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9、山谷絕戰一
聽了柳玄的話,羅大少的臉不但沒有緩解,反倒是更加陰寒了一些,想一想也是,以他的個性,他絕對會自負的認為,只要自已出手,定然能救自已的家人出來,但是搞到現在,連人去那裡了都沒有影子,他如何能不惱火?
他強壓住心中的怒火,“就沒有更準確一些的訊息了嗎?”
如果是熟悉他的人,應該都可看得出來他現在的臉色有多難看,但是柳玄可不知道,而且就算柳玄知道了也不一定管他,你在太玄宗囂張,但我是太極門的,你跟我囂張得著嗎?
柳玄還以為他為家人緊張,“嗯,具體的情況我也不太瞭解,但就在前面,有一支被困的天秦軍,這些人都是從奴隸大營裡逃出來的,我想他們應該能有些準確的訊息,不知道幾位……?”
“走!”
柳玄本來是詢問之意,這是基本的禮貌,畢竟這已經屬於世俗之爭了,他一個人還好說,就算是北番人也不太好摸清他的底細,即便是被北番人發現了,他也可以推成了個人的行為,畢竟只有他一個人,但羅大少他們一行一出手的話,事情可就大條了。
以這幾個門內弟子的身手,他們如果全力出手的話,對付維薩里昂的殘軍那簡直就應該是屠殺一樣,對於不允許亂入世俗這爭的玄門弟子,這絕對是一個詬病,萬一北番的修者勢力真追究的話,將是一個很麻煩的事。
但是羅大少卻是想也沒想,而且他的語氣也極不客氣,聽他的話,是把柳玄完全當下了手一樣指使,這讓柳玄心裡很不舒服,看來這個羅大少高高在上習慣了,把什麼都當成自已可以指使的對像了。
不過考慮到他對家人的關心,柳玄到也沒太往心裡去,正好有了他們這幾個生力軍,對於挽救卞子祥和苗元等人,柳玄反倒是更有把握了。
十數里之外,天秦人被困的山谷。
卞子祥正坐在一塊大青石上,邊上靠前苗元,周圍的地上還躺著一些倖存下來的天秦軍。
卞子祥的樣子很慘,比柳玄他們走之前要慘烈的多,他現在只剩下一條手臂,臉上不知道是被弓箭還是被長矛劃傷,臉上的肉都翻翻著,隱隱的連牙齒好像都看得見。
肚子上早就被鮮血染透了,他的生命力也真是頑強,從昨天夜裡到現在,連腸子都有一截掛外面,他依然頑強的堅持著。
他周圍已經沒有幾個天秦軍了,大多數的都在昨天往後同突圍的時候被北番絞殺了,今天早晨的時候,只剩下不到二百人了,現在他周圍的這些,應該就是剩下的全部了。
他的這些手下,已經沒有一個完整的了,人人都帶著不同的傷勢,就連苗元,一支眼睛也被流矢給射瞎了。
苗元的傷勢算是最輕的,他保是瞎了一隻眼睛,其它的地方沒有什麼大的傷害,這個時候,苗元正拿著一個牛角的水壺,他狠狠灌了一口之後交到卞子祥的手裡。
這是一壺酒,是他們從北番手裡手繳獲來的,原本以為是水,當聽說是酒之後就被卞子祥霸佔來了,他一直沒捨得喝,只是在實在痛的受不了的時候偷偷喝上一口,看到苗元的眼睛瞎了一支,這才給苗元喝一口。
“哎哎哎,你怎麼回事,我就給你喝一口,你小子是想把我的酒都喝沒了不成,老子還指著它止痛呢。”一看苗元灌了一大口,卞子祥立刻不幹了,這要不是他實在傷勢太重,要不然早就搶回來了。
“給你,看你那小氣樣,我就是隻喝了一口。”苗元把酒壺遞迴到卞子祥的手上,別看他喝裡說得重,但其實卻是非常的小心,生怕扯到了卞子祥的傷口。
嘿……,卞子祥汕笑了兩聲,“我這不是怕你喝沒了嗎?我老卞不是小氣的人,這要是原本,你喝十壺我都不帶心痛的,這不是要死了嗎,死之前,我還想痛快的喝兩口呢,這要是死之前連酒都被你小子喝沒了,我不是得後悔死。”
然後他小心的喝了一小口,可能是因為酒精刺激到了嘴上的傷,他不由自主的嗤了一聲,然後長嘆了一聲,“我說老苗呀,你小子可以呀,你算沒算,你這一晚上殺了多少北番人?”
苗元靠在大青石上,儘量地伸展著身體,自從眼睛被射瞎一支之後,為了躲閃流矢,他一直弓身腰,這也是卞子祥告訴他的經驗,他感覺自已的腰都快直不起來了,這時候才有機會伸展一下。
聽了卞子祥的話,他卻回有回答卞子祥,反倒是皺著眉頭看著山谷外,“我說老卞,這昨天晚上北番人衝得那麼兇,怎麼天亮了反倒是沒了動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