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落在了她的眼底,笑著問:“大好事兒?”
溫樂陽哈哈大笑,一點不避諱鎮子外面虎視眈眈的祁連弟子,對著非非點頭:“不錯,大好事兒!”
顧小軍不再搭理一驚一乍的溫樂陽,仰天打了個哈哈,望著喇嘛和老道隨口亂扯:“諸位是路過?投宿?這個鎮子沒有主人,也沒有吃喝,咱們也是途經此地。”
黑胖的大喇嘛的眼睛眯了一下,閃電般從溫樂陽等人的臉上掠過,操著半生不熟的漢語追問:“鎮子裡的人,去了哪裡?”
在大喇嘛的目光掃過的瞬間,溫樂陽真就覺得臉上一涼,同時心神巨震,好在對方很快就把目光放緩,被人家看一眼就覺得心旌動搖,這樣的感覺溫樂陽以前只有在對戰‘哭佛’的時候感受過,眼刀!
說實話,顧小軍也不知道該怎麼忽悠,總不能直接告訴人家真相,再說對方也肯定不信,只能往下說著看了,笑呵呵地搖搖頭:“鎮子裡的人去哪,我哪會知道!”他說的倒的確是實話,身邊的幾個同伴都不約而同的點點頭,顧小軍頓了一下,繼續笑著問:“大師怎麼稱呼?在哪座大廟修行?”
一邊說著,老顧一邊躬身,施了一個純正的藏民禮儀,喇嘛在藏民心中擁有很高的地位,是善良、正義、仁慈的化身。
侏儒老道的眼神,也不停的在溫樂陽等五個人身上來回的巡梭,不過誰也不知道他在看誰……
大喇嘛一點也不怠慢,立刻還禮:“讓炯,我不在寺廟修行。”他的聲音發悶,還帶著幾分嘶啞,本來說不出的難聽,但是語氣卻中正而平和,讓人不由自主的就放鬆了身體、放鬆了心情,完全忽略掉他難聽的嗓音。
非非不經意的皺了一下眉頭,低聲對溫樂陽解釋:“讓炯在藏語裡自然、天成的意思。”
溫樂陽還沒明白非非的意思,隨口附和道:“自然喇嘛?”語氣裡稍稍帶著一絲輕佻,他倒沒有其他的意思,只是覺得這個名字有些古怪好笑。
非非卻神態凝重,歪著腦袋仔細的思索著:“我以前好像從古籍上看到過讓炯喇嘛……”
讓炯麻辣的目光此刻變得和煦而溫暖,也不急著說話,而是微笑的看著非非。
非非想了片刻,終於恍然,篤定地對身邊四個同伴說:“讓炯喇嘛不是名字而是封號!”隨即像背課文一樣,低聲的詠頌著:“行走在鬆軟的大地,沐浴著溫暖的陽光,呵護著嬌柔的花朵,播散著微涼的清風!從不在黑暗裡閉上眼睛,從不在光明中心安理得……讓炯喇嘛,高原上的天行者!”
非非說完這些抽象的,又追加著補充了句具體的:“法力高深,很厲害!”
最後七個字,把秦錐說的心花怒放。
讓炯喇嘛望著非非笑了,一臉橫肉的惡人相在笑容裡,竟然也變得慈悲而親近起來:“學識淵博的人,會擁有辨識善惡之眼,能夠看穿深谷中的迷霧,能夠找到自然中的寧靜,讓炯不勸人向善,只勸人心安。”說著,微微頓了一下,逐一看過五個人,最後笑著問:“你們,心安嗎?”
五個人一起點頭回答:“心安!”
話音未落,侏儒老道遽然霹靂般的怒嘯了一聲:“心安個屁!”雙手一錯,矮小的身體高高躍起,狠狠的盯著非非怒罵:“奸徒,束手就擒吧!”旋即一道火光倏地劃破夜空,宛如一條火蛇,刁鑽狠戾的直追溫樂陽!
非非差點嚇暈了,看到老道出手才想起來,他斜視……
就在老道出手的同時,他身後的弟子也同時捏起劍訣,幾十柄飛劍沖天而起,在半空裡匯聚成一條熊熊燃燒的赤煉,毫不留情的打向溫樂陽!
整個天空在剎那間都被妖嬈的火光燒得通紅,讓炯大喇嘛搖了搖頭,低聲說了句:“儘量別傷人。”
任誰也沒想到侏儒老道說打就打,溫樂陽身子一晃,立刻護著顧小軍三人後退,而秦錐則一步跨出,手裡的唐刀翻卷起天地之勢,狠狠的迎向漫天飛劍!
在轟然巨響中火光四處翻飛,秦錐和祁連仙宗的道士們一起踉踉蹌蹌的後退了幾步,拼了個勢均力敵。
溫樂陽有些意外的發現,祁連仙宗的神通威力,比著在銷金窩的時候長了不少,略一思索就明白了,當初在金行之地,祁連弟子的火行道法受到利金的限制,威力不能盡情發揮。
秦錐這一下打得渾身上下都無比舒坦,哈哈大笑著讚道:“不錯!再來!”說著唐刀猛劈,一連數十刀,從四面八方毫不留情的攻向敵人!
侏儒老道帶領著祁連弟子也毫不示弱,紛紛縱躍攻入小鎮,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