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斜等來了兩位師兄,絲毫不隱瞞事情的經過,坦言一個妖女闖下大禍,但是他要扛下來。
掠落和靡續氣的破口大罵,兩千年前罵人的話還不怎麼豐富,基本上都是以動物作為比喻物件的形容詞,兩個師兄罵了半天,拓斜始終笑呵呵的一點不生氣。
罵歸罵,但兄弟同心,你若一意孤行,我便陪你去一頭撞塌南牆,哪怕這座牆是撐天的玉柱,哪怕這座牆是佛祖的肋骨!
當時拓斜告之兩位事情的事情,和溫樂陽現在知曉的差不多,黑白島的天錐被打斷了一根,鎮妖大陣已經殘損,九頭怪物掙脫桎梏之時,不僅是萇狸領受天譴,更是蒼生塗炭之日。
由拓斜先去汪洋大海中找到錐子的殘魂,再由掠落帶去銷金窩,施巫將其復活,兩千年後巫法大成,抹去錐子的記憶後讓它重鎮黑白島。
這是小師弟拓斜託付大師兄掠落做的事情。
天錐斷碎的同時,一頭柳相孽魂藉機逃脫,孽魂和天錐同命共生,孽魂死則天錐亡,但是反過來的話,天錐死,孽魂卻不受傷害。
拓斜想要重列鎮妖大陣保住萇狸,就不能讓孽魂死掉,這就是他託付給二師兄靡續的事情,無論如何保住孽魂,天長地久地活下去。
說到這裡,樂羊甜頓了片刻,淡淡的一笑:“你家師祖拓斜,還真是個實在人!託付下來的兩件事,都是難比登天!復活鎮妖的天錐就不必說了,保住柳相的孽魂,嘿,談何容易。”
柳相孽魂不是小貓小狗,壯大成形之後引起腥風血雨不說,說不定就會返回黑白島,幫助九頭柳相的真身掙脫剩下的八根天錐,所以二師兄靡續要做的是,既要擋住黑白島劍仙的追殺保住柳相孽魂,又不能讓這隻孽魂長大成勢,這句話說起來簡簡單單,但是真要去做的時候,可就難比登天了。
劉正毫不掩飾臉上的不悅:“兩千年裡追殺孽魂的人,就只有我們黑白島,這位拓斜奇人的囑託,說穿了就是請人對付我師尊和兩位師伯吧!重列誅妖大陣的事情,掠落、靡續、拓斜三位高人都不屑和我們黑白島的人通個氣?嘿,與其這樣,乾脆不如打上黑白島,把我們殺個乾淨,不就省心了!”
拓斜復活天錐的大計,黑白島的天書真人也是在遇到溫樂陽之後才知道的,在之前,他們整整花費了兩千年,費盡了心機苦苦尋找柳相逃逸的孽魂,現在看來,根本就是庸人自擾,小掌門劉正的脾氣再好也忍不住了。
溫樂陽也覺得不對勁,拓斜為了萇狸與黑白島結下仇怨,但是復活錐子、保住柳相孽魂這些事情,無疑都是雙方最終的心願,在這件事之下,雙方都會咱停干戈,先以重列大陣為主,這件事拓斜師祖無論如何也應該通知黑白島一聲的,唯一的解釋也只能是掠落三位師兄弟,都是心高氣傲的主,做事兒不屑外人幫忙。
掠落為了完成師弟的囑託,毫不猶豫的就坑了祁連仙宗兩千年;拓斜就更不用說了,貓妖好言好語的他不搭理人家,非等到天塌下來才跳出去扛,靡續估計也差不多,反正三個奇人的性格都無比怪異,沒一個正常的。
溫樂陽壓住劇痛,勉強開口問樂羊甜:“那拓斜師祖呢?他又去做什麼了?”兩個師兄擔負的囑託,一個比一個重,拓斜肯定另有一件大事要做。
不料樂羊甜卻輕輕的冷哼了一聲:“拓斜?誰知道他去做什麼了,他把事情託付給兩位師兄之後,出海帶回了天錐的殘魂,隨後就消失了,兩千年裡不見蹤跡!連我家先祖掠落都不知道他去幹什麼了!”
稽非老道詫異的啊了一聲:“拓斜去幹什麼都不說,掠落和靡續就認頭幫他辦事?”
在和溫樂陽等人說話的時候,樂羊甜的語氣始終清淡的幾乎不著痕跡,但是聽久了,那一絲因為不甘而積攢成的怨毒,卻無論如何也抹不去:“老一輩的兄弟情誼,一句話也就足夠了!掠落和靡續兩位先祖信他,嘿嘿,那就信吧!”
拓斜沒說去幹什麼,他的兩位師兄也不問,而是把後半生乃至身後子孫的身家,全都投進了當年的一諾!
掠落在銷金窩裡施巫復活錐子,巧心佈置之後誑了祁連仙宗之後,並沒有一走了之,而是去幫靡續囚禁、飼養柳相的孽魂。
劉正聽得氣悶無比,從牙縫裡擠出了一聲冷哼:“柳相孽魂,沒有妖元的滋潤活不了多久,有了妖元的滋潤就一步登天誰能控制得住?我倒想知道,兩位奇人怎麼做成的這件大事兒!”
樂羊甜對拓斜沒有一點好印象,但是對掠落和靡續兩位師祖無比推崇,聽了劉正的話,露出了一絲譏諷的微笑:“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