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這才臉色稍緩,彼此詫異的對望了一眼,這麼一相情願,直接把姑娘往人家身上貼的事情以前聽都沒聽說過。
溫不做從旁邊搭腔:“一字宮,還有那些送禮的,就不怕咱們不答應?這事兒一個巴掌可拍不響。”
老道啪的一聲,拉開了易拉罐笑著說:“咱們修真的……他們修真的都眼高於頂,不大看得起世俗人家。現在一字宮的千金要嫁給普通人,在修真道上看來就好像把天鵝許配給了癩蛤……那個裂地蛤,咱們還不樂死,怎麼會不答應。”
溫樂陽叼著胡蘿蔔望著慕慕,呵呵笑道:“反正我不答應,這婚就結不成不是。”
慕慕小臉微微一紅沒說話。
老道剛把王老吉舉到嘴邊,聽溫樂陽這麼說又放了下來:“不娶?那怎麼查他們一字宮到底有什麼圖謀?要我說該娶就娶,反正吃虧的不是咱們,哈哈……”剛笑了兩聲,突然覺得自己袖子一沉,低頭一看阿蛋不知什麼時候牽著玲瓏馬到了自己腳下,正用力拽他袖子,眼巴巴的瞅著他手裡的王老吉。
老道嘿了一聲,嘟囔著:“也不知道駱家怎麼養娃的,這麼缺嘴!”說著笑眯眯的把王老吉遞給阿蛋。
阿蛋接過來大大的喝了一口,抿了抿嘴,要哭。
溫樂陽就站在老道跟前,趕忙低頭把王老吉拿回來,換了一根胡蘿蔔給阿蛋,這時候兩個聲音同時咦了一聲。
“小太陽,這個娃娃哭你就給他胡蘿蔔?”
“老七,我看這個小娃娃多半是小太陽的兒子。”
“不可能,娃娃是跟著紅衣服小妞來的,應該是紅衣服小妞的兒子。”
兩個傻叔叔正你一言我一語,饒有興趣地瞪著溫樂陽和阿蛋。
慕慕騰地變成了大紅臉,一跺腳叱喝:“阿蛋,撕嘴!”
阿蛋一愣,抬起眼呆呆的望著主人,過了片刻才把胡蘿蔔放進衣服上的小兜兒裡,無限委屈的把兩根手指塞進了自己的嘴裡。
溫樂陽哈哈大笑,低頭抱起胖小子,把小嫩手從他嘴裡搶出來:“不是讓你撕自己的嘴。”
一下子所有人都不禁莞爾。
只有溫大老爺,微微皺著眉頭沉吟了一會,才抬頭對溫樂陽說:“一字宮的事兒,一定得查清楚……”話音未落,突然村外的石板路上,傳來了嗒嗒嗒嗒鞋跟與石板交擊的聲音。
一個清涼的好像冰塊輕敲琉璃碗的聲音,帶著幾分笑意傳了進來:“查什麼?這麼一本正經的?”隨即,所有人的眼前都是一亮,一個明媚得讓春山失色的美麗女子,笑吟吟的出現在眾人的視線裡。
溫樂陽、小易、慕慕三個人霍然大喜,異口同聲的喊了句:“萇狸!”喊出口,溫樂陽臉上就一紅,小聲的在後面有加了句:“祖奶奶。”小易跟慕慕可不管這套,歡笑跳躍著就跑到萇狸跟前。萇狸對兩個少女也無比親熱,一點沒有老妖精的做派。笑嘻嘻的拉拉慕慕的手,摸摸小易的額頭,透出了由衷的親熱,三個女子各有各的美麗,或清澈純真或嬌豔火辣或明媚得不可方物。
萇狸拉著兩個小姑娘走到溫樂陽跟前,明亮的眸子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帶著幾分驚喜的笑道:“你小子精神比著上次可又健旺了幾分,是不是吃什麼好東西了?”
萇狸嘴裡的好東西,應該就是那些會跑的人參,會笑的靈芝,會搞物件的何首烏,不是胡蘿蔔。溫樂陽憨笑,先偷偷看了幾位神色間畢恭畢敬的大家長,才小聲問:“不喊師祖奶奶成不?”
萇狸清脆的笑聲盤繞在村子裡,伸手一指正想偷偷溜走的和尚跟老道:“除了他們倆,其他人只許叫我名字,不許加那些亂七八糟的稱呼。”
幾個老頭子連同溫吞海、溫不做等人同時鬆了一口氣,他們都是眉毛鬍子一大把,活了幾十年的人物,雖然明知道眼前這個明媚女子無論輩分還是年齡都大出自己太多,而且心裡也的確敬重有加,但是對著她喊師祖奶奶,還真是叫不出口。
這時候慕慕突然驚叫了一聲,兩眼放光的盯住了萇狸。從上到下打量著她的裝扮,嘴裡像說夢話一樣嘀咕著:“Prad……迪奧……都是真的?”
溫樂陽也才注意萇狸換了打扮。簡簡單單的一身淺色衣裙,從上到下透出一股精緻,赤裸的嫩足也踩著一雙精巧簡約的高跟鞋,手裡拿著一個普普通通的小皮包。結果慕慕的尖叫變成了慘叫:“愛馬仕,愛馬仕,愛馬仕!”
因為胡蘿蔔沒有世界品牌,所以山裡娃溫樂陽對國際名牌沒有一點概念。慕慕可不一樣,算算年齡慕慕現在也二十出頭了,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