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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兔妖不樂笑呵呵的吆喝著,拜天地、敬高堂、夫妻交拜,隨著挑翻天空的笑鬧聲,溫樂陽直起腰來,喜笑顏開,兩個如花似玉的媳婦算是娶到手了。
禮成之後,溫樂陽和兩個新媳婦走到諸位長輩面前,一一行禮,排在最前面的,當然是萇狸和旱魃,兩個和拓斜師祖輩分相同的老妖怪居然謙讓了起來,最後萇狸把旱魃五哥推到了最前面。
掠落與靡續,對拓斜一脈恩重如山,四月初十結婚的訊息,早在華山之役前,溫家一位老太爺就親自把請柬送到了北京畫城,可惜根本就沒能進人家的大門,樂羊家的傳人,也壓根不打算來參加溫家的喜事。
旱魃大馬金刀的坐著,在三個新人施禮之後,對著站在他身後的囡囡一擺手,小五趕忙從隨身帶著的包袱裡,居然摸出了兩個小小的鳥籠子。
小鳥只有麻雀的一半大小,大紅的翎毛間趁著一條條銀線,除了顏色鮮豔些也看不出來有什麼稀奇。
囡囡把抓著紅鳥的籠子塞給兩個新娘子一人一隻,笑嘻嘻的說:“這對春鳥就快成精了,算是阿爹的一份心意!”
小五的話還沒說完,一些有見識的修士就已經低聲議論了起來,萇狸更是咯咯的笑道:“旱魃,你送這麼貴重的禮,可把我們都架起來了!”
春鳥,又名唱喜,雖然也是妖身,但卻是不折不扣的祥瑞之鳥,相傳唱喜牽扯著天下福源,成精時的鳴叫能引來天大的福祉,有幸聽聞之人,得百子,活千歲,享萬福。
旱魃五哥一輩子沒怎麼笑過,現在一笑,也跟鬼哭的調子差不多:“都是傳說裡的事情,做不得準,就是份心意罷了!”
稽非和水鏡兩個人已經開始低聲商量,下半輩子說什麼也不離開九頂山半步,無論如何也不能錯過春鳥成精時的鳴叫。
萇狸排在五哥之後,受了三個新人的禮拜,從脖子上解下來一塊玉符,親手給溫樂陽掛在了胸前,笑嘻嘻的說:“以前胡鬧那會,常常會遇到些有趣好玩的事物,大都被我偷偷藏了起來,這塊玉符就是地圖和透過封印的信物。”
溫樂陽胸口掛著還有貓妖體溫的暖玉,正覺得有些發飄,聽到萇狸的話先愣了一下,在明白過怎麼回事之後,趕緊手忙腳亂的要把玉符摘下來。說穿了,這塊玉符就是萇狸的小金庫。能被貓妖看得上眼、私藏起來的寶貝,溫樂陽稍微一琢磨就覺得臉上的傷疤都發燙了,這個禮物未免太隆重了些。
“別那麼沒出息!”萇狸大笑著揮手:“本來想從其中摘出一兩件給你當賀禮,可我剛剛想了半天,沒有一件比得上那對春鳥,乾脆一股腦都給你算了!”說完,萇狸繼續笑道:“不說不做或者老二老三都行,讓他們把妖元度進玉符,那地方你便會知道。”
溫家二、三兩位老爺和不說不做,都被萇狸用妖力重新鑄造元基,修習的真元力和萇狸同出一門,和老兔妖不樂一樣,現在已經算是萇狸的門下弟子了。
溫樂陽心裡又緊張又高興,既想跪下給師祖奶奶使勁磕頭,又恨不得趕快把滿山遍野的賓客轟走,趕緊帶著不說不做去找寶貝。
萇狸面含得意,對著排在自己身後的錐子笑嘻嘻的眯起眼睛,挑釁似的揚起了下頜。
錐子沒搭理貓妖,伸手攔住了想要對她跪拜的新人,笑道:“你我平輩論交,我可不像你家兩位先祖那麼有錢,寶貝一件也沒有。”說著,翻手亮出了兩長一短三根晶瑩剔透的冰錐,長的不過三寸,短的只有一寸出頭,先笑盈盈的把兩個長錐塞進新娘子手裡,最後才把短錐送給溫樂陽。
冰錐觸手微涼,和胸口掛著的暖玉感覺截然相反。
錐子一笑起來,眼睛很亮:“兩根長錐裡,封印著我的全力一擊,兩個女娃娃以後爭夫君,免不了要打架,有了這個打起來便會熱鬧的緊。”
溫樂陽呵呵笑著搖頭:“那不能,真要這麼打,房子就沒了。”
錐子沒急著說溫樂陽手裡那棵小錐有什麼用,而是岔開了話題:“天還沒亮的時候,我徹底吸斂了兩顆天水靈精中蘊藏的水行至力,不僅衝破了元神的封印、痊癒了身上的傷勢,而且得了一樣大大的好處。”說著,轉過頭對著萇狸同樣一挑秀頜,裝著可憐楚楚的樣子:“雖然沒能突破進境,但是卻讓我煉出了一般變化!”
錐子本來是人,但是元神被人凝練天錐,又被掠落用巫法復活,現在是不折不扣的妖身。妖物修煉,一般變化就是一個分身。
萇狸啊了一聲,不等錐子再向下說,就指了指溫樂陽手裡的短錐:“你把分身煉成了劍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