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隱龍韜苦笑道:“是少主的幾位堂兄,此番出征,他們也跟來了。為了怕打擾少主休息,屬下命人將他們攔下,告知他們上岸再會。”
易鋒寒隱隱感到事情並非如此簡單,起身道:“堂兄們冒險前來救我,我豈能避而不見?這不是待人之道,麻煩鬼隱叔叔立即請他們過來。”
鬼隱龍韜略一猶豫,望向宇文華顏。宇文華顏則以讚許的目光點了點頭。鬼隱龍韜這才轉身出去。
過不多時,易猛等三名青年在鬼隱龍韜的帶領下,來到易鋒寒面前,給易鋒寒留下深刻印象的易豪卻不在內。
易猛一見到易鋒寒就嚷道:“十二弟麼?我是你三哥易豪!可盼到你了!哈哈!”說罷張開雙手便向易鋒寒抱來。
鬼隱龍韜見狀眉頭一皺,瞥了旁邊的司空照和宇文華顏一眼。司空照不屑地一撇嘴,宇文華顏則笑著搖了搖頭。
易鋒寒還未反應過來,便感到四周的空氣變得凝重起來,順著易猛的雙臂朝著自己擠壓過來,立即醒悟,心頭不禁無名火起,也不動手,暗自提運真氣,任由易猛抱住自己,微笑道:“三哥氣勢逼人,真是人如其名,以後還望多多關照。”
易猛正在自以為得計,正要使勁將易鋒寒箍緊,讓他求饒露軟,忽然感覺自己仿若抱住了一塊亙古不化的寒冰,冷得刺骨,不禁激靈靈打了一個冷顫,就在這時,易鋒寒真氣一發,將易猛雙臂震開,一個踉蹌,險些跌倒。易鋒寒一把抓住易猛,貌似關切地道:“三哥是不是適才戰陣之上受了傷?可要保重身體,否則怎麼叫我過意得去?”
易猛感覺易鋒寒手如利爪,正扣在自己的關節大穴之上,頓時渾身乏力、痛徹骨髓,險些慘叫出聲,只得咬緊牙關,點了點頭。
易鋒寒含笑放開易猛,轉向另外兩位青年:“易鋒寒參見二位哥哥。”
其中一個身背長弓、腰佩葫蘆的青年笑道:“我是易可,族中排名老九。平生但無所好,你以後要找人喝酒就來找我。”
易鋒寒頓時對易可的爽朗直接大生好感,縱聲笑道:“我雖然不勝酒量,不過以後肯定會經常打擾九哥。”
易可大笑道:“歡迎之至,呵呵!我跟你那幾個堂兄不同,沒有家室拖累,隨便什麼時候,有空只管找我!”
另外一個隨時面含笑意、身材微胖的青年笑道:“什麼話?難道我有了家室,就沒有了兄弟?”說罷轉向易鋒寒:“十二弟不要理會這個酒瘋子,跟他混久了,肯定一般的瘋瘋癲癲。有空多來你六哥家坐坐。我那兒多的是能人異士、豪傑才子,年輕人,多交點朋友、多學點本事、多長些見聞,比渾渾噩噩的虛度青春好多了!”
易鋒寒道:“六哥好賢,天下聞名,渭州才智之士,無不以登門為榮,我怎麼敢不上門?不怕別人說我無能麼?”
易嘗大笑道:“十二弟真會說話。就你這份口才,我也得請你上門論道!呵呵!”
易鋒寒忽然想起什麼一般:“七哥呢?不會因為救我受傷了吧?”
易猛洪聲道:“怎麼不是?老七到現在還昏迷不醒呢!”
易嘗道:“十二弟不要擔心,老七內功深厚,沒有大礙的。”
易可亦道:“不錯,而且七哥受傷也不是完全為了你,他嗜武如命,向來喜歡挑戰高手,救你只是一個硬撼刀聖的契機罷了。”
易鋒寒急聲道:“無論如何,七哥也是為了救我而受傷的,我怎麼能置之不理?!”說罷轉向鬼隱龍韜,責怪道:“七哥昏迷不醒的事情,鬼隱叔叔怎麼不告訴我?”
鬼隱龍韜跪倒在地:“屬下知罪,請少住責罰。”
易鋒寒扶起鬼隱龍韜:“別說了,立即帶我去探望七哥!”說罷朝著易猛三人一一告罪,在鬼隱龍韜帶領下來到易豪所在的船隻。
易鋒寒登船之後,快步走到易豪面前,伸手便去搭脈。侍立在易豪床前的高瘦漢子忽然把手一抬,擋住易鋒寒的去路:“十二公子請留步,我家公子……”
鬼隱龍韜怒聲打斷道:“郅裡奇!少主擔心七公子安危,特來探病!你敢阻止?!”
郅裡奇聞言微微一愣,面有難色的站在那裡,但是已經不復適才的凌人氣勢。
易鋒寒誠懇地道:“我略懂醫術,兄臺不妨讓我替七哥搭脈看看,說不定會對七哥的傷勢有幫助呢?”
郅裡奇略一猶豫,側身讓開。易鋒寒微微一笑,搶前一步,右手食中二指搭在易豪脈門之上。
易鋒寒略微移動了兩下搭脈的位置,長噓一口氣:“幸好七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