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朱烈斯幾不可聞地嘆了一口氣。
克萊維斯低聲喚他,“朱烈斯……”
朱烈斯勉強擠出了一點笑,“這等待很難熬……我沒有你那麼安靜,有點不適應。”
“我總以為,當我們沒有雜務干擾、而又有大把大把的時間能在一起的時候,我們會有說不完的情話……”
“那是你,我很少說那些肉麻話。”
“但我喜歡聽。”
朱烈斯差點又要答應情人任性的要求,連忙縮住口,“不是不想說話,你知道的。我有點怕我們無意中又說起‘脫困’之類的話題。”
“提起也沒有什麼。”
克萊維斯這泰然處之的本事,或許是朱烈斯一輩子都學不會的。他沒有反駁,輕輕吻了吻他,又將他的長髮掠到另一側撫順。克萊維斯心情越發沉重,有心引誘朱烈斯開口說話,他自己卻反而沒了開口的慾望,只是拉住了朱烈斯的手輕輕握著,心裡的憂慮緩緩發酵……
朱烈斯這麼多話的人,安靜地像一隻沒吃飽的小貓……這不正常。
“結果,我們倆被歐蜜莉雅害得這麼慘,還是拿她沒有辦法。”
朱烈斯敏感地瞟了他一眼,“又是三流激將法?”
“算是吧。”克萊維斯淡淡地笑起來。這激將法可笑得很,但總是那麼有效,“我有個比較古怪的聯想。”
“古怪?”
“還記得使用無缽的身體,潛入聖地造成破壞的那個‘別的宇宙’來的人嗎?”克萊維斯提出了他的懷疑,“歐蜜莉雅拿來破壞飛船的那種力量,也是相當類似的古老邪術。”
朱烈斯想起那層本來無質無形,又突兀地轉成銅綠色實質的奇怪力量,“你知道那是什麼?”
“還不知道。那九支公羊角的‘奔突號角之術’是因為有詩歌流傳下來,在很久以前我就聽說過這種陰險的邪術與它背後的傳說;至於‘惡魔吐息’的詛咒,是到王立圖書館才查到的。我們在空中遇上的這種……銅綠色、會侵蝕東西的力量,則也跟這兩者有共通之處。”
“這些邪術有著共同點?”朱烈斯坐挺了背,“說說看?”
三流激將法果然奏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