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這一片山水了!”
在這片山水裡,巫蠱之力可以傷害任何東西,即便是陰靈戾魂也不例外,不過一切都還是跟著神通威力來的,就好像溫樂陽,他的生死毒力比著所中的巫蠱陷阱要更犀利,自然就能夠脫困而出,這片天地即便是姓樂羊的,也不是全都由樂羊甜說了算,能讓陰兵傷在巫蠱之下,樂羊甜已經盡了全力。
就像劉正說的,如果不是這片山水巫成形,樂羊甜根本沒有對付陰兵的辦法。
溫樂陽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那這裡到底是個什麼地方?咱們都鑽進樂羊甜的畫裡了,還是…上海灘上突然長出了大山?”
劉正這次想了半天才回答:“巫蠱我不太明白,不過總不可能咱們都進畫,那樣崑崙神劍也召不來了,我覺得更像是一種改變空間的法術,不置身其中的人,從外面看畫城還是老樣子吧……”
劉正正說著,溫樂陽倏腳下的地面猛地一震,劉正趕緊大聲提醒:“小心陷阱!”
溫樂陽已經見怪不怪了,本來心裡還琢磨著已經跑了半天,差不多也該碰上點什麼他想不到也懶得再想的巫蠱,當下立刻停住了腳步,流毒暗潮輾轉回蕩,護在了他身前,跟著大地又是一震,小掌門劉正的臉色遽然大變,嗷嗷怪叫著死乞白賴的想要從溫樂陽身上跳下來,嘴裡不停的喊:“快放我下來,這是你們倆的事!”
溫樂陽則一個急轉彎,哪怕在這個方向上還有無數陰兵也不管了,撒腿就跑,兩隻手卻牢牢地抱住了劉正死活也不撒手。
一顆只有臉盆大小的頭顱,撞碎了堅硬的山石露了出來,看見溫樂陽猛地發出一聲欣喜到了極點的歡呼,旋即呼的一聲,整個身體都從地面下衝了出來,黑色的薄翼一展,閃電般攔住了溫樂陽的去路。
佞蛟不是陷阱,它也是不久之前掉進了巫蠱的陷阱,破土而出的時候,看見了正撒腿亂跑的大補丸。
溫樂陽站住了腳步,他跑的不慢,但是和佞蛟一比,速度上前者是蠶寶寶,而後者卻是如電如雷的鷹隼。
佞蛟的智力並不高,在極度的喜悅下,只是不停的用舌頭貪婪的舔著溫樂陽的臉,並沒有急著一口吞掉他。
劉正這才扎手紮腳的跳下來,跟著兩腿一軟摔倒在地,嘴裡不停的埋怨溫樂陽。
溫樂陽這次死到臨頭了,也不管佞蛟的舌頭,回頭問劉正:“咱倆一塊翻牆頭,你先翻過去了結果掉進大糞坑,你會告訴我不?”
劉正手裡不停的捏著劍訣,召喚頭頂黑壓壓的一片崑崙神劍,臉上的表情卻是無比堅定,想也不想的搖搖頭:“我肯定不說,咱得有難同當!”
溫樂陽哈哈大笑:“那就成了,你就別埋怨了!再說我真扔下你,佞蛟一口吞了你也說不定,既然碰面了我肯定跑不了,不在它吃頓肉的那點功夫。”
溫樂陽一笑,佞蛟也發出了歡喜的叫聲,咕咕的聲音讓人毛骨悚然,隨即漫天神劍豪雨奔放,兜頭向著佞蛟籠罩了下來!
佞蛟一邊流著口水,一邊很體貼的撐起雙翼,護在了溫樂陽的頭頂上,自己的銀白色蛇身卻暴露在劍雨中,一時叮叮噹噹的交擊聲響徹天空,崑崙神劍雖然犀利無比,但是在小掌門劉正的指揮下,根本傷不了這頭佞蛟!如果指揮劍陣的是他師父天書真人的話,佞蛟也許還會忌憚三分。
劉正苦笑著指了指佞蛟的雙翼,對溫樂陽說:“這個怪物看來不愛吃餡兒!”
溫樂陽嘆了口氣:“我要死了,你一定想辦法抓住三味!”
劉正呸了一聲:“我倒想抓,我有那本事嗎?”一邊說著,一邊取出一根根靈符,小心的貼在自己身上,每張符籙都在一震之後,燃起幾層火光隨後化成枯灰飄落在地。
佞蛟根本對憤怒的劍雨不聞不問,只顧著貪戀地舔著溫樂陽,蛇信冰涼,從的左頰滑到了右頰,倏地一陣憤怒的忽忽聲響起,一條暗紅色的弧線猛地在溫樂陽眼前炸起,毫不留情的叮向那根粗大的蛇信,佞蛟一驚,信子一卷回到了嘴裡,我服了昂首翹立在溫樂陽的肩膀上,怒叫了兩聲,跟著身體一轉,直挺挺的往地上摔了下去……它濃睡還未消殘酒,還醉著呢。
佞蛟當然不會害怕這隻還是幼蟲的火毒至尊,在受驚之後勃然大怒,舌頭一閃啪的捲住了正往地上掉的‘我服了’,跟著就往嘴裡送,溫樂陽也同時怒吼了一聲,雙手閃電般的閃出,在半空裡一把揪住了佞蛟冰涼滑膩的舌頭,旋即只覺得那根蛇信一震,一股他根本就無法想象更無法抵擋的巨力轟然在自己的手心炸起,彷彿他抓得根本不是蛇信,而是滿滿的一包手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