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苦笑著解釋道:“根本不是你想的那麼回事,這塊巨大的水晶是天水靈精窮億萬年才釀成的,純度自然也是由內而外,層層消減。外面雖然大,但是純度比著裡面卻差出天地般遙遠……礦洞入口的水晶不用費勁就能化掉一大片,而且還能切得平平整整,但是越往深處走就越堅硬,你能明白?”說著又舉了個例子:“靠近天水靈精的水晶石,是鑽石,而礦洞入口的水晶石,只能算是豆腐!期間開鑿用的力氣,根本不在一個檔次上!所以入口宏大他能切得平平整整,這裡狹窄卻刀削斧鑿留下這麼多痕跡。”
溫樂陽疾馳也不耽誤說話,還是有些不明白:“那又何必,直接挖個能容人的洞子進來不久好了,何必把入口搞得那麼大,就算是豆腐……”
錐子笑了,以前溫樂陽一說傻話,她的笑意裡總藏著幾分輕蔑,現在卻換成了一絲…好像覺得有趣的盎然:“給你一個底座方圓幾十裡的水晶錐,讓你打通找到盡頭,你怎麼辦?恐怕鑽一千次,會有一千次從半截鑽出去或者跑歪了。要是力氣足夠,還是直接沿著邊緣開始一路向裡,把水晶石的心盡數掏空了來的更方便,也保證錯不了!”
四壁外的水流就是巨大水晶的邊緣,當初開鑿水晶之人,果然就是按著錐子的辦法,只留下了一層緊貼水流的水晶壁,一路挖了進去,不用說也是為了尋找天水靈精。
溫樂陽恍然大悟,忍不住笑著說:“幸虧當初有人挖通了這裡,否則咱們就算跟著蟲潮找到外面,也只能瞪著這塊比山還大的水晶石跺腳了!”說到這裡,突然臉色一變,好像想起了什麼,惴惴不安的問錐子:“以前有人來過,那天水靈精會不會被…被取走了?能開鑿礦洞,那個人的神通可……”
他的話還沒說完,裹環倏地從玉刀裡發出了一聲低吼!
與此同時一個溫文爾雅、甚至還帶著幾分和藹的聲音柔和的在溫樂陽耳邊響了起來:“水晶壁外有水,天水靈精應該還在。”
隨即一個人影一晃,穩穩的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溫樂陽霍然止步,在對方出現之前,他的靈識根本就沒發現這附近還有人。
修身、長袍、看上去三十多歲的年紀,面如銀湖劍眉星目,頜下三縷長鬚隨著微風輕擺,溫樂陽心裡一沉,已經知道來的是誰了。雪頂之上,普天之下,再也找不出第二個這樣的人了。
附了天音法體的柳相真魂。
他們一行人幾經兇險,從小鎮一直追到唐古拉姜根迪如冰川,溫樂陽心裡始終抱著一個僥倖,他們屢次對上藏民,天音都沒出現,也許他根本沒在姜根迪如冰川。
天音似乎看透了溫樂陽的想法,居然對著溫樂陽露出了一個笑容:“其實我也是剛剛才來,否則也容不下你們胡鬧那麼久。”天音的聲音柔和動聽,但是就好像空有一副好嗓子,卻沒有足夠的肺活量似的,每一個字都是他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硬生生的從喉嚨裡擠出來的。
即便明知道對方是天下至惡,溫樂陽還是覺得心頭一暖,在天音的微笑之中如沐春風,吃力無比而又情不自禁的也點了點頭。
第四卷 風波惡 第十五章 不過
柳相真魂害死了天書和天音兩位真人,但是也受到對方的瀕死反擊,再加上天音魂魄的瀕死反撲,從元魂到身體都受了些震盪,剛剛才徹底融合了天音的法身,立刻動身趕來,他到了雪頂的時候,正趕上天降暴雨,溫樂陽、錐子被蟲潮捲走,這才召集手下一路緊追不捨,進入礦洞之後,不再用鞭炮來引路,徑自跑向了深處。
溫樂陽和錐子在他眼中如砧板上的魚肉,根本逃不出他的手心,進入礦洞後心裡惦記著天水靈精,就沒理會重傷的敵人,先到礦洞盡頭來尋找寶貝。錐子和裹環一個元神受創離死不遠,一個魂力微弱,溫樂陽就更不用說了,大夥誰也沒發現覺天音曾經從他們身邊一掠而過。
天音見到溫樂陽點頭,笑容更加濃厚了,眼睛裡都透出了由衷快樂,卻突然飛起一腳,狠狠的把溫樂陽懷裡的錐子踢飛了!
錐子幾乎咬碎了銀牙,才奮力把慘呼嚥了回去,傷勢激盪起的鮮血卻無法阻擋的噴灑而出,在地面上劃出了一條斑駁而淒厲的血線。
溫樂陽怒嗥了一聲,身體還沒來得及作出任何動作,就覺得眼前一黑,一股自己根本無法抗拒的巨力襲來,一個跟頭摔在了地上……天音毫無花俏的一拳,打在了溫樂陽的頭上,力量沉重卻有好處,既沒有再傷到他,又把溫樂陽辛苦凝聚起來的生死毒裡擊得散碎!
錐子遠遠的摔在一旁,全身都像篩糠般顫抖著,目