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坐在他身邊,不時發出咿咿呀呀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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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斷說的是十天,但回來的時候,已經是一個月之後,溫家四位老太爺急得臉都青了,眼看著青苗一天一天恢復,要是再不打就不好打了……
和善斷一起回來的還有老兔妖不樂,而真正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的是,善斷竟然受傷了,一道恐怖的傷疤從嘴角一直滑到耳根,深可見骨。就連不樂老僧,臉上也塗著兩朵不自然的紅暈,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受了內傷。
慕慕心眼多,小聲對自己家的爺爺說:“不會是萇狸師祖乾的吧?”溫家和駱家的首領都知道不樂和善斷兩個和尚的底細,他們都是千年的大妖,除了萇狸之外,他們也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人能傷了這兩個妖僧。
老兔妖不樂和幾個熟人略略一打招呼,就走到巨蛙跟前,剛要施法突然善斷喊了聲:“師父,您現在……”不樂老和尚呵呵一笑,搖頭說:“不礙事,不礙事。”說完緩緩伸出雙手湊到眼睛跟前,用拈花的手勢猛地一捏自己的眼睛,原本渾濁昏花的老眼突然變成了兩汪清冽的水!在水波盪漾裡,一抹神光巡梭而起,閃電般的在巨蛙身上一掃而過!
不樂老和尚狠狠的眨了一下眼皮,收起了神通,眼睛又變回原來的樣子,只是臉上的紅暈更加濃重了,要不是希覺和善斷扶著,幾乎都已經站不穩了。
水鏡和尚滿臉的崇拜,真心實意的對著不樂老和尚合十施禮:“大師佛法精湛,沒有大智慧大悟徹,斷斷難通三明真味!”
老和尚不樂施展的就是佛家三明中的天眼明,這一手徹底把桀驁不馴的水鏡折服了。
不樂說話的調子還是和以前一樣,笑呵呵的看了水鏡一眼:“弄混了,弄混了,佛法是佛法,神通是神通,兩下里不相干的。”說完扔下一頭霧水的水鏡,走到溫大老爺跟前:“借一步,借一步。”
幾位家長立刻把老和尚引到了一件寬大的竹屋裡,二孃也跟了進來,溫大和駱大對望了一眼,低聲對著老和尚說:“這位也是師祖弟子。”
老和尚眯著眼睛看了二孃一眼,呵呵一笑沒再說什麼,徑自望著溫大老爺:“溫樂陽還活著,正在蛙腹裡,情形複雜的很,和尚問一句:他的功法,到底是怎生練成的?”
所有人都同時長出了一口氣,二孃也喜上眉梢,不是因為青苗免了一場血光之災,而是為了溫樂陽真心的歡喜。幾位溫家的老爺子把二孃的表情看在眼裡,一下子覺得這個女人順眼了許多。
除了溫家的四位老爺子之外,其他所有人都退出了屋子,人家要說功法,他們關係再近也不方便聽,片刻後苗寨裡歡聲雷動,青苗性情古怪但是重恩重義,得知大恩人溫樂陽未死全部歡喜鼓舞,慕慕的傷在一個月裡已經好了不少,歡呼雀躍著一把抱起阿蛋,使勁扔上了天,再接住、再拋起來……反覆了幾次才把小傢伙放下來。
小傢伙一下來,立刻去追剛才震掉的鍋子,這個帽子他滿意無比,慕慕幾次想給他換下來他都撒了大潑,最後慕慕沒辦法也就由他了。
在竹屋裡,溫大老爺先把溫辣子留下的功法的原理說了一遍,隨後又把溫樂陽的遭遇盡數告訴了老和尚,所有人一樣,不樂也聽得目瞪口呆,到了最後重重的撥出了一口濁氣,連連驚歎著:“不得了,不得了!”
溫大老爺在說完以後,又略微猶豫了一下,咬著牙把自家用毒的基本道理也大概說了幾句,生毒分五行,屍毒也就是死毒,溫家是從來不碰的等等。
不樂和尚彷彿覺得更加有趣了,等大老爺說完之後,也把自己用‘天眼明’探出的情形告訴幾位家長:“這隻蛙兒吞下了溫樂陽,算是倒足了大黴,那一絲從洪荒裡繼承來的靈血,在蛙兒的體內就是至純生金的厚土之毒,現在這些土毒一點沒剩,全被溫樂陽吸到自己身體裡去了。”
溫四老爺愕然,突然問了個很有喜感的問題:“你是說,溫樂陽那小子身上長金絲兒了?”
不樂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心說你也配當師祖的傳人?
大老爺聽不樂一說,立刻想起來當初在大慈悲寺裡,溫樂陽吸斂風毒月瘴的事情,趕忙也告訴了老和尚,說完以後試探著問:“大師,您看這小子……到底是怎麼了?”
不樂和尚皺著眉頭沉思了一會,表情凝重了許多,一邊喃喃的嘀咕著:“有道理,有道理!”,一邊自得其樂的頻頻點頭。
溫大爺急得跟什麼時候,心說有什麼道理你倒是說啊。
過了半晌之後不樂才長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