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化功法自行療傷,但是劍膽卻不行,劍尊一死,劍膽就會被自己封印,同時從飛劍中剝離出來。如果能破解掉封印、化解劍膽中的魂力,就等若擁有了修士生前使用過的那把飛劍!而且這柄飛劍的威力與化解魂力之人無關……”說著萇狸皺起了眉頭,重新措辭:“就這麼說吧,把劍膽化解了,就等於隨時可以請那位修士的魂魄出來指揮他生前的飛劍!就算是個普通人化解了劍膽,那他也能使用那把威力極大的飛劍。”
裹環生怕溫樂陽不暈,跟辯論賽似的,一等萇狸說完就立刻發言:“能練成劍膽的修士,他的飛劍那還了得,至少不會比老子的陰錯陽差弱。就是我肉身未毀之時,還別說遇到劍膽的本尊,就是真遇到那種後來煉化了劍膽的人,我也繞著走不招惹。”
劍尊已死,飛劍猶存,劍膽自我封印,與飛劍剝離,能破除劍膽封印化解魂力之人,便是那把飛劍的主人了。
劍膽雖然是可遇不可求的寶貝,但是也未必人人都能使用,自我封印當然不是那麼容易解開的。煉化劍膽魂力,得神劍;煉化不了的話,劍膽也什麼太大的用處,最多也就算是把品質不錯的飛劍,當初玉靈子不識貨,把火尾煉成自己的飛劍,也還是個三流修士。
大爺爺的眼珠子上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長滿了血絲,把‘火尾’死乞白賴的從公冶老頭手裡搶回來。
我服了趴在火尾上急得呼呼直叫,它身板太小,只能把全身都撲在劍身上,沒法子參與搶奪,摔打著尾巴急得不行,大爺爺咳嗽一聲,瀟灑的一彈,把我服了給彈飛了。
我服了是通靈的蟲子,身體委屈的團成一團,也不去蟄財迷老頭,在半空中翻了一串跟頭,落入了溫樂陽的手心裡,哀哀的用腦袋蹭著主人的手,溫樂陽苦笑著伸出手指撫弄了幾下它肥嘟嘟的身體:“這仇咱可報不了……”
這支劍膽,不知已經在世上飄零了多少年,早就洗去了銳氣,即便是萇狸這樣見多識廣的妖仙也認不出它的真面目,也只有公冶老頭子這樣煉器的大家,才能透過它身上沒有一絲經水火淬鍊的痕跡,來判斷出它的真身。
大爺爺把火尾抱在懷裡,眉花眼笑的問其他人:“怎麼破解封印,劍膽裡的魂力又怎麼煉化?”
萇狸和公冶對望了一眼,都搖了搖頭,煉化劍膽這四個字,大夥也只是聽說,具體怎麼做誰也不知道。
而裹環卻在玉刀裡霍然發出一陣大笑,似乎早就在等著大爺爺這麼問:“溫老大,煉化這支劍膽你就別想了,它早就有主了!而且,我還知道,劍膽之上的那把神劍在哪裡!”
溫樂陽隨口追問了句:“在哪裡?”
不料裹環很意外的嘿了一聲,啐罵了句:“幾千年才能遇到這麼一個笨蛋!”跟著頓了片刻,莫名其妙的問了句:“你說是不是?”
大夥正納悶的時候,玉刀裡又響起了一個和煦而溫暖的聲音,帶著幾分笑意說:“純良之人,頂天立地,不是笨,不是笨,不是笨啊。”
萇狸咯咯一笑,第一個反應了過來,脆生歡呼著:“三味老道醒來了!”
三味老道也呵呵笑了:“醒了,醒了!這一場大夢足足千年,現在醒了。”
大爺爺在旁邊急得直跺腳,不明白怎麼說著說著,從火尾跑到睡覺上去了,裹環笑的錚錚響,又把話題拉了回來:“三味先等會,我先點醒那個傻小子!”說著,頓了一下,才繼續鏗鏘有力的開口:“小子,劍膽聯絡著的那把神劍,最先在祁連山,後來跑去上海,現如今就在格拉丹東的雪頂……”
溫樂陽怪叫了一聲,整個人都跳起來:“流金火鈴?!”
裹環的語氣不容置疑:“不錯,否則天下間哪還有這樣一把火行淬厲、威力磅礴、又肯三番兩次救你小命的神劍!”
當初大穿山甲破土也曾經對溫樂陽說過,那把‘流金火鈴’根本無法為人所用,最多也只能拿來嚇唬人,劍中也找不到以前主人留下的元神。
溫樂陽的心怦怦直跳,腦子裡都變成了一片空白,結結巴巴的問:“你是說…我是這支劍膽的主人?”
“放屁!”裹環立刻大罵了回去:“用你的窩頭腦子想想,每次是誰把巨劍喚來的,又是誰和巨劍一唱一和依依不捨的?”
溫樂陽長大了嘴巴,托起手心上的我服了。
我服了伸縮著身體試探了兩下,猛地一躍,跳進了溫樂陽的嘴巴里,得意的忽忽怪叫著轉了幾圈。
萇狸的目光如水波流轉,望向大伯:“當初溫樂陽擊下火尾,是怎樣的情形?”
溫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