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口袋多的褲子。
溫樂陽等人從上到下煥然一新,穿著班尼路和小易走在一起,把她的Prad映襯的跟假貨似的。
玉刀裹環對溫不做的印象大為改觀,由衷的讚歎:“當初我行走天下的時候,就想尋個像他這般機靈的後輩,結果始終找不到!”
溫不做一點不領情:“少拿我跟妖怪比!我伺候的是我兩個弟弟和兩個同門兄弟…呃,還有小易。你純屬跟著沾光。”
山魈裹環勃然大怒,甕聲甕氣的罵道:“你若再對我不敬,等我恢復了身體,免不了你一頓好打!”
溫不做毫不示弱:“你再得罪了我,趁早就別再做再世為人的春秋大夢!”
裹環怒叫著又要拼命……溫不做也不搭理他,又湊到駱旺根跟前:“兄弟,你們姐倆這名字誰給起的?雖然……但是都挺吉利了。”
駱旺根還有點拘束,恭恭敬敬的回答:“回溫大哥的話,都是我們大爺爺給起的,您叫我阿根就成。”
小蚩毛糾在苗疆內亂的時候,就已經跟不說不做、溫樂陽等人混得極熟。還沒下山的時候就已經原形畢露,早把一臉假正經扔到天邊去了。
小易的興奮和快樂全都寫在了清澈的小臉上,笑容裡始終盪漾著由衷的歡喜,行程住宿都有溫不做安排,但是溫樂陽的起居食宿全都由她一手承擔起來,進了飯館就直接挽起袖子去廚房,誰也攔不住,搞得廚子和溫樂陽都挺無奈。
川西九頂山距離祁連山不算太遠,一天半之後,就已經到了山腳下,溫不做在路上意外的發現了個好幫手駱旺根的屍煞背後,背了一個小山一樣的大包。屍煞望向主人的眼神裡,似乎有話要說。
溫不做還沒心沒肺的對著駱旺根笑道:“阿根,你的這個屍煞還有表情?”
駱旺根充滿得意的一笑,沒說話。
時值春夏之交,祁連山是西北名川,踏青的遊人不少,溫樂陽一行人也不引人注意。按著妖僧三斷臨死前的指點,沿著大山一路向著西北而行,漸漸荒無人煙。當大山甩開了文人矯揉造作的題字鐫杯、甩開了世人自以為是的園林修建紅黃映襯之後,那份只屬於原始的蒼涼與壯烈,終於浩浩而出、湯湯雄踞!
冰川與綠地交疊,一座座巨大的寬谷經常會在他們翻過山樑之後毫無徵兆的出現在眼前,寬廣的山脊與雄偉的湖盆接踵相連。
西北的山勢雄奇壯觀充滿野性,和蜀地的山光靈秀相比,另有一股狂放暴戾的氣勢,一群青年人在大山裡迅速穿梭,任由一幅幅線條剛硬潑辣的山崗斷嶺衝進自己的眼睛,不知不覺的在胸中都添了幾分豪爽和痛快。
溫樂陽身體裡生死毒流轉歡快,在溫家村受得的硬傷幾天的功夫已經基本痊癒了。
玉刀裹環睡了兩千年,現在雖然還沒能重獲自由,但是在山間也開心無比,忍不住哈哈大笑著高唱:“餘處幽篁兮終不見天,路險難兮獨後來;表獨立兮山之上,雲容容兮而在下;杳冥冥兮羌晝晦,東風飄兮神靈雨……”
小易也咯咯笑著隨聲附和玉刀裹環:“殷其雷,在南山之陽。何斯違斯,莫敢或遑?振振君子,歸哉歸哉!”
他們兩人一個唱楚辭,一個唱詩經,玉刀裹環唱得是名篇山鬼,倒是名副其實,小易卻是隨口亂唱的,但是聲音清脆,也明明白白的把心裡的痛快勁和山勢融為一體。
溫不做也眯著眼睛滿臉興奮,跟著唱下去:“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白日依山盡,黃河入海流!”
玉刀裹環暫時忘了和溫不做的恩怨,雷霆般的讚歎了一聲:“好詩!”
溫樂陽哈哈大笑著剛要說話,突然從遠處傳來一陣好像萬劍交擊,金龍騰挪、無數鈴鐺一起震動的金屬震鳴聲,一時間在山巒間棲息的鳥群盡數被驚起,遠遠望去就像一片鋪天蓋地的黑雲,在山峰之間輾轉奔騰,說不出的壯觀!
一群人都嚇了一跳,趕忙停止了附庸風雅,凝神遠眺,金屬的震鳴聲距離遙遠,聲音不算太大,但是其中的那股淬厲與鋒銳,依舊清晰的裹在被割裂的空氣中,穩穩送進了所有人的耳鼓深處。
第二卷 初振眉 第六十章 過河
金屬的震鳴聲直到幾分鐘之後才漸漸斂去,溫樂陽有些驚疑不定的問:“什麼聲音?”
玉刀裹環笑得甕聲甕氣:“是銷金窩吼天,金行淬厲,所以過一段時間就會萬金齊鳴振聲而吼,剛才震鳴的地方就是銷金窩了,小子丫頭都快點走吧!”
一行人也都鄭重起來,加快了腳程,小易滿心歡喜的伏在溫樂陽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