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兩個人還有厲害的同黨。
水鏡跟稽非壓根就不知道外面有神獸,野和尚同樣一瞪眼睛:“老衲一身神通,哪裡去不得!”
稽非也不甘示弱:“我也不跟你這莽撞和尚廢話,快把道爺的朋友們放了!否則……”稽非說話的時候氣貫丹田,聲音在半空中遠遠炸響遠方……
希知神僧脾氣暴躁,滿臉的橫絲肉擠在一起,怒笑著問:“否則怎樣……”話還沒說完,突然皺起了眉頭,雙手合十向著大寺後院的方向微微躬身,直垂頜下的大耳朵輕輕顫動,好像在聽著什麼。
稽非老道精明得連眉毛都是空心的,見狀眼珠轉了轉,挺起胸膛繼續大喊大叫:“稽非與一眾散仙情同手足哦,共同進退,今天和尚不放人,道爺絕不善罷甘休!大慈悲寺雖然名列五福,但也不能一手遮天!”
老道裝模作樣,水鏡和尚可是當真了,先是滿帶佩服的看了老對頭一眼,大聲附和著:“水鏡和尚也是如此!”
希知神僧這時候已經站直了身體,神色古怪的看了他們倆一眼,一揮袖子對著坐下弟子喝道:“放人!還有那群散修,統統放了!”說完也不再廢話,轉身就走。
稽非又驚又喜的跟水鏡和尚對望了一眼,兩個人的胸口都快頂到下巴了,嘴裡罵罵咧咧的從僧侶手中接回了剛剛被斂去的寶貝,大有要不是和尚們識相,現在大慈悲寺就被夷為平地的架勢。
散修和溫駱兩家的待遇有些差別。
溫家和駱家都是普通人,不懂法術沒有神通,就被和尚們囚在偏荒的後山,下了禁制之後也沒什麼人看守,每天定時送飯。
散修們可不一樣,特別是其中還有樂羊溫、肌肉男、紅姑婆等像樣的好手,幾百人都被羈押在前院的一座大殿中,藉由佛像金身設下禁制,十力禪院負責看守,另外還有幾個希字輩的老僧時刻監視,彼此之間也不許隨便說話。
和尚們也沒想到真有人能越過神獸進寺搗亂,在設下的禁制並沒有隔絕音界,還指望著大寺裡的佛音梵唱能薰陶這群活閻王,剛才稽非和水鏡兩個人的大呼小叫,散修們聽得一清二楚,人人都在心裡對著兩個老賊挑起一根大拇指,心甘情願的誇一句:好漢子,真朋友!
隨著希知的法旨,所有人都被釋放,這下散修們就更驚訝了,稽非和水鏡哥倆這次面子太大了。一群散修先取回法寶,互相攙扶著傷者,簇擁著稽非和水鏡向外走,七嘴八舌的問他們怎麼讓大慈悲寺放人。
這個瞎話可不好編,稽非乾脆微微一笑搖頭不答,只是淡淡的說:“諸位道友無恙就好,這件事情我看就這麼算了吧……”
散修被放出來的時候,正碰上溫樂陽和溫駱兩家的高手,足足幾百人混在一起,一窩蜂的湧出了大慈悲寺宏偉的山門,其中不乏市井豪俠對著山門啐唾沫。
小易和慕慕等的心都快冒煙了,霍然眼前一盞盞佛燈從半空中飄揚而起,把大慈悲寺山前照亮,幾百人亂哄哄的蜂擁而出,吵鬧、大笑、謾罵聲一下子驚醒了整座峨眉山,兩個少女又驚又喜,歡呼著迎了上去。
小易一頭扎進了四老爺懷裡,老頭子破天荒的露出了一絲慈祥的笑意,隨後冷冰冰的瞪了溫樂陽一眼:“丫頭沒受傷,算你走運!”
溫樂陽直接把髒水潑給了溫吞海:“是大伯一定要我帶著小易……”
小辣椒則拉住兩位爺爺的手又哭又笑,隨即發現大家長的眼睛腫的比獼猴桃還大,狠狠的一跺腳,對著小易說:“妹妹,把你的喇叭借我用用,我轟了這座破廟!”
小易脆生生的答應著,就要解下身後的鳥銃,溫樂陽趕緊站到倆人中間。
稽非和水鏡鬼鬼祟祟的走到溫樂陽跟前,先眨巴著眼睛找了半天,才小聲問:“兄弟,那位……那位姑奶奶呢?”
溫樂陽還沒說話,小易已經看見了兩個老賊,跳過來不依不饒的說:“你們兩個,害得溫樂陽差點死了,這筆帳還沒算!”
溫家四位老太爺不知道紅葉林裡的事情,還以為眼前這對賊眉鼠眼的出家人是仇人,一揮手,死字號的高手立刻散開封住了稽非和水鏡的退路。
散修們也大譁,稽非和水鏡現在人氣極高,已經變成散修裡的快男,打架基本不用自己動手,立刻上百個散修都跳了過來,橫眉立目的瞪著這群凡人。
駱家老頭也是拓斜傳人,這點覺悟還是有的,罵了一聲,百足蟲的高手紛紛亮出了定魂針。
溫樂陽知道散修們的厲害,立刻跨步而出擋在了家長們身前,厚道的臉上掛起了少有的狠戾,像豹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