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你們認識?”
稽非點點頭:“他就是我們…我們說的那個至親之人。”
樂羊甜依舊笑著:“那咱都是一家人。”望向溫樂陽的目光裡,卻沒有一絲一毫的親切。
溫樂陽抬手指了指屋頂:“外面的人和我無關,我來這裡是有些事情想問。”
樂羊甜目光炯炯的望著溫樂陽,沒有善意也沒有敵意:“幸虧和你無關。”
稽非多機靈,馬上聽出有事,不過溫樂陽就是他的定心丸,大刺刺的對樂羊甜笑道:“怎麼,外面有修士來了?孩子,你不諳修天的功法,不過也不用擔心!”
樂羊甜點點頭還沒說話,突然有些失神了,側著頭微微皺起眉頭,過了幾秒鐘才恢復正常,問溫樂陽頭:“外面那些人真和你無關?”
溫樂陽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說,點了點頭:“我們只來了兩個人。”
樂羊甜拿起桌上的電話,按下一個鍵,說了兩個字:“過來!”片刻後一個精壯的小夥子敲門,樂羊甜拎起桌上的手槍走出去,在小夥子耳邊低低的交代了幾句,把槍塞進了對方懷裡。
手槍的形狀有些奇怪,槍管挺長。
樂羊甜回來之後,才笑著請溫樂陽坐下,手裡不停地把玩著一隻黑色玉符對稽非說:“二位仙長請繼續說。”
水鏡和尚倒是很懂規矩,先看了溫樂陽一眼。
溫樂陽受寵若驚的趕緊點頭。
稽非和水鏡到江南亂轉,無意中看到幾個神色凝重的鵝羊弟子,好奇心起就跟了下去,結果發現他們是在追殺一個世宗邪派的人,這個邪派的人已經身受重傷,雙方一追一逃幾經輾轉,最終居然落得個同歸於盡的下場。
兩個出家人等他們都躺下了,這才大著膽子湊過去,沒想到那個邪派的人物不僅還沒死透,而且還認得他們兩個人,知道他們是散修。
邪派人物臨死之前,硬是託付稽非和水鏡,拿著一塊玉符去上海畫城,交給樂羊家的人。
要是放在以前,稽非和水鏡很有可能把玉符扔進地溝裡,然後有多遠跑多遠。
但是現在哥倆的眼界已經不一樣了,他們是大小兔妖的救命恩人,真要萬一有什麼事,直接扎進大慈悲寺就天下太平,什麼正邪之爭都不放在他們心上了,再加上樂羊溫以前的確對他們倆很仗義,這才拿著玉符來到了上海畫城。
不過兩個出家人還留了個心眼,先問清楚了這裡沒有畫城的修士,才放心大膽的把玉符拿出來、把事情的經過說清楚,要是樂羊溫在的話,他們還真就啥都不說了,保不齊畫城會殺人滅口。
事情從頭到尾也沒有什麼複雜的,稽非和水鏡來畫城,就是幫一個已經被殺掉的世宗給樂羊家帶件東西,不過因為牽扯到世宗和畫城之間的關係,所以在其中多了幾分兇險。
水鏡和尚說完以後,稽非老道才語重心長的開口:“樂羊甜,你不諳修真的功法,這些事情最好還是交給你大哥處理,畢竟修真道上的兇險……”
他的話還沒說完,突然從樓下傳來了‘啪’的一聲銳響,隨即又是一聲如虎嘯般的怒吼!
幾秒鐘之後,整個畫城裡都響起了驚慌失措的尖叫聲。
樂羊甜舒舒服服的伸了個攔腰,有些漫不經心的開口了:“仙長多慮了,修天的,未必就高人一等,天劫之前也不過是具皮囊,天劫之後,也許連皮囊都不是了,普通人有普通人的法子,剛才那個小夥子,連武術都沒練過,照樣打死了個修士,而且這個修士看來本事還不錯。”
溫樂陽怪叫一聲就要竄起來,樂羊甜嚇了一跳,肥胖的手掌亂搖:“你激動什麼!”
轟然一聲,屋子的木門盡數破碎,小掌門劉正出現在門口,看見溫樂陽完好無損才長出了一口氣:“你沒事就好。”劉正的身上,揹著剛買不久的揹包,大喇叭和他的飛劍都在其中。
溫樂陽問劉正:“怎麼回事?”
劉正嘆了口氣,指了指自己的太陽穴:“鵝羊道掌門三味真人死了,這裡中了一槍。”
樂羊甜輕鬆的笑了:“沙漠之鷹九毫米,一般的鋼板都能打穿,別說這麼軟的太陽穴了,不管是誰,腦袋裡多了塊鐵疙瘩,也活不了不是。”跟著有些做作的瞪大了眼睛:“死的那個人,是五福掌門?”
稽非老道滿臉的意外,蹭地一聲就站起來了:“不可能,三味傻了?任由人家對著他開槍?”
科技文明造就的火器,與古老功法煉出的神通,永遠都是對立的,修士也一樣忌憚火器的強大沖擊力,但是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