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大變,看樣子這些官差能找到這裡跟他也不無關係。
柳玄嘴角一揚,根本連跟他計較的意思都沒有,像他這樣的傢伙,即便柳玄不找他的麻煩,他將來也不會有什麼大成就。修院三年連個武師的水準都欠奉,在這個以實力為尊的世界,家裡再有勢力又能保他多久?
剛才問話那個官差走到柳玄跟前,上下打量了一眼柳玄,“你是柳玄?”
柳玄知道這些傢伙是來找自己麻煩的,當然也不會給他們什麼好臉色,講到拼勢力,柳玄現在在燕北這個地方還真得不在意誰,自己現在可是準玄門弟子的身份。
柳玄撇了他一眼,嗯了一聲,卻是沒有多話。
問話的官差三十歲左右,看起來插倒是精壯的樣子,不過臉上沒有什麼表情,看人也是冷冷淡淡的樣子,他見柳玄竟然如此輕視他,最起碼他是認為柳玄輕視他了,這傢伙眼睛一眯,翻手扯下自己的腰牌,往柳玄眼前一遞,“現在你涉及到一件外邦糾紛,跟我們走一趟吧?”
75、大理寺
“涉外案件?”聽到這話公孫景嵐卻是往前一步,然後往一群官差的人堆裡掃了兩眼,“如果是涉外案件的話,那禮部外事司的人呢?”
別人也許不懂這個流程,公孫景嵐卻是明白,因為她父親就是禮部駐燕北員外郎,如果在燕北有涉外案件發生,是必須通知齊泓大人的。
和柳玄對話的官差臉色變得十分的精彩,他沒有想到這裡還有一個精通外事流程的人在,像這樣涉外案件,其實就是他們拿人的一個藉口,他們跟禮原本就是兩個部門,別說協同拿人,就是讓禮部出個文書都難。
不過他對燕北的事倒是很清楚,這傢伙眼珠轉了幾轉,“我們已經通知了燕北部禮官員,不過聽說齊泓大人失聯,所以暫時沒有申報。”
他這原本是推脫之詞,不過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公孫景嵐一聽卻是兩眼赤紅,“原來你們也知道齊泓大人失聯了呀,那我倒要問你們,齊泓大人失聯這麼大的案子你們不去查,卻怎麼跑到我們燕北修院來查什麼涉外案件,你們是何意”
想不到那問話的官差翻臉的速度比翻書還快,一聽公孫景嵐的質疑,臉色沒來由的一沉,“我們如何辦案,用你來指手畫腳嗎?”
眼見兩人僵持不下,公孫景崗待還要說話,外面猛得衝進入一群人,人數不是很多,也就四五個左右,不過其他的人不認識,當前的兩個在場的修生卻全都認識,不是別人,卻是燕北修院的院長葉逢祥和監院賈進。
這賈進十足的官員模樣,恨不得長成一個水桶的形狀,人還沒進門肚子已經進門了,一指書閣內的官差,“大膽,你們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竟然敢到這裡來拿人?”
停大門口的帶隊的官差撇了他一眼,一翻手拿出自己的腰片在賈進的面前一晃,“我們是大理寺的,到什麼地方拿人用得著通知你們嗎?”
賈進的臉色頓時變得一陣青一陣白,看樣子他是很想為修院出頭,但是又怯於對方大理寺的名頭,實在是不敢和對方較力,於是他轉身看了看他身邊的中年男子,訕訕的乾笑兩聲再沒說話。
他不是不想出頭,實在是大理寺的名氣太大,那可是三司之一,與督察院和刑部不同,大理寺才是正經辦案機構,督察院雖然可以參與官員案件的審理,但其主要職責還在監督不在於執行。大理寺才是實打實的執法機構。
和賈進前後腳進門的男子,是一箇中年儒士,正是燕北修學院的院長葉逢祥,別看他斯斯文文的,卻是實打實的氣凝階靈階。
他這個人天賦很高,早年曾經入過玄門,不過後來不知道因為什麼事被貶出玄門,正好燕北修院的老院長調任,他就接了這個院長的職位,與賈進的功利不同,葉逢祥更傾向於修生的培養和教育,所以單從修院的長遠來講葉逢祥更勝任於院長這個職務。
但賈進可不是這麼想的,他與葉逢祥入職其實是前後腳的時間,在他看來葉逢祥就是搶了他的位置,要知道燕北修學院的院長可以正六品的官職,他雖然同樣是正六品的監院,但是在職責上他是沒有什麼實權的,所以這個賈進才要事事爭先,總想要搶了葉逢祥的風頭。
其實要真論起來,賈進更合適在官場,見風使舵的招式玩的純熟,而葉逢祥而更像是大學裡的教授,教書育人才是他所擅長。
葉逢祥見賈進縮了,他卻不能退,畢竟他才是明義上的燕北修學院之主,“在要葉逢祥,燕北修學院院長,不知道諸位因何擅闖我修院藏書閣,須知藏書閣乃修院重地,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