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對她這位從小一起長到大的發小的認知。
雲珠,好像真沒啥練劍的天賦。
比如現在她從地上站起來到撲向蘇白這一連串的動作——
月念心艱難地、一臉不忍直視地別過頭。
啊。
細看是一種殘忍。
她第一次知道有人居然能完美地詮釋了什麼叫陰暗的扭動,瘋狂的爬行,陽光的飛翔。
這樣高難度扭曲的動作,能做出來也是個人才!
蘇白一臉無奈地捉住了雲珠的衣領:“別折騰了,師姐。”
“回去休息吧。”
雲珠丟下了驕縱丹修大小姐的架子,拎著把木劍追著蘇白亂劈亂砍了一天,不光把秦陽忘得一乾二淨,竟然覺得越看蘇白越順眼。
兩年來,她似乎很少再有這般暢快的時候。
這個想法激得雲珠一哆嗦,連著腦袋跟著一抖,她美目圓睜,高喊道:“你瞧不起誰!你下次什麼時候和念心練劍,我還要和你打!”
蘇白盯著在她手裡不斷撲騰的雲珠,因為疲憊和長時間揮劍,她動作緩慢,活活像是烏龜游泳。
蘇白突然腮幫子一鼓,生生將噗嗤那一聲憋了回去,轉過頭低聲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
雲珠張牙舞爪:“這才第一天,我還沒輸!”
於是這劍冢開放的前一個月,蘇白每日的行蹤要不是跟著瑤光學水雲訣,要不就是跟著玉簡殘魂學劍,要不就是和劍尊約了時間論劍。
還得抽空來做月念心和雲珠的陪練。
某日沈荇慕名也來參加這個劍道小灶,在見識了雲珠一言難盡的劍法和憋笑憋了整整一天的痛苦之後,回頭就對蘇白豎起了大拇指。
“師妹,還是你牛!”
“你究竟是怎麼能忍住不笑的?”
**
劍冢開放前一日,太上長老帶著無極宗精挑細選的十五名弟子,在劍冢入口外五公里遠的仙客來客棧落腳。
這個檔口,仙客來客棧人滿為患,聚集著仙盟八大家以及小仙盟十二家所有修劍的精英弟子。
見太上長老帶著一行身著無極宗劍道服的弟子匆匆趕來,有些人停了手上斟酒的動作,熱絡地上來衝太上長老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