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木頭蠱、金刀蠱和回水蠱,”說著,他對著侏儒老道苦笑了起來:“真不是趁機敲竹槓,我得知道這座石林的來龍去脈,才能對症下藥!”
溫樂陽愣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一點也不在意老道們陰森森的目光,向著小蚩毛糾挑起了一根大拇指:“好小子,好樣的!”
溫樂陽和溫不做剛才鋪墊了半天,現在小蚩毛糾最後一壓,侏儒老道也不再猶豫:“你們既然知道祁連仙宗,自然知道,兩千年前,祁連仙宗不是現在這般落魄。”
溫不做笑得有點猥瑣:“祁連山玲瓏冰被毀,大山失了聚斂靈氣的法寶,從福地洞天變成了凡境人間,說起來著實可惜啊……”
侏儒老道沒心思跟他胡扯下去:“玲瓏冰沒了之後,大山遮不住金行的淬厲,所以銷金窩顯了出來。不過,利金生水這四個字總是不會錯的,銷金窩既然能長出第一棵玲瓏冰,就還能再長出第二棵來……”
溫不做噗嗤一聲就笑了:“老道,這話你也好意思說?”
溫不草對五行的道理也研究頗深,像玲瓏冰這種天才地寶,不是種大蔥,需要在極大的機緣巧合之下才能生長出來,再被銷金窩淬厲的氣勢氤氳培養上不知道多少萬年,才會最終成型。
侏儒老道的表情猙獰了一下:“先祖們最初也沒這麼想,只想著能將毀掉玲瓏冰的罪魁禍首抓住,剝皮抽筋開膛剜心。
溫樂陽嚇了一跳,趕緊打斷了他:“扯遠了,扯遠了……”
祁連仙宗根本奈何不了貓妖萇狸,更甭提還有拓斜師祖。最後兩位師祖力敵天下高手,從容退走從此不知蹤跡,祁連仙宗的大仇,也只能不了了之。
玲瓏冰被毀,靈脈一夜之間變成了凡山,再不能為修士聚斂天地靈元,祁連仙宗弟子的進境一下子變得緩慢之極,比著普通的門派也強不了多少,以前惹下的厲害對頭就像嗅到鮮血味的惡狼,開始蠢蠢欲動伺機復仇。
不過幾十年的功夫,祁連仙宗連遭重創,已經趨於式微,老一代的弟子死傷慘重,而新秀卻一個都沒有,眼看著再也堅持不了多長時間了,就在這時候,一個陌生人上山求見掌門人,給他們帶來了一粒冰珠,殘存下來的玲瓏冰魄。
玲瓏冰成形之後,可以聚斂天地靈元,但是殘存的冰魄,就和普通的冰疙瘩一樣,無論對於天地大山,還是修真之人來說,都沒有任何效用。
說到這裡侏儒老道猛地一跺腳又岔開了話題,怒道:“到現在我們也想不明白,我們和那頭貓妖無冤無仇,她為何要毀掉玲瓏冰,玲瓏冰一旦殘碎,就效力全失,與她根本沒有一絲好處!”他腳下金石所鑄的地面出現了一層龜裂。
溫樂陽和小易苦笑著對望一眼,心說要是讓你想明白了,恐怕得更生氣。
小蚩毛糾的心思都在石林的巫蠱上,瞪著大眼睛追問:“那這個人帶著殘存的冰魄要幹什麼?”
溫不做的腦筋一直隨著老道的話不停的轉動,聽到小蚩毛糾的問題,跟著回答:“估計是要種下去,種玲瓏冰!”說著自己忍不住又掛上了滿臉的小人笑,人工養殖玲瓏冰,這事不知道能不能上新聞聯播。
侏儒老道卻一本正經的點點頭:“不錯,有了這棵殘存冰魄,原本是可以種到銷金窩裡,再長出玲瓏冰的!不過,當時銷金窩已經拱破了山勢,金行的淬厲開始四溢流淌。只怕過不了多久,連這片銷金窩都要荒敗,根本不夠殘存的冰魄生長的。”
玲瓏冰被毀,銷金窩就像在短時間裡就像無人打理的植物,一下子開始瘋長,拱出了地面,金行戾氣四溢流淌,但是隻要時間一長,至金的氣勢耗盡,銷金窩也就毀了。
所以祁連仙宗的先祖,在這個陌生人的相助之下,連通了山間水脈,用活水圈住了這片銷金窩,讓銷金窩不再瘋長,也保住了銷金窩裡的淬厲金勢不再外溢,總算把這顆殘存冰魄種了下去。”
溫樂陽滿臉的駭然,忍不住追問:“到底是個什麼人?”
祁連仙宗為了種下冰魄,讓銷金窩再長出一棵玲瓏冰,竟然在那個高人的幫助下,真的硬生生引來了大山裡的各條水脈,把銷金窩圍住。阻住了金行的流淌,金行的淬厲之勢被盡數封閉起來,以儘快催生玲瓏冰。
這番心思用的不錯,但是修真之人歸根結底也還是人不是神,神通未必比鑽頭來的更犀利,在兩千年前這個工程,對於他們來說,也是幾乎不可能的事情。所以溫樂陽一下子對高人兄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侏儒老道似乎笑了一下,沒理會溫樂陽的問題:“自從河工完成、種下殘存冰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