蛟是樂羊甜用巫蠱秘術喚出來對付敵人的,兩者之間的關係有些像溫樂陽和我服了,一主一寵,不過關係還沒那麼密切。
裹環偷偷鬆了口氣,這事他倒是能解釋:“一來,樂羊甜和佞蛟也許是關係不錯,不捨得殺;二來,佞蛟身居生死雙毒、陰陽之力,這樣的怪物少有少見,妖元都被劇毒掩蓋,難以察覺,說不定旱魃和樂羊家根本就不知道它已經修成了妖。”
旱魃的話剛說完,突然一個稚嫩的聲音從遠處響起,接下了他的話:“全都是瞎猜!這是頭修毒的怪物,他的妖元就是毒元,別說它根本無法提煉,就算得到這樣的妖元,也只會能把孽魂毒殺。”
隨著聲音,一個小小的身影速度極快的闖入了溫樂陽的靈識,說話之間,就掠到了他們跟前。
一個五六歲的小姑娘,後背背了個青布包袱,脖子上掛著一隻足有半斤多的長命鎖,金燦燦的耀眼。小女孩長得唇紅齒白,小臉膛細嫩的讓人恨不得捏個試試,看看能不能擠出水來,尤其是一頭長髮,好像瀑布似的直垂足踝,只是身上的衣服太不合適,肥肥大大的棉襖挺乾淨,但是袖子都快蓋住小腿肚子了,棉襖的前後襟都被扯了下去,勉強露出小棉鞋,否則都沒法走路。
剛剛趁著溫樂陽去試探禁制的機會,佔領滑竿的阿蛋又驚又喜的叫了一聲,從滑竿上跳下來顛顛的跑向突然出現的小姑娘跟前,猶豫了一下之後,從脖子上無比吃力的把自己的銀項圈摘了下來,放在左手裡晃著,又是踮著腳尖使勁指著人家的長命鎖。
彩虹兄弟彼此使了個顏色,微微的錯動腳步,不經意間已經結成了陣勢,隱隱合圍住對方。
小姑娘比著阿蛋高出半頭,先愣了一下,在明白他的意思之後一抬手把他推一邊去了,慕慕身子一閃把阿蛋抱住,又好氣又好笑的啐了句:“你倒不傻!”
阿蛋還在用力晃著自己的項圈,表情挺委屈……
這個小女孩比著花家一眾少年還要晶瑩剔透的多,簡直就是冰雕似的娃娃,明知道她的來路怪異,卻讓人無論如何也緊張不起來,溫樂陽也不知道是該厲聲喝問還是軟語相詢,乾脆繼續裝病,有氣無力的問了句:“你是誰?”
小姑娘看著比阿蛋大不了多少,但是聲音清脆口齒伶俐,不像傻小子那樣只會啊啊啊啊:“阿爹讓我來問問你,是不是柳相那裡出事了。”
雖然溫樂陽對修真道有了不少的瞭解,知道對修士不能以貌取人,但是對面前這個身法如風、既瞭解佞蛟,又知道柳相的小囡囡,還是感到無比驚奇。
裹環好像感覺到什麼,饒有興趣的笑問:“你叫什麼,你阿爹是哪位?”
“阿爹是旱魃!阿爹叫五哥!我叫…小五!”小丫頭的聲音不大,語調更是稚嫩輕靈,說出來的話卻彷彿一個天雷,把所有人都震傻了。
旱魃五哥竟然有個女兒,叫小五。大夥都傻眼了,面面相覷過了半晌,七個彩虹兄弟、溫大爺爺、駱家兩位老太爺、青苗二孃、稽非水鏡外加大伯溫吞海,一大幫子人幾乎異口同聲的繼續追問:“那你媽是誰?”
囡囡小五登場的時候無比颯利,但是對上在這麼一群不靠譜的男女老少,一下子就顯出了小孩子的本性,五官在小臉蛋的帶動下擠成了一團,咬著嘴唇無比委屈的回答:“我沒媽媽,只有阿爹……”
阿蛋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掙脫了慕慕的懷抱,滿臉悲憤的擋在了小五跟前,手握銀項圈看著跟哪吒似的。
小五委屈了一會,才繼續說:“阿爹本來在養傷,這一陣子裡他養的孽魂突然躁動起來,他老人家怕是黑白島出事了,這才派我來找你們,看看有什麼能幫忙的。”
旱魃上次和萇狸一起算計別人,雖然徹底除掉了大敵三味,自己也身受重傷,返回養屍地療傷,離開之前曾經明言大抵需要百十年的功夫才能痊癒,不過最近他身體裡的孽魂鬧騰的厲害,旱魃怕柳相已經掙脫黑白島,旱魃五哥自己幫不上什麼忙,卻派了個小丫頭來。
囡囡小五把自己的來歷說清,小臉上的委屈更濃了:“今天本來是阿爹的生日,我都沒法守在他身邊!”說著取下背上的包袱,賭氣似的扔給溫樂陽:“這是妖俑,阿爹的信物!”
小五說的頭頭是道,再加上只有旱魃才會製作的妖俑,身份無可懷疑,只是誰也想不通,旱魃怎麼會有個女兒。如果小五是像阿蛋以前那樣的童屍,斷然不會長的這麼精巧透亮,更不會說話;如果只是從民間收養的女孩,就算她從孃胎裡開始修煉,也不會有這麼驚人的身法,在一句話之間就從溫樂陽的靈識之外掠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