕作的出產都是別人的,試問誰願意辛勤勞動?渭州的土地不比神州肥沃,多山地多石沙多鹽鹼,出產本就貧瘠,苛捐雜稅只是殺雞取卵,甚至官逼民反,要想提高農業產量,第一,我們要引進神州的農耕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