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讓炯大喇嘛搖頭苦笑著,邁步站到恨不得現在就動手的秦錐和侏儒老道之間:“千仞先生如果要騙我們,也不會告訴咱們那些蟲子對他桎梏的真相了。”
秦錐一愣:“啥意思啊?”
顧小軍也滿臉不耐煩,語速極快的解釋:“猴…千仞如果騙你,也犯不著告訴你,現在密宗壇城已經對他無效,鎮住他不能一飛沖天的是那些蟲子了!”老顧從語氣上,已經把自己劃到了猴子陣營裡。
秦錐的小眼睛霍然一亮,醜臉上佈滿了由衷的喜悅,用力點頭:“有道理!”
千仞本來是木行道法大成的修士,卻受到朋友陷害,最終淪為猴子置身封印之下,千百年裡忍受著身體一遍又一遍被蜣螂啃噬乾淨的痛苦,遭遇可憐到了極處,如果能幫他,秦錐自然大喜過望。
讓炯大師深深吸了口氣:“當年金猴子肆虐,累你被大王封印,但是歸根結底,這件事還是要怪在你的佞友孔弩兒的身上,喇嘛盼著先生在重見天日之後……”
猴子千仞被害了千年萬年,性情本來早已變得執拗而暴戾,但是這次這麼多年來,終於把自己的遭遇一吐為快,心裡對面前這幾個人也有些親切的感覺,對現在這樣的大團圓結局也比較滿意,呵呵笑著點點頭:“待除蟲之後,你們若不敢殺我,就滾吧!”
讓炯大師寬厚地一笑,轉頭望向溫樂陽:“就請溫先生現在除蟲吧!”
所有人的目光,或熱切、或微笑、或期許、或鼓勵的望向了溫先生,溫先生卻哭喪著個臉搖了搖頭:“那麼多蟲子……我、我、我哪殺得乾淨啊!”
此言一出,包括紅猴子和大穿山甲在內所有人,全部呆若木雞……
狗頭雕身體裡的蜣螂,以十萬只計,溫樂陽身上帶著的那點毒藥根本就殺不乾淨,更何況還有骨頭縫隙間隱藏的蟲卵。
溫樂陽的聲音比蚊子還小,結結巴巴地給眾人解釋:“開始我以為千仞是惡行累累的妖邪,想著遲早一戰,姑且先答應了下來……”
猴子千仞的每一步,都讓整個狗頭雕的屍體重重顫抖,一直走到溫樂陽跟前,才抬起頭淡淡的問:“剛才你那些心兒慌眼兒媚魂兒勾什麼的,現在都不好使了嗎?”
溫樂陽苦著臉如實回答:“好使,不過太少,幾百只蟲子還好,上千勉強,但是絕殺不了兩千只……不過。”溫樂陽放開了聲音,斬釘截鐵的說:“給我幾個月時間,我準備妥當,定然能把這裡的蟲子一舉殺光 !”
猴子根本就不說話,就揹著手站在溫樂陽跟前,冷冰冰地看著他。
空氣沉重而凝固,好像徹底變成了冷冰冰的一團,就算用足了力氣也難以把它抽進肺裡。
顧小軍突然笑了,語氣乾澀的讓人恨不得往耳朵裡倒點香油:“小溫說的有道理,準備充分了咱再回來,一下子把那些屎殼郎殺乾淨!”
大穿山甲破土這時候也顧不得擺神獸的架子了,滿臉訕訕的跟著乾笑:“有道理,有道理!”侏儒老道滿臉的狐疑,一向威嚴的仙宗神獸突然滿臉媚笑,讓他很不習慣,破土衝著他一瞪眼:“看個屁,笑!”
修士、神獸、特勤領導,一群人笑得一個比一個難看,倒不是他們沒骨氣,主要是猴子的經歷太慘,結果現在又被他們給騙了,要不幹笑心裡實在說不過去。
顧小軍一邊訕訕的說話,一邊抬腿踢了秦錐一腳,秦錐這才反應過來,也用力的點頭附和著出主意:“其實我看,蟲子難除的根還在蟲卵身上,等溫樂陽配了靈方回來,這次身體應該也被啃得差不多了,那時候蟲子沒地方藏……”
遽然一聲凌厲凜冽到了極點的怒嘯,轟然炸碎了秦錐的聲音,猴子瞪著所有人,桀桀的獰笑起來:“我保你們暫時死不了,我保你們親眼看著自己被蟲子一口一口啃成骨頭架子,在臉上最後一塊肉被啃掉之前,你們誰也別想死!”
他的話音剛落,眾人只覺得眼前一片紅影閃爍,劈里啪啦的拳肉交際聲與咆哮聲接踵響起,片刻之後,所有人都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不過一眨眼間,猴子已經把所有人全部擊倒在地,隨即厲聲怒喝:“都給老子爬起來!哪個最後爬起來,我就挖他一隻眼珠、再逼他嚼碎了吞下去!”
溫樂陽這一行人實力已經空前強勁,放在修真道上幾乎可以橫掃一氣,但是在猴子跟前根本就沒有一絲還手的機會。
而猴子的力量也拿捏的恰到好處,對面的一群人功力高的有幾千年的大穿山甲,實力差的則乾脆是個凡 人的顧小軍,要把撂倒破土的力量放在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