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三寸丁溫不說嘴角微微動了,似乎是笑了一下,沉聲說:“我遇到最狠的人,堅持了三天,最後用左眼看見自己還在眼眶子裡的右眼,爬出了半隻蟲子,馬上說了實話。”
溫不做嘿嘿笑著又補充了句:“咱們死字號,可不會給犯人照鏡子!”
老實孩子駱旺根費力的吞了口口水,想象著一個人不照鏡子,會在什麼情況下,才能用左眼看見自己那隻還在眼眶子裡的右眼。
小蚩毛糾依舊是笑嘻嘻的:“兩位溫大哥要是問不成,就交給我試試,咱們苗家也有些稀奇古怪的手段呢!”
駱旺根臉色青白,結結巴巴的說:“最後要還不行,我也想試試……控屍釘魂,然後讓他殺那些老道,穿山甲應該能知道自己幹什麼,但是身體就不聽自己指揮……還有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啃掉自己的手……”
其他人一下子都不說話了,大漢破土在不說不做和小蚩毛糾開口的時候滿臉無所謂,直到駱旺根結巴著說完,才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小子,真沒看出來!”說著,又斜忒了溫樂陽一眼:“爺爺犯得著跟你們這些後輩小子扯謊話嗎?”
溫樂陽立刻開口發問:“上次在峨眉山,前輩和萇狸師祖接踵離去,我想問問您,後來萇狸師祖抓…找到您了沒有?”
破土悻悻的往地上啐了口唾沫:“貓妖天生善捕,你們看看這世上,有餓死的老虎狗熊,有餓死的野貓嗎?我的修行又不如她,跑了六十多天,有好幾次明明都已經把她甩脫了,後來不知怎地又被她找了上來,晦氣,我就不明白,我怎麼招惹她了!”
小易笑得花枝亂顫,小臉發光由衷的為自己那位萇狸師祖自豪:“你就是沒招惹她,所以才只被拔掉了一身鱗片,你要是惹到她,還指不定會死得多慘。”
破土聽到小易的話,明顯打了個激靈,萇狸給它留下的陰影實在太深了。不過在昨天它又遇到了一個可憐巴巴的錐子,有力的挑戰了萇狸在破土心裡絕世第一妖女的地位。畢竟第一次拔鱗片是舊愁,早就不疼了;第二次拔鱗片可是新恨,到現在為止身上還覺得冷颼颼的,不太適應。
溫樂陽神色關切的繼續追問:“後來呢?”
破土滿臉不甘心:“她抓住我先問了些陳年往事,早知道就是那麼幾句話,我也犯不著自斷一臂!”
溫樂陽早就收斂了笑容,語氣真誠而實在:“事關重大,請前輩細說。”至於破土到底會不會講實話,也要等他說完以後再判斷了。破土看了他一眼,似乎在琢磨著從哪裡開始說起,溫樂陽沉聲提醒:“從頭開始說。”
破土想了一會,理清了思路之後,沒有直接提起萇狸,而是望向溫樂陽:“你知不知道,有一夥子人,兩千年裡傳承有序,不停的殺妖擷元?”
溫樂陽點點頭,天下大妖死傷殆盡,裹環在玉刀裡苟且偷生,都是他們所為。
渾渾噩噩的彩虹兄弟,還有峨眉山上與一字宮魏老三同歸於盡的血宗餘孽瘌痢頭老者,就隸屬這夥人。
破土哼了一聲:“這幫兔崽子殺妖擷元,在遇到萇狸不久之前,爺爺不小心落到了他們手裡,不過他們看上了我能遁地開山的本事,沒有直接殺掉我,而是給我下了幾道禁制,封住了爺爺的大半妖力。那次那個瘌痢頭老頭帶我去峨眉山,本來是為了找個藏在山腹地什麼狗屁隱修。結果他手下那七個傻子遇到兔妖,又興高采烈的捉妖。”
就是因為大小妖僧被彩虹兄弟打得重傷垂死,萇狸才帶著溫樂陽跟和尚老道兩個散修,去了峨眉山。
當時破土就是從瘌痢頭老者身邊逃脫,隨後發現兩隻兔妖釋放妖氣,他當然不知道兔妖是在誘敵,帶著一副熱氣騰騰的好心眼趕來通風報信,這才遇到了萇狸,一追一逃而去。
破土是穿山甲成精,最會逃遁,萇狸在峨眉山施展霸道的妖法,救活了兩隻兔妖,自己的妖力也損耗了些,一直追了兩個多月才抓住了他。萇狸要問的,自然是兩千年前,拓斜在離開了峨眉山斬雁峰古洞之後,在人間留下了什麼訊息。
結果穿山甲破土一問三不知。
破土在普通的修士眼中兇猛彪悍修為通天,但是和萇狸、拓斜、裹環等人一比,就是個不入流的小傢伙,在萇狸與拓斜聯手,力戰裹環、黑白島隱修等人的大戰裡,祁連仙宗從掌門到神獸,全都是搖旗吶喊的小嘍,根本就插不上手,事情之後也就各自散去了,至於拓斜去了哪裡,又發生了什麼事情,他根本就不知道,或者說他也沒資格知道。
破土說到這裡,表情有些無奈:“萇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